当下,苏锦汐挥退听雨两人,兴致勃勃地来到偏殿,把当时从定王府搬进宫的那些箱子翻了个遍,却也没见踪影。
当她郁闷地回到主殿时,正好墨晏辰下朝回来。当下上前道,
“我记得陛下当初不是给我写了个和离书吗?我怎么没找到呢?你可记得放在哪里了?”
墨晏辰神色一僵,顾左而言右,
“啊,什么书?我怎么不记得?我突然想起来御书房还有事,我先过去了。”
苏锦汐抬手把人拉住摁在椅子上,眯眼盯着他,
“我怎么看着陛下有些心虚呢?可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嗯,如实招来。”
墨晏辰抬手揽着她的腰,语带蛊惑:
“我有什么心虚的,若说心虚,定是我怕昨晚没能侍候好娘子,不能让娘子尽兴,才会心虚。”
昨天晚上才吃饱喝足的苏锦汐,此时坚决不受诱、惑,揪着他衣领义正言辞道:
“那和离书在哪儿?你去找出来给我看看。”
墨晏辰心里慌的一批,却依旧语带笑意,抬手揽着她的纤腰带进怀里。
低头在她唇角印上一吻,倒打一耙,
“难道是阿锦不爱我想要抛弃我了吗?竟然想要与我和离?”
话落,不等苏锦汐开口,就已经被他堵上了唇。
和离书?
想什么呢?
守在殿外的江寻耳朵向来机敏,此时更是将殿内隐隐传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当听到“和离书”三个字时,他不由眉心紧皱,拉着身边的陈卓快步走远,压低声音问道:
“你可知道和离书是怎么回事?不会是咱们主子薄情寡义,刚登基就要与皇后娘娘和离吗?”
他们若是和离了,他还怎么娶皇后娘娘身边的听露!
陈卓斜了他一眼没吭声。
说起这事儿他就郁闷不已。
他清楚地记得,就在登基大典结束之后,陛下不知道为什么执意要亲自返回定王府去收拾那些需要带进皇宫的物品。
而当时皇后娘娘得知此事后,显得兴致勃勃,表示想要一同跟随前往。
可是陛下却找出了一大堆的借口和理由,拼命地阻拦皇后娘娘回去。
然而最终,陛下无奈之下只好同意带她一起回到定王府。
等到皇后娘娘带着听雨和听露回到主院收拾好了东西之后,便兴冲冲地来到书房寻找陛下。
陛下的书房向来对娘娘不设防,随到随进的。
所以他当时就直接上前帮娘娘推开门。
就在他推开门的一瞬间 ,目光不经意间瞥见了陛下手中正展开着一张写满字的纸张。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他还是清晰地看到那张纸上有着“离书”二字。
想到这里,陈卓不禁重重地叹了口气。
然而,当陛下瞟见即将踏入房门的皇后娘娘时,脸上紧张不已,想藏已然来不及,当下便抬手把那张纸团巴团巴塞进了嘴里吞了下去。
与此同时,刚刚走进门来的皇后娘娘恰好目睹了这滑稽可笑的一幕。
她先是微微一愣,随即掩嘴轻笑出声调侃道:
“哎呀呀,陛下您这是怎么啦?莫不是哪位倾慕您的女子给你写的情书?”
面对皇后娘娘的打趣,陛下只能尴尬地干笑两声,接着以收拾妥当要马上回宫蒙混过关。
虽然陛下当时糊弄过去了,但这个守门的侍卫还是因没有提前禀报,被皇上直接罚了三个月的月银。
他可太冤了。
……
此时殿内的苏锦汐,早已经忘了要找墨晏辰问“和离书”之事。
直到被墨晏辰抱到床上,苏锦汐才突然想起昨天大哥递信进宫说,有要事要与她商量 。
她非常希望是大哥这棵铁树开花了,好早日让爹爹抱上孙子。
在他们从东越回来时,爹爹可是对她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催着苏羡早日成家立业,把人生大事给办了。
当下苏锦汐看着墨晏辰欠疚地道,
“乖,你先睡吧,晚上奖励你睡个荤的。我想起来大哥说有事要和我商议。”
墨晏辰却拉着人不放,低声道,
“他的事儿不急,等起床了我陪你一起去见他就是。你先心疼心疼为夫可好?”
苏锦汐不由低呼一声,小脸一红。
“墨晏辰,现在是白天,唔…”苏锦汐未说完的话,被墨晏辰尽数吞进了口中。
苏锦汐挣开来,嗔他一眼,反客为主,
“本宫自己来。”
……
待苏锦汐醒来,已经是申时一刻了。
抬手一摸,墨晏辰睡的地方已经是凉凉的,在床上舒服的翻了个身的苏锦汐,缓缓睁开眼睛,感觉身上清清爽爽,想来他在事后抱自己去清洗了。
把脸埋进被子里,苏锦汐感觉白天那啥的感觉还不错。
白日光线更亮,感官更敏锐,让人更加!愉悦。
“阿锦醒了,可要为夫服侍?”
悦耳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轻松就把苏锦汐拉紧的被子掀起,露出还带着绯色的容颜。
后知后觉的苏锦汐,慌乱地抢过被子,像一只受惊的小仓鼠一样迅速地一滚,将自己紧紧的包裹起来,只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在外面。
“你……你先出去,快把我的衣服递过来。”
苏锦汐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嗔怒和紧张,双颊绯红如霞,连耳根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
一般这种时候,苏锦汐很少让听雨听露服侍,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神清气爽的墨晏辰,知道不能再逗她。当下低笑出声,
“阿锦,你不是说大哥有要事与你商议吗?你若再动作慢一些,只怕宫门就要落锁了。”
苏锦汐嗔他一眼,
“还不是怪你!若非你……我早就出宫了。哼!”
墨晏辰取了衣服边帮她穿,边低声道,
“阿锦想不想知道大哥找你何事?”
苏锦汐抬头直直地望向墨晏辰,好奇地道,
“听这意思,你知道何事?快给我讲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