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森鹿肉!
徐观复大喜过望,手上迅速动作。
快有脸一半大的瓷盅,两下就被扫的见了底。
“妙啊!”
又是60多天的寿元增长,昨夜因为加速修炼额外消耗掉的寿元,这一下子全部补回不说,还大大超出。
“小公子,什么妙啊?这么高兴呢!”
一边的绿竹眨了眨眼睛。
“这是五品的青森鹿肉!”
徐观复笑着用勺子敲了敲硕大的瓷盅,清脆的声音跳动着,犹如现在欢快的心情。
“五品?”
“是呀!”
“那可真是不错!恭喜小公子在徐家重新得到重视!”
“哎!还言之过早了!言之过早了!”
徐观复摆摆手,嘴上谦虚,却是笑意满满。
他高兴的是寿元增长,至于什么辅助修炼的效果,在他这里其实微乎其微。
想来绿竹也是知道,所以提都没有提。
吃过早饭,徐观复准备继续修炼。
左右一时半会儿,东门那边的案子不会有什么大的进展。
而且就算有了发现,那小吏李平还能不禀报他吗?
可事情就是不如意。
就在他将绿竹打发走后,李升又找了过来。
“小公子!昨日那个小吏李平在府门外求见!说是有要事禀报于您!”
“哦?”
徐观复挑了挑眉头,说曹操,曹操到!
“让他进来吧!”
一会儿之后,徐观复见到的是一脸焦急,惶恐不安的李平。
“大人!事情有变!”
“嗯?”
当头就是这么一句,徐观复眉头皱起。
“怎么了?”
“大人,属下昨日夤夜审问那些普通士卒嫌犯,再加上韩五两人的证言,终于是有了头绪。后面对那陈哼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最终将目标锁定在了东门课税司主官,课税使庞贵身上。属下本待今日向大人您进行禀报,但不料才一出门,突闻噩耗!那庞贵!竟然是死了!”
“死了?”
徐观复眉头皱得更深。
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查到他的节骨眼上就死了!
“禀大人,正是如此!那庞贵今日一早就被人发现悬梁于课税司正堂!现在宣慰司衙门已经派员到了现场调查!”
“自杀?”
徐观复沉吟,绝计不信对方自杀。
这个案子果然不可小觑,东门课税使也不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无名小卒,说被自杀,就被自杀,这一‘熔断’,后面的事情就不好查了!
不过......
“既然宣慰司衙门介入,你便将陈哼和主要的涉案嫌犯交给他们吧!后面就不要再管了!”
徐观复看了一眼躬身的李平。
此事后面还不知道有何牵扯,尽早抽身也好。
“是!属下立即去办!”
李平应诺,转身就要告退离去,却又被突然叫住。
“对了,你是怎么让陈哼开口的?”
徐观复有些好奇。
昨天那家伙看起来嘴硬的很,他还以为会是一场拉锯呢,怎么一个晚上就撂了!
“禀大人,都是一些不值一提的刑道手段,说出来,怕是污秽了大人您的耳朵!”
李平愣了一下,脸色尴尬。
他那些手段,确实不适宜拿到台面上来说。
见他这个样子,徐观复也不强求,笑了笑,挥手将其打发走了。
“小小信州城,乌七八糟的事情倒是多的很!”
徐观复揉了揉眉心,摇头将这件事甩到脑后,继续开始‘修炼大道’。
*
高承言很头痛,东门课税司是信州的一大税赋来源。
主官不明不白的死了,还是死在衙门当中,怎么看都不是一件小事。
他身为宣慰司的司法参军,这事情自然落到了他的头上。
虽然多年刑勘之道的老仵作给出的结论就是自杀,可加上那一封认罪书,一箱子的所谓赃银,在他看来,就是死的不明不白!
走私禁品?
呵!
那么大个事情哪里是一个庞贵串的起来的?
有人不想这件事继续!
可看着眼前这个东门千户所的小吏,高承言又看了看手上的名单。
陈哼!
排头第一个名字他就熟悉的很,
要是没有记错,这是那位的人。
“此事大少爷可有交代?”
“启禀高大人,我家大人并没有任何其他言语,只说将一应嫌犯并人证物证交给宣慰衙门处置!”
闻言,高承言心中叹了口气。
他实在是不想参与进来。
那位大少爷虽说这么些年落了不少,但人家的外祖家可不好相与,哪里是他能够惹的起的!
可谁让他屁股底下坐的是该死的司法参军的位置呢?
“行了!本官知道了!你去吧!”
摆摆手,高承言双眼望天。
良久,喃喃道。
“棘手啊!”
有人明摆着不想让他查,本来是可以顺水推舟。
可现在陈哼事涉于此,该死的还被东门千户所给拿到了口供。
“简直就是无可救药的蠢货!”
高承言无奈。
他要是真就这样结案,对方难逃一死。
终归是那位的人,死在他手上,即使说其所为律法难逃,但估计自己还是免不了一身骚!
麻烦!
要不是现在这个位置能够给他足够的资源,高承言真想挂印归去!
一个固身大圆满,这个世上也能活的不错了!
*
高承言并不知道,他的麻烦事有人在暗中推波助澜。
徐观宁有意散播之下。
陈夫人很快就知道了她带来的下人,被徐观复给拿了。
“你不是说他最近对观玉恭敬的不得了吗?那他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陈夫人隐含怒意,眼中冷意浮动。
什么玄钢丝不玄钢丝的,在她看来,左右不过是一些外物小事。
即使不合规矩,那不也应该先报于她定夺?
私自拿人下狱,这是打她的脸!
“他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嫡母?”
婢女珊瑚亦是陈夫人从娘家带过来的老人,对她的脾性再清楚不过。
听得主子这一声怒气勃发的喝问,并没有慌乱,而是转到椅子背后,轻轻的捶起了肩膀。
“小姐,还请小姐息怒,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昨日奴婢去接观玉少爷的时候,在燕悦楼所见确实如此,那人围着观玉少爷,样子可恭敬了,观玉少爷看起来也蛮开心来的。”
捶了两下,见主子脸色稍霁,珊瑚又道:
“还有呢!奴婢看见,奴婢看见老爷的脸色好像也不错!”
“嗯?”
本来还有些享受珊瑚手法的陈夫人立即坐直了身子!
“你说老爷脸色不错?”
“是!老爷似乎对那场景很满意。”
说着,珊瑚的动作小心翼翼起来。
“早上膳房的人来送晨食,奴婢听他们嚼舌根,便多问了两句。结果那些膳房的下人们说,昨日的进补宴,那人被赏了五品的青森鹿肉!今早还专门送了青森鹿肉做的晨食!”
砰!
陈夫人顺起手边的茶盏猛的一甩。
上好的越州窑水天青瓷砸在地上,碎的稀烂。
“岂有此理!他凭什么吃五品?那些都该是观玉的!”
陈夫人不是不知道,以对方那低贱的九品资质,对她的儿子其实没有任何威胁!
可徐观玉现在正在紧要关头。
还有半年多的时间就要茂才大会!
在这之前,每增加一分实力,到时候就多一分脱颖而出的希望。
要是被选为茂才!
从此就是一飞冲天,人生坦途!
小小信州,不提也罢,哪里还能够束缚的住?
但是,现在居然有人在侵蚀属于他儿子的机缘?
再联想到对方是那个贱人的儿子,本就易怒的她哪里还能忍得住!
“让陈进去盯着他,我就不信,他没有任何把柄!但凡被我抓住一道错处,哼哼!”
“是!”
珊瑚蹲身一福,眼中莫名闪动。
“还有!派个人去东门千户所一趟!去见见陈哼!告诉他说,要想活命,就说那件事他是被人陷害的!”
陈夫人眼睛眯起,心中盘算着趁此机会,先泼上一盆脏水再说!
珊瑚领命离去,找到陈进传令,并派了人去东门千户所。
之后,却并没立即回去陈夫人那里。
而是七绕八绕,来到了东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