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球们长得萌,但却不是卖萌的。
以往他们为了生存,不得不学会如何战斗,如何掠夺,如何在恶劣的环境中生存下来。
而现在,他们有了更强大的装备,有了更明确的目标,那就是——平均与甘甜。
相反,糖果镇的居民们,还真就是一群废物点心。
但因为资源过度丰富,过于和平的糖丸星并没有军队,只有一些简单的治安队伍。
这些队伍由各个藩镇的居民组成,他们平日里更多的是处理一些小偷小摸的案件,哪里见过真正的战斗场面。
面对毛球们的突然袭击,糖果镇的治安队伍显得措手不及。
他们拿着手中的糖果棒和巧克力剑,试图抵抗这些装备精良的入侵者。
然而,这些简陋的武器在坚甲利炮面前显得不堪一击。
毛球们的外骨骼装甲轻易地挡下了糖果棒的攻击,而他们的激光炮却能在蒸发掉治安队的同时,留下一道焦褐的痕迹。
仅仅是交手几息,治安队长的额头上就流出了融化的糖浆,用手一抹,便是一股甜腻的气息。
糖丸星的温度在零下20度至零度之间波动,这样的气候对于糖果镇的居民来说是再熟悉不过的。
毕竟糖果嘛,温度高一点就会融化。
而刚刚擦着治安队长头皮而过的激光炮,温度显然高得离谱,甚至让他这个“老糖块儿”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胁。
没错,就是生命的威胁。
糖丸星上的生物具有不死性。
就比如说布丁族,虽然身体较软,但被打散后还能重新粘合。
分子之间的粘稠度较高,这也是糖类特有的性质。
然而,这种不死性并不代表他们不会感到痛苦,不会感到恐惧。
“他妈的!老子可是原味糖块族,拥有无坚不摧的身体,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东西能伤害到?”
治安队长看着手中尚未凝固的糖浆,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而就在他发呆之时,一道身影却是飞扑而来,将其推开。
“舅舅快走!啊~”
“逆侄~”
治安队长被突如其来的推力带倒在地,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侄子——一个年轻的治安队员,被入侵者的激光炮击中。
他的身体瞬间融化作一团焦糖色,只剩下一根警棍孤独地插在地面上,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治安队长的心脏猛地一紧,愤怒和悲伤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猛地站起身来,眼中闪烁着复仇的火焰。
\"你们这些外来者,竟然敢伤害我的亲人!\"
治安队长怒吼着,他的声音在糖果镇的街道上回荡。
毛球们并没有因为治安队长的愤怒而停下脚步,他们继续前进,目标直指糖果镇的心脏地带。
治安队长则是拔出地上的警棍,挥舞着冲向毛球们。
他的动作迅猛,然后就被一部外骨骼装甲那巨大的脚板正面踩中。
整个身子也如同被液压机破碎一般,化作一地的糖粉。
又随着脚板的抬起,飞扬在糖果镇的街道上。
这一幕,让糖果镇的居民们彻底陷入了恐慌之中,甚至就连治安队都出现了溃逃现象。
而这件事的始作俑者——那个外骨骼装甲的毛球驾驶员,却只是对着喇叭大喊一句:“以紫色天神的名义,挡我者死!”
种种暮暮,在这颗星球上比比皆是,其他的城镇也陆续遭到了毛球们的袭击。
这些毛球们,虽然外表可爱,但内心却充满了对平均和甘甜的渴望,他们为了自己的信仰,不惜一切代价。
而与此同时,他们的信仰却在舰桥上打了个喷嚏。
“啊嚏~怎么感觉有人在骂我?而且不止一个。”
姬伯璋揉了揉鼻子,眉头微蹙。
他环顾四周,舰桥内除了他和A—27分裂出的核心,再无他人。
\"难道感冒了,不应该呀。”
取出999感冒灵,撕开包装倒入玻璃杯中,斟满热水后,再用小勺咯楞咯楞。
“且慢~”
就在姬伯璋准备饮下这杯热气腾腾的感冒灵时,A—27却突兀的打断了他的动作。
\"使徒大人,话可以乱说,但药可不能乱吃啊。根据我的监测,您并没有感冒的症状,刚才的喷嚏可能是由于某种灵感现象所引起的。”
灵感现象,指的是当某个个体在宇宙中被大量提及或思考时,该个体可能会产生一些身体上的反应,如喷嚏、寒颤等。
只可惜,尽管A—27已经尽力模拟了人类的思维和情绪,却并不懂一个道理。
有些药医的并非是人,而是心。
姬伯璋并没有听劝,他轻啜一口,感受着热气在体内缓缓流淌,似乎连心灵都得到了慰藉。
“啊~暖暖的,很贴心。吃完了药,我要睡一会儿,就先劳烦你盯着糖丸星的局势了。”
A—27的电子眼闪烁了几下,似乎是在思考如何回应。
最终,它只是简单地回答:“如您所愿,使徒大人。”
在舰桥的一角,姬伯璋找了个舒适的角落,躺下休息。
他的呼吸逐渐均匀,显然已经进入了梦乡。
…………
不知过了多久,一根机械触手啪的一下抽在姬伯璋的脸上,将他从梦中惊醒。
“我超!”
\"使徒大人,您终于醒了~”
A—27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但姬伯璋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揉了揉眼睛,试图驱散睡意。
\"发生了什么?我睡了多久?\"
\"使徒大人,您睡了大约两个地球时。如今糖丸星已经全面投降了,各个藩镇的镇长纷纷表示愿意接受紫色天神的教义,毛球们已经控制了主要的城镇和交通要道,现在他们正在帮助糖果镇的居民重建家园。”
“啊?这么快?”
姬伯璋有些懵,但还是及时找到了华点。
“不对,我有个毛的教义啊?”
A—27模仿着毛球们的口号,“此世不平,我贫之!天地不均,我君之!”
\"好吧,好吧,我明白了。\"
姬伯璋尴尬的挠了挠头,这忽悠人的话竟然成了教义,但却又感觉到一丝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