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轻苏照常上着课,突然,校园广播响起。
按照往常惯例,新闻广播只会在吃饭的时候播放流行歌曲为了舒缓学生的压力。
而现在它突兀的响起。
班上的同学们纷纷抬头,他们有些疑惑。
只见广播里出现一个女声音,软糯乖巧。
“我是高三二班的沈从双,在这个隆重的时刻,我要宣布一件事情,那便是——”
她拖长声音,似乎在卖关子。
斐轻苏意识到了这就是剧情里的女主跟男主打赌,她要完成的其中一件事。
那边是广播告白阮时白。
如果仔细听,能听出来沈从双的声音有些不情愿,但是旁边有人逼着她这样说的,而事实上谢天寻正站在旁边。
广播里出现老师的声音:“同学你在干什么?!”
“我…”
沈从双缩了缩脑袋,她下意识看向站在身旁的谢天寻,谢天寻冷哼一下,霸气地说着:“一个老师而已,看把你吓的。”
广播老师继续说着:“非广播团学生在非适宜时间不可进入广播室,你们怎么回事?!”
谢天寻懒得再搭理她,不断推搡着广播老师,同时他转头对着沈从双说:“继续说你的,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班上的同学们听来,这一段极其杂乱无章,杂音非常多。
沈从双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出现,这句话让班上其他同学们齐齐把目光放到斐轻苏身上。
“阮时白,我真的很…喜欢你。”
谢天寻听见沈从双真就这么说出来了,心里有些气愤。
也有些酸。
斐轻苏动用关系直接让沈从双和谢天寻在家里休息几天。
原剧情里,沈从双这么做可没受到一点惩罚。
又过了几天。
斐轻苏突然请了个假,也是时候该放松一下。
长久跟随高三的作息,早上五点半醒来,立马操场集合跑操,跑完操去吃早饭,吃早饭上早读,上完早读直到11:40,接着睡个午觉下午学习到晚上十点半。
这作息也太魔鬼了。
系统的人体投影还在,也就是阮裕竹,他对着斐轻苏说:“苏苏,今天是肯德基疯狂星期四。”
斐轻苏点了点头:“走。”
系统嘿嘿一笑:“苏苏,我请客。”
“好。”
“我要吃全家桶,超级多的那种!”
“吃吧。”
一人一系统饱餐一顿后,斐轻苏窝在一个电竞酒店打着游戏。
难得的惬意。
阳光透过酒店玻璃洒在斐轻苏脸上,毛孔也有几分暖意。
与此同时,学校那一边出现一阵轰动。
本来是上课时间,可现在所有班都停止了上课,同学们都聚集在走廊上。
一个一脸茫然的女生问着旁边的人:“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到点不上课,而且站这么多人呀?”
旁边的人指着一个地方,说:“你抬头看看上面是什么?”
女生瞳孔睁大,直接爆了一句粗口:“卧槽,真有人爬到那儿?!”
只见比天台还要高的一个隐秘地方,一个人站在那里,从他们的视角来看,这个身影极其微小。
“上面的人是谁呀?!她想自杀吗?”
“不知道。”
“听说是沈从双?”
“她被学习逼疯了?虽然我学到头都要秃了,但也不至于真的跳楼吧。”
“不,我听别人说好像是……”
众人议论纷纷。
学校管理层及时联系到警察,消防员和警察到位,一个负责救援另一个负责劝说。
警察拿着喇叭喊道:“同学,你先不要着急……”
沈从双听着耳朵旁边呼啸的风声,她的腿也有些颤抖。
真的好高啊。
沈从双下意识想从边缘往里面撤一撤,没想到身后就传来谢天寻的讽刺声。
“哼,真是个胆小鬼,怎么,站在这里就怕了?”
谢天寻躲在一个相当隐秘的角落,他静静地看着沈从双。
沈从双的脚下了一块石头突然掉落,吓得她赶紧摇摇头:“不,我想退出。”
“退出?跳楼逼迫阮时白难道不是你自己提出的想法吗?怎么有胆子想没胆子做?”谢天寻还补充了一句,
“我要是阮时白,有你这样胆小懦弱的追求者,我恐怕都要隐隐作呕呢。”
谢天寻将“追求者”三个字说的极其重,他内心有一些酸涩。
沈从双用牙咬着下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个警察跟沈从双联系着。
另一个眼尖的警察指了一下沈从双身后的地方,对着旁边的人说:“你们看那里,女孩身后还有一个人。”
其他人拿着望远镜看去,果然,那里就是站着一个人。
年级主任接过望远镜,大眼一瞅,直接说道:“这不是谢天寻嘛。”
“谢天寻?!”
聚在这里的老师大呼一声。
现在的谢天寻已经变成人见人厌花见花败的屎粑粑了。
旁边偷听的同学们脸色大变。
沈从双跟警察联系上,警察问她想干什么,沈从双犹豫了半天终于说出口:
“让我跟阮时白说话。”
当务之急是见到阮时白。
沈从双今天都没碰到阮时白,她还悄悄去对方的教室里看他,但也没看到。
年级主任反问一句:“阮时白?”
“怎么了?赶紧把他喊过来。”
“阮时白今天请假了。”
一个人问着:“他能赶过来吗?”
年级主任赶紧解释着:“阮时白现在不在本市……”
跟沈从双沟通的警察只好说着阮时白等会儿才能出现。
沈从双站在上面心里有些茫然,风变大了。
呼啸着,如同饿狼一般想要将她吞噬。
沈从双往后退了一步,又一个小石子滚落。
而滚落到地上的小石子就像沈从双的心一样,进入谷地,进入深不见底的深渊。
沈从双继续退着。
退到一半,却被谢天寻呵斥着。
“够了!我准许你退了吗?”
沈从双不解地看着谢天寻:“我不想打赌了,好吗?!我想离开这里,我想躺在软的大床上!”
“你不是喜欢阮时白吗?你不是喜欢到都能为他跳楼吗?!这么有能耐,怎么现在这么胆小如鼠了?!”
谢天寻拧巴又普信。
现在他因为家道中落,身边的人渐渐的不再捧着他,心里涌出一丝自卑。
而谢天寻反复探究着看着沈从双,试图从她的一举一动中观察出对方是不是讨厌自己。
“我喜欢谁关你屁事?!你管我那么多干嘛?!你是我的谁呀?!我招你惹你了?”
眼见脸皮已经撕破,谢天寻也不想给她好脸色:
“你用我的东西还少吗?沈从双,你以为我不知道,三周前,你让我的小弟去给你讨厌的女生找麻烦,你还让他们在那个女生的抽屉里放老鼠蟑螂;沸羊羊给你送早餐,不止一个沸羊羊吧,毕竟你妈也是个小三,对吗?还有更多的事情我当然知道——”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
沈从双一直把妈妈是小三的事情视为耻辱,她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谢天寻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