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步战车都开动了。”高飞瞄具里的视角远处,出现了模糊的影子,他眼睛离开了瞄具,在次看去,发现出现了步战车。
“这难道是我方的战车?”
高飞看着出现的86型步战车方队,下意识的先往着最好的结果上去想,他也希望会是好的结果,必竟86是国产的非外售型步战车,只有自己的部队有,如果不是自己的,那就真的应了之前他的设想了。
没多久,战车就消失了,不能说消失,是离开了高飞的视野。
时间很煎熬,一分一秒过去,在这煎熬的等待中,终于到了中午。
在这煎熬的时间里,除了那射手外,高飞并没有找到新的目标。
而那个射手用于做伪装的植物,此时也彻底的出卖了他,不过如果不是很细心的观察的话,还是很难发现这名射手的,因为对比之下,他比高飞,装备更好,吉利服天生就带有很强的伪装性。
而高飞,只有那一身绿林迷彩,可能,在树林中,还有伪装效果。
射手所处的那个夹口位,距离高飞所在的位置仅仅就五十多米,如果想要打掉对方,那是很轻松,轻松到都不需要用到瞄具。
当然了,88式狙击步枪不存在无瞄具一说,就是将光学瞄具拆下,还有着机械瞄具的。
潜伏是煎熬的,人总归还是有生理需求,排泄问题一向是潜伏者无解的难题,就在高飞想着如何静声解决自己的某项生理问题的时候,‘咕噜’一声很轻的吞咽声传到了他的耳中。
很近,高飞吓到了,他感觉,发出声音的人,应该就在他的身边。
高飞受了惊吓,急迫的生理需求,也只能先忍住了,那近在咫尺的人,给了他很大的心理压力。
高飞左右看了看,发现,他所处石洞子内,对身边的视野很小,那个出声的人,应该是在他的盲区之外。
紧张,
不安,
心跳加速。
高飞心都要跳出来了,他想了想,他想着,要镇定,要镇定。
过了不知道有多久,高飞紧张的心总算是平稳了下来,他稳住心神后,轻轻的伸出了手,只一点,只到石洞子口上,他拔下了石缝中,被一小块石头压倒的一枝小草。
他将小草拿到了里面,之后又轻轻的取出了自己的水壶,拧开壶盖,水壶微斜,他用手指沾了一点点水,滴在了草叶上,在将那支小草很小心的推出了石缝。
高飞又取过了光学瞄具,瞄上了那草叶上的水滴。
终于,他透过瞄具,看到了被放大了数倍的水滴上眏射出一支枪口,而枪口的后面是一些布条和杂草。
“这他妈的玩的就是心跳啊,这也太刺激了吧。”高飞看着水滴上映射的景象,呼吸都紧张起来,从水滴上的情况来看,那支枪管后的战士距离自己不会超过三米,而对方正在扭水壶盖子。
“这下完了,彻底的完了,看来对方是料定自己在这石头山上了,这是要守株待兔啊。”高飞将那草技又收了回来,虽然这草很不起眼,但谁敢保证就不会被那三米内的战士发现。
高飞也收回了自己的枪,他的枪口在也没敢透出石缝口。
原来是不知道身边有人,还不紧张,而现在,知道自己身边就容着一名敌精英战士,在敢透出枪口,那就和茅坑里打灯笼一个意思了。
也许是因为身边就有一个敌人吧,这时间就变的更加煎熬了,高飞从未有过像今天这样这么的盼望着天黑,只有天彻底黑下来,高飞才有着一丁点希望离开。
最终,高飞还是煎熬的等待中,熬到了晚上,待天彻底的黑下来了,高飞也开始计划脱离开这里的办法,前提是得对方有了困意,或者对方睡着之后。
高飞之所以想着要脱身,可不是因为身边有人给自己的压力过大,主要还是因为,他要离开,他要去寻找自己的大部队。
而为什么不等对方离开了在走,正常情况,他是可以坚持到对方离开的。
可高飞还是决定冒险离开,主要还是因为现在有机会,他知道对方位置,而对方,可不知道他就在身边,这就像那一个故事,叫‘灯下黑’,越是想不到的,就越有可能成功。
当然了,如果有可能的话,他还可以反杀。
夜晚,本来也是最好的刺杀环境,高飞将自己的狙击步枪收了起来,并关掉了保险,之后又将匕首抽了出来,咬在了嘴里。
也许是老天也想要帮助高飞吧,接近午夜,天空在次漂起了大雨。
“这鬼天气,老子喜欢。”
平时,很讨厌下雨的高飞,在这一刻,竟对这天气叫好。
不过,他还要等,等到午夜时分,因为那个时间点,才是最好的时间点。
煎熬的等待中,不耐烦的高飞,抬手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到了凌晨,这个时间,可以行动了。
高飞开始了准备前的准备,他一点点的一开始肚子口上的右头,大雨掩饰掉了其他的声响,时间02:40,他打开了石洞子口,随时都可以出来了。
而这个时间,也刚好,因为这个时间是人类生物钟最困的时间。
高飞轻手将石洞子口的石块清理开,不至于让他撞到,或者打翻。
石洞子内,他又翻了个身,背向地面,一点点,不发出任何声响的往外退出。
他刚露出头,漂泊的大雨转瞬间打击在脸上,雨水有些凉。
他很自然的半眯着眼睛,使雨水不至于落入到眼里。
他先是看了眼那近在三米内的对手,那里的石块阻挡了视线。
高飞双手按在地面,依靠着双手的力量后推,使身体一点点的往外移。
先出来的头部,
紧接着是脖子,
随后是上半身,
到最终,是双腿,乃至于,整个人都出了石洞子。
就在这时,他的腿,撞到了边上的石块,他紧张的赶紧伸出了身,一把抓住了那石块,还好,石头没有滚出去,也没有发生什么声音。
好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