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炊事班,郭亮将泔水桶放好,回到了食堂,班长给他留的饭,已经凉了,他也没有太在意。
炊事班几个兵,正在斗地主,看到郭亮,有一人说:“小亮子,你要不要也加进来,斗地主老没意思,想法升级了。”
郭亮神色淡然,他不觉得自己是个会打牌的主,和这些打牌早就已经很默契的几个老兵玩,还不坑死他,他也没搭啌,就自顾自的吃饭。
那老兵看郭亮并不搭腔,也就不在问了,其实他也就是客套的问一句,怎么说大家也是一个集体的,总要关心下新同志,不能让别人说他们炊事班的老兵们,总是把脏活累活交给新兵去做。
吃完了饭,郭亮正在洗餐盘的时候,炊事班长来到了他的身边,说:“小郭,我觉得,你的心已经很稳重了,杂活也可以放一放了,我是准备从明天开始,把掌勺的位置传给你。”
郭亮只是笑笑,说:“班长,你就别开玩笑了,我才几斤几两啊,撑不起大梁的。”
正在打斗地主的一个老兵,扭过头来,不太高兴地对炊事班长说:“班长,就算是要安排掌勺,怎么也得有个先来后到吧,我在咱炊事班都干了三年,你也从来没让我碰过大勺啊,你这是不是对我太不公平。”
炊事班长斜了那个老兵一演,说:“打你的牌吧,你以为是个人就能掌勺撑大梁,这炒菜,怎么说也是一门技术活,要有悟性懂不懂?”
那个老兵干脆将手上的牌往桌上一放,说:“班长,你这话可就有些埋汰我了,难道我就没有悟性吗?”
谁是班长对他藐视的摇头说:“你有没有悟性我不知道,我也看不到你那行的,平时咱们炊事班就说你好吃懒做,这人一闲下来就开始拉腿子打牌,我觉得,如果说论打牌的话,那你还真能撑得起大梁了,做饭炒菜,你不行,你就还是老实的干你的杂活吧,等哪一天你的心不飘了,我就让你掌勺。”
炊事班班长说完之后,又看着郭亮说:“小郭做事,积极性高,这样的人,托福与重任,我能放心。”
此时牌桌上一个人,看了一下说话老兵丢在桌子上的牌,然后对他喊:“麻子,感情你这牌太次了,赢不了了,你就甩牌找理由是吧,坐回来,这你的牌,你别想着再撂挑子了,起码这一把打完。”
那老兵揶揄说:“不玩了,现在不玩了,说正事呢,这可是咱们炊事班掌勺的大任,打牌没意思,咱们总得干点真正有意义的事情。”
“行,那我们叫司务长过来玩了。”坐在椅子上的另一名炊事员,合起了牌,就将其与桌上的牌打乱,然后看向了另一个还拿着牌不舍得放下的老兵。
那老兵一看没办法了,还是不甘心的将牌合了起来,随手往桌上一丢,说:“妈的,老子好不容易抓一手好牌,两个炸呢,就被你们这样给放了。”
他说完,往后一靠,另一名坐着的炊事员,将扑克牌洗了一下,他刚要转头去喊司务长,已经站了起来,要和班长理论的那个老兵,你屁股又坐到了牌桌上,说:“算了吧,别叫咱们司务长啊,他忙着呢,还是我来给你们继续配腿吧。”
另外两名老兵直接瞪了过去,那老兵嘿嘿一笑,率先接了一张牌,笑着说:“别愣着了,起牌了………”
打牌三个老兵,并影响不到班长和郭亮两人,炊事班的班长又说:“小郭,你好好想一想,这个是要让你担大任的。”
郭亮想了下说:“班长,现在我刚找到养猪的技巧,咱们猪圈又多了几头小猪,我想着我先把猪养好了,等过上一两年了,我的炊事班有了根底了,在想着掌勺的事情吧。”
炊事班班长听了郭亮的话,略微的有些失望,但他还是说:“行,你决定了,那我这当班长的,也不能打击你的积极性,那你就先把猪养好吧。”
郭亮听班长同意了,他才又试探着说:“班长,你看我下联也都这么长时间了,这个周末外出人员,你看咱们班能不能把名额给我呀。”
炊事班班长随口应道:“行啊,怎么不行呢,原来咱们炊事班时间也不短了,按理来说,你也该出去走走看看,对了,你是不是有啥事要去忙啊?”
郭亮回答道:“班长,我听一连的饲养员说,这养猪也没有那么简单,我就想着这次外出呢,我到当地的农技站去问问,学习一些养殖技巧,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买几个关于养殖的书,顺便,我还想到我新兵连时候的营区,去看看我的好朋友。”
炊事班班长听了郭亮的话,很是欣慰,他说:“行,你比他们几个懂事多了,每天外出都想着怎么样?把咱们炊事班的事务做得更好,这样,既然你一心想要养好猪的话,光学习一些养殖技巧还不够,你最好呢,再买几本关于兽医方面的书,咱们部队没有兽医,这个连队饲养的猪要是生病了的话,还总是要去外面请兽医过来医治,我倒是想咱们炊事班也出一个能医治兽病的饲养员。”
郭亮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班长这一提醒,倒是让郭亮又对养猪有了新的认识,别的不说,单是这兽医一项,也算是一门技术了,最主要的一点,现在他们部队没有兽医,如果她能把基本的动物病症问题,学习医治的话,怎么说也算是半个兽医了,兽医应该也算是技术兵种,郭亮可是听说,技术兵种很容易留队的,他想多当几年兵,最好能带到三级士官过完,那样他复原的话,回到地方还能安置工作。
“班长,我记下了,我会尽可能的将所有兽医方面的书都买回来的。”郭亮笑着说。
炊事班班长这才又说:“行了,你还洗呢,再洗的话,这餐盘都被你磨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