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预备
禁受不住大脑攻击的一二年级学生里，一声又一声的尖叫传来。
他们身边年纪稍大些的学生皱着眉头，压抑住内心不断翻涌上来的恐慌，将捂着耳朵尖叫的孩子紧紧抱住。
伏地魔的警告给刚刚赶走斯内普的大家当头浇了一盆冰水。
我们真的能赢过这样的人吗？
他说，只要交出哈利就会放过所有人……
这样的话，在这样的时刻，从屠杀过很多人的伏地魔嘴里说出来，又有几分真实性呢？
“噗——”
古朴的石门从外面推开，费尔奇揪着哈利的衣领把他从外面拖进来，他的左手还托抱着洛丽丝夫人。
“怎么回事？！现在都几点了，都不在寝室睡觉，聚在这里干什么呢！”
“这个休学……”的学生是怎么进来的。
凝滞奇怪的氛围让费尔奇默默把没说完的话咽下去。
按照惯例在楼层巡逻的他不过是便秘去了趟厕所，怎么出来就灯火通明了。
还抓到了本该处于休学期间的哈利·波特。
这小子被逮住的时候，跑得快极了，幸好这一年他在学校追学生也不是白追的，连追了三条走廊抓住了他。
“费尔奇，现在不是能睡着的时间了。”
麦格教授好心提醒道，哈利蛄蛹扭动几下挣脱他揪领子的手。
“我都说了，我是回来办正事的。”
费尔奇瞥了他一眼，瘪瘪嘴没说话。
被他逮住的每一个夜游的学生，哪个不是说自己出来是有正事儿。
“哈利·波特，你应该听见了刚才神秘人说的话。”斯莱特林方阵里的一个女生站出来问他，“为了我们的利益，现在应该把你交出去。”
哈利沉默。
是的，他听见了。费尔奇正是听了学生的尖叫才拖着他循着声音来到了这里。
“是的——”我知道，这是出于安全可行的方法。
他抬眼直视那个学生，没有愤怒、没有委屈、没有害怕，只有一片坦然。
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人出来反驳那个女生的话，连他自己也没反驳。
“所以，告诉我们。如果不把你交出去，你会怎么做。”女生年纪看着不大，可谈判的镇静却和奎因兰、潘西很像。
她需要一个回答。
或者说在场的所有人都需要一个回答，让他们相信这位今年休学的救世主不是一个逃避的懦夫。
不是一个只会在别人的保护下躲躲藏藏，只存在于格兰芬多学生推崇里的故事主人公。
“如你们所见，我没有任何的特别之处，也并不是什么有超级能力的救世主。”
哈利环视周围的人，“我的身边已经有很多人因为伏地魔受伤，而今天也因为我的到来让学校陷入危机。”
他不如奎因兰强大，没有赫敏聪明，似乎在某些方面也不如罗恩勇敢……有时候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
为什么所有人都认为最后能战胜伏地魔的是自己？
明明他们已经见证了很多人因为自己死亡、昏迷、受伤，可他们还是将这份期待、希望倾注于自己身上。
就仿佛……仿佛在这个世界里，自己是承载英雄主义的主角……
英雄主义……哈利的眼神停滞在奎因兰的身上，他想起奎因兰曾经在树林里对他说她不信英雄史观。
哈利从那一天起翻遍了历史有关的书籍。
“把我交出去，霍格沃兹仍然会因为有你们的存在而不被食死徒吞噬。”
于是，在那一天之后，他也不再相信英雄史观。
“让我留下来，我的立场永远是坚定的霍格沃兹，我的咒语用得还算不错。”哈利脸上有些了轻松的笑意。
紧张、沉默的氛围似乎也因为他的自我推销消解。
那名斯莱特林女生脸上也同样露出笑意，“你说的对，我们当然会赢，毕竟我们斯莱特林在这场战争上投了很多筹码。”
什么样的赌局最好操纵，看天色？等别人发牌？这不是一个优秀的利益追逐者会做的。
当然是抢了牌，给自己必胜的好牌。
显然，哈利是张好牌。
既然他们当初压了霍格沃兹胜利，就自然不会把这张“好牌”拱手让人。
“好了，别费嘴皮子了，来帮忙搬药。”潘西在石门门口招呼人，二十多箱魔药摆在门外的走廊。
此前因为有求必应屋的异动，他们把这些东西都转移了位置藏起来。
“这是？”金斯莱疑惑地看了眼箱子。
奎因兰给他解释：“里面是福灵剂和一些疗愈的魔药……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液体炸弹。”
“费尔奇，你带着一二年级的学生们前往地窖藏起来。”麦格教授吩咐道。
管理员点头应下，学生们却不干了，“教授，我们不走，即使我们不能参加战斗，我们也能在礼堂帮助大家处理伤势。”
“是啊，教授，我们可是向庞弗雷夫人学了很久呢，她一个人等会肯定忙不过来的。”
小孩子们叽叽喳喳地朝院长表决心，小鸡一样绕在她身边，躲着费尔奇老鹰的抓捕。
麦格院长一个人说不过他们一群，城堡外传来轰鸣，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也就任由他们留在礼堂。
六七年级的学生们跟着她离开，奎因兰被她叮嘱留下来看着后方。
“大家先过来，排队领药剂。”五瓶福灵剂被奎因兰揭开瓶塞，咕隆咕隆倒进一缸水里。
已经是成年人的弗雷德和乔治一溜烟滑跪到水缸两旁，伸开双手举过头顶，“梅林啊，你开眼了吗，这倒的是水吗？”
“这是金灿灿的金加隆啊！！”
珀西略带些歉意地朝奎因兰颔首，闭上眼深呼吸一次。
拿了个水瓢，一人灌一瓢，提着两个又开始发癫、丢人现眼弟弟的后衣领速速离开。
“奎因兰！曾带领我们大赚一笔的老大！莫相忘——莫相忘啊！”
德拉科甩着一头金发得意地站到奎因兰身边，“这确实花了不少钱，足以见得我们马尔福家的富裕程度。”
“说得好像就你们家出了力。”潘西冷不丁出声，站到一旁帮着奎因兰打水。
打水用不了三个人，奎因兰把水瓢放到德拉科手里去检查其他学生的准备情况。
其间路过哈利三人听见他们在说什么蛇怪的毒牙。
“要蛇怪的牙齿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