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闻的惊呼声骤然响彻整个牢房。
纪纲闻言,略微有些不自然的笑着说道:“因人而异,有些人你就只能用这种方法来击垮他的内心,只要人心散了,那什么都好审问了。”
“锦衣卫办事从来不讲规矩跟方式,只讲究结果!”
徐闻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笑道:“难怪民间听到锦衣卫的名字都会瑟瑟发抖,你们真是太狠了。”
说完,徐闻伸长了脑袋,看着几乎要昏迷的陈公子,笑着问道:“陈公子,你怎么样,还好吗?”
只见此时的陈公子哪里还有之前的风度翩翩,白色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湿透,说不出的狼狈。
至于他的那几个狐朋狗友,此时也都蹲在墙角,精神已经有些恍惚了。
显然经过锦衣卫的审问之后,已经彻底被吓破胆了。
“陈公子,陈公子你怎么样啊?”
徐闻伸着脖子,轻柔的喊道。
“救我,快,救我!”
陈公子听到声音,虚弱的抬起头哀求道。
作为陈家的公子,自从出生之后,他就没有受过这么大的罪。
这种非人的痛苦,简直要让他疯掉了。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这锦衣卫的手段竟然如此的可怕。
不单单是对身体的摧残,那种精神上的折磨,尊严上的践踏,简直如噩梦一般,让人分不清此是在现实中还是在梦境之中。
恐惧如厉鬼一般如影随形,无处不在。
徐闻闻言,笑着说道:“救你怕是不行了,这里是锦衣卫的大牢,谁能救人呢?我要是你啊,我就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而不是在这里负隅顽抗。”
“你看看你的那些同伴,哪里还有一个正常人,你也想要变成一个疯子,一个神经病吗?”
陈公子闻言,用力的睁了睁眼睛,彷佛就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就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一般,足足试了好几次,才艰难的睁开眼睛看向了徐闻。
只是这一看他明显愣了一下。
“嘿嘿,认出我来了?”
徐闻咧嘴笑着调侃道。
只是那笑容落在陈公子的眼里却无比的狰狞恐怖,宛如恶魔一般,吓的他身体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纪纲,好好的审问一下,等他什么都交代了,就让他写一封信回去,让他大哥来领人吧!”
徐闻阴险的坏笑道。
纪纲一听,对立是眼睛一瞪,脸上闪过一抹震惊,别人不知道徐闻这是什么意思,作为锦衣卫的总指挥使,他可实在太清楚了。
这是要把陈家一网打尽的节奏啊!
“好一个陈家,在江南好好过你的日子不好吗?非要来招惹他?”
纪纲心里有些唏嘘。
作为天下情报网的头子,对于江南陈家他也是十分了解的,自然清楚这个家族有多么庞大,否则,徐闻也不至于让他亲自来审问了。
如果陈公子不是在锦衣卫大牢内,不是他纪纲亲坐镇,恐怕人早就被弄走了。
可以说,只要陈公子不作死,不招惹徐闻,在这大明王朝,他们这一脉几乎能够永远的享受荣华富贵,可偏偏他不长眼,竟然招惹了徐闻。
这下便是陈家的家主来了都没用啊!
徐闻这完全就是要把陈家连根拔起的节奏啊!
一旦陈家的大公子来了,到时候也绝对是人质。
只是这话纪纲只能在心里想想,却是不敢说出去的,万一激怒了徐闻,那后果他也承受不住啊。
再者说了,这里面很有可能还有更深一层的意义,不过那已经不是他能够揣摩的,单凭徐闻的身份,让他做这些事情,他都拒绝不了。
纪纲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虚弱无比的陈公子好言劝说道:“陈公子,你还是老实交代一切吧,若是真死在这里那可就一了百了了,实不相瞒,我现在对你用的这些手段,都还只是小儿科,稍后上大家伙了,你一样要交代。”
“只是那样一来,你可就要受罪了,没有人能够在锦衣卫这里做到守口如瓶,你自然也犯不着。”
徐闻见状转身走了出去。
这种血腥的画面,他也不愿意看,说难听一点,正常一点的人看到这东西,都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特别是那压抑的氛围,以及空气中那刺鼻的味道,格外的让人不舒服。
“夫君!”
吴婉儿一看到徐闻出来,急忙起身迎了上去。
“走吧,出去走走,等会儿纪纲办好了会出来的!”
徐闻说完,搂着吴婉儿就朝着外面走去。
“你的事情这么快就办好了?”
吴婉儿娇滴滴的盯着徐闻坏笑道。
徐闻一听,这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去,哪里能不明白,这里面那个“快”字是调侃他的呢?
“我说你个小丫头,最近可是越来越不听话了啊,还有我这实力很强的好吗?”
徐闻无语的说道。
吴婉儿马上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对对,我的夫君天下第一。”
“嘶……你……”
徐闻那叫一个不爽啊!
如果这里不是锦衣卫的牢房,他是真的准备跟吴婉儿拼了啊!
这种质疑实在是太伤人了。
吴婉儿却彷佛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反而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摆出一副天真不解的样子,盯着徐闻。
“是,我的事情已经交代完了,我很快,你满意了吗?”
徐闻一脸无奈,这丫头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嘻嘻,不要这么生气嘛!”
吴婉儿主动搂住了徐闻的胳膊。
“等会儿纪纲会带一封信出来,你拿着信让周昆安排人快马加鞭送到江南去,用咱们的物流,在最短的时间内发过去,然后你就在家里,如果有人上门送礼,你照单全收,只是要记清楚是谁送的就行了!”
徐闻冷冷的笑道。
于情于理,他都要扫清朝堂之上的奸佞。
这一次,他徐闻不会再留情面。
如果有人在这个时候不长眼,送上门,那只能怪他倒霉了。
“嗯!”
吴婉儿见徐闻在说正事,也不敢再开玩笑,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作为徐闻的女人,她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