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这话,瞬间让傻柱反应了过来。
自己现在工作丢了,吃了上顿没下顿。
别说拿不出这笔钱了,就是能拿出来,那也不能由自己一个人出啊。
更何况,刚才林默都说了,一大爷无所出,是早晚要被人吃绝户的。
与其便宜了别人,那还不如便宜了自己。
想到这,他急忙拉住易中海的手,言辞激动的道:
“一大爷,我现在就指望你了,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再说了,今天这事也都是因你而起,要不是你私自截留。。。”
话没说完,易中海就一把捂住了傻柱的嘴,低吼道:
“柱子你胡说八道什么!想要借钱你就直说,扯那些有的没的作甚!”
说完,急忙看向一旁的聋老太,希望对方能够出面帮忙制止这个脑袋不太灵光的傻孙子。
然而,聋老太何其精明一人,在见到情况不对的时候,早就已经脚底抹油,提着拐杖溜回了易中海的家里,又岂会傻乎乎的在这等着被人吸血。
所以,当易中海看去的时候,聋老太早就已经不见踪影。
两人相处了这么些年,易中海不用想也知道,死老太婆肯定是跑路了,将这烂摊子留给自己。
虽然心中愤懑,但他却还必须先安抚好傻柱。
“柱子,不是大爷不帮你,实在是我手上也没有多少余钱,要不,你先和林默商量商量,看看这价钱能不能往下压压,能不能缓上些时日?”
只是,不等傻柱开口,林默就在一旁阴阳怪气了起来。
“哎呦,我说一大爷,你说这话自己信吗?”
“谁不知道你的工资乃是全院最高,家里的存款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与其日后便宜了别人,还不如现在拿出来帮帮傻柱。”
“毕竟人家可是将你当成至亲长辈,处处维护着你的。”
林默这话,让原本还有些难以启齿的傻柱瞬间眼前一亮。
对啊,以一大爷的家底,替自己填上这区区15块钱的坑,那岂不是轻而易举?
更何况,林默说的也没错,与其日后不知道便宜了谁人,那还不如现在便宜了自己。
在傻柱看来,虽然何雨水现在和自己闹翻了。
但两人终归是亲兄妹,日后还要同住一个屋檐下。
那钱给到雨水手中,也就相当于给到自己手中。
这事换做之前,他定然是不屑的,可现在情况却是不一样了,自己都活不下去了,让易中海帮衬一下又怎么了?
自己可是将其当成亲爹一般的存在看待。
那他岂不是也要将自己当成亲儿子一般的疼爱?
儿子有困难,找亲爹要点怎么了?
那些个没脸没皮的东西,都还敢觊觎你易中海的财产,我这个不是儿子,胜似儿子的人提前预支一点怎么了?
最关键的是,傻柱此时也已经反应过来,何大清的事情是这老绝户故意隐瞒下来的。
虽然不知道对方安的是什么心,但却丝毫不影响自己趁机敲上一笔。
好似看出了傻柱眼中的算计,易中海直勾勾的盯着对方好一会儿,这才叹息一声道:
“即使如此,那这钱我可以暂时借你,但今日的事情就到此为止,我不希望以后再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
傻柱自然知道易中海说的是什么。
当即便拍着胸脯保证道:
“放心吧一大爷,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何雨柱的恩人,我坑谁也不能坑你。”
和林默交代了一声,易中海便再次返回屋里,取了960块钱,外加兜里的那840块钱,一同递给了傻柱。
“这里是1800块钱,你自己收好,至于后面的事情,我就不参与了。”
易中海总感觉林默好似还有什么大招等着自己。
所以将钱给了傻柱之后,便不想继续在此逗留。
只是,他想离开,林默却是不干了。
“一大爷,做事得有个始终吧,你这半路跑了算个怎么回事?”
说完,不等易中海回答,便递过去纸笔道:
“还是老规矩,签字画押吧,免得到时候有人说我们这钱来路不正。”
去路被堵,易中海只能愤恨的看着林默,想要看看对方还有什么花招。
很快,傻柱便写好了付款证明,将那1800块钱交给了何雨水。
何雨水接过证明和钱,看也没看傻柱一眼,便直接揣进了怀里,而后转头看向林默。
那样子好似在询问,还继续吗?
林默当然不会让小丫头失望。
要知道,这事情的始作俑者就是易中海。
如今自己已经帮这丫头将该争取的全都争取到了,那是时候把这下金蛋的母鸡也给一锅烩了。
等何雨水将钱收入怀中之后,林默就再次发难了。
“一大爷,之前我的问题你都还没回答呢。”
易中海愣了一下,旋即也反应了过来,这该死的畜生要对自己发难了。
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要拿私自扣留信件和汇款的事情说事。
当即面色一沉道:
“林默,你还想干嘛,还嫌事情不够乱吗?我可没空陪你在这过家家。”
说完,便朝傻柱使了个眼色。
傻柱立马会意,上前小心翼翼的拦住林默,皮笑肉不笑的道:
“林默,今天这事是我们的家事,已经圆满完结了,就不需要你这个外人再出谋划策了。”
说到出谋划策的时候,傻柱差点没把后槽牙咬碎。
林默站在傻柱对面,还能清晰的听到对方的磨牙声。
只是,让所有人意外的是,林默却没有半分退缩,只是冷笑一声道:
“谁和你们说这事完了?”
“易中海你私自扣押何大清的信件和汇款,已经构成了犯罪,若你傻柱也是知情者之一的话,那很可能也是构成了犯罪。”
“毕竟何大清的信是写给何雨水的,那钱也是转给何雨水的。”
“1200块钱,足够你们在里面白吃白喝上十几二十年了。”
“若是审案的领导再计较一点,赏你们一人一颗花生米,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林默这一番胡说八道,差点没将二进宫的傻柱直接吓尿。
要知道,之前自己打伤许大茂的事情才刚刚过去,派出所那边对自己还记忆犹新,若是这次再进去,保不准真的会吃花生米也不一定。
相比于傻柱,易中海就淡定的多。
即便他再傻,再没见识,也知道对方是在吓唬自己。
毕竟傻柱作为何大清的儿子,收取老子的信件和汇款,那是合情合理的,谁也不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正当他自信满满,想要开口嘲讽林默几句的时候,一旁的傻柱却是撑不住了。
“不不不,林默,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事和我无关,一切都是易中海让我这么做的,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