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会不会是您想得太多啦?”其中一人满脸疑惑地开口问道。
“我大秦今日所发生之事明明白白地摆在这里,燕国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胆量和实力做出这种事情来呢?”另一人紧接着附和道,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难道说燕国就真的不害怕我们大秦吗?他们竟敢如此肆意妄为,如果这次行刺计划失败,难道他们就不怕我大秦立刻出兵将其剿灭吗?”第三人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就这样,这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不休,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怀疑与不解。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陆尘突然面色凝重地开口说道:“诸位有所不知,此次燕丹之举其实就是一场豪赌。”
“倘若大王在行刺中不幸遇害,那么我大秦必定陷入混乱之中,但即使行刺未能得逞,我大秦也必然会对燕国兴师问罪,发兵讨伐。”
“然而,无论行刺成功与否,燕国最终的结局恐怕都难逃覆灭的命运。”
“因为我大秦在兼并了三晋之后,国力日益强盛,如今已是势不可挡。待我大秦逐一消灭其他诸国之时,燕国自然也难以幸免。”
“所以,燕丹才会选择孤注一掷,放手一搏。”
听到这里,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自思忖着陆尘所言不无道理。
“如果真如主人您所说的那样,那可真是太糟糕了。”其中一人面带忧虑之色,喃喃自语道。
“没错,我大秦目前已经吞并了三晋之地,国势正盛。”
“朝中的大臣们以及大王本人恐怕都未曾料到燕国此番派人进宫竟然是怀有行刺之意。”
任嚣神情严肃,一边捋着胡须一边缓缓说道。
“主人,依属下之见,我们是否应该立即放出信鸽向大王传递消息,让大王提前做好防范呢?”章邯焦急地看向陆尘,等待着他的决定。
“不,这绝不可能!”
“自我们献上信鸽至今还未满两个月,而信鸽传讯唯有在大秦境内方可生效。”
“那信鸽与鹰隼,皆无法在三晋之地建立起有效的联系渠道啊!”屠睢面色凝重地开口道,他的声音低沉且充满忧虑。
就在此刻,在场的数人均不约而同地紧皱眉头,原本轻松的气氛瞬间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令人窒息的凝重氛围。
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深深的担忧之色。
陆尘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钱志,严肃地发问道:“那么,燕国的使臣究竟还要多久方能抵达咸阳?”
钱志同样皱紧双眉,略微思索后回答道:“据下官所知,从燕国至咸阳,若以寻常人的脚程计算,至少需耗时一个月之久。”
“然而,当下官获取此消息之时,燕丹已然动身出发。”
“如今算来,已过去了十余日,想必他们距离咸阳也是越来越近了。”
陆尘微微颔首,接着有条不紊地下达指令:“既如此,便依照此前给诸位划分好的镇守之权,各自坚守岗位,履行职责吧。”
“务必确保每一地都能得到妥善的镇守。”
“至于钱志,你仍需在暗处继续深入探查各种相关情报。”
“只要察觉到哪怕一丝一毫针对三晋有所行动的蛛丝马迹,即刻传信将情况告知其余三人。”
陆尘顿了顿,语气愈发急切起来:“倘若燕国一行人选择快马加鞭赶路,恐怕不出四五日的工夫就能顺利抵达咸阳。”
“事不宜迟,我必须马上采取行动加以阻拦,万一大秦在此期间稍有差池,所引发的后果必将不堪设想!”
“李虎,速速召集亲卫营!本君即刻便要出发,尔等务必紧随其后!”陆尘面色凝重,声音严肃地命令道。
此刻的他心急如焚,这是他首次遭遇如此棘手之事,事态已然失控,而导致这种局面的始作俑者竟是他自己。
由于自身的缘故,夏无且竟然选择告老还乡,这意味着原本的历史轨迹已被彻底改写。
然而眼下,想要将消息传递至咸阳已是绝无可能,陆尘别无他法,唯有竭尽全力催动胯下骏马,以风驰电掣之速赶回咸阳,希冀能及时制止这场灾难的降临。
尽管如今的他在朝堂之上已然拥有了相当程度的权势,但倘若秦始皇不幸驾崩,那么对于他而言,所面临的后果必将是弊大于利。
其手下众人自然深知此中利害关系,丝毫不敢有所懈怠,齐声应道:“诺!”
“血金虎!”只听得陆尘一声高呼。
刹那间,一匹通体血红,毛色如金的猛虎自大殿之外狂奔而来。
陆尘身形敏捷,一个箭步跃上虎背,旋即掉转虎头,毫不犹豫地疾驰而去,瞬间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望着陆尘远去的背影,屠睢不禁忧心忡忡地喃喃自语道:“但愿主人此行能够顺利赶上,如若不然,大王恐有性命之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