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强制采取措施。”姜瑜念出了声,“总算不是收留了。”
姜瑜扯完cp之后,就坐在沙发上刷视频去了,正好刷到最新后续,心也松快了一点,不然多么令人绝望。
“什么收留?”平阳昭公主就坐在一旁,闻言将头凑了过来。
“一个闹的挺大的案子吧。一名女子失踪十三年,找到后居然发现就在离家一百公里的隔壁市,官府最开始说的是被一农民收留,如今终于改措辞了。”
姜瑜把事情的原委给老祖宗们都放了一遍。
果然,听完之后,在场有人坐不住了。
“什么收留,就是拐卖!这还是山西人,他不配。”平阳昭公主义愤填膺,尤其晋地还是她的老家。
“若是落到我的手中,我定是活刮了他。”
“她一个脑子不正常的女子,若是孤身一人这辈子也嫁不出了,如今有人收留她,怎么就不行了呢。”朱熹看到平阳昭公主那么生气,非常不理解。
本来就是这样,她一个没有一点劳动力的女子,有人收留供吃穿,还要哪样,都生了孩子,为了孩子考虑也不应该将丈夫告上公堂啊。
“朕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力学硕士,但是看评论这么多人为她鸣不平,想必是能为朝廷效力的人才吧,委身一农户,着实是可惜。”嬴政首先是对人才的惋惜。
随即又冷声道:“强迫女子,杀,拐卖人口者,夷族、连坐。”
他们对户籍管理的都如此严厉,那现代想必更甚,能够将一个人藏十三年,显然不是靠他自己能办到的,这村子欺上瞒下,都应当连坐。
“大人,若是连坐的话,未免有些激烈,那些邻人大部分都是无辜的,怕是有损大人名声。”扶苏劝道。
嬴政半个眼色都没给他,“这又不是朕需要操心的事。”
“实在是可恨,气死我了。”太平公主气的跺脚,“那女子如此学识如此渊博,本应该是有大好前程的人,怎么就被一个又丑又穷的老男人毁了一辈子,真该死。”
没有人比她们更加了解女子读书的不易,那些学识本该是在朝堂上发光发热的。
“还管制,管制个什么,没诛他九族就算好的了。”太平第一次觉得现代不好,换她早就杀了,怎么会扯皮这么久。
“这女子毁了清白,她父兄再怎么如何,也不能收留她一辈子,还不如和那个男子好好过日子。”朱元璋说道,他真的不理解,有什么可闹的。
马皇后愈发忍不了朱元璋了,“皇上,若是真如你所说,那随便一个乞丐不就可以当街抢贵女了,只要得逞,难不成都要嫁给他们吗。”
“不嫁也可,但毕竟是失了清白,直接把那一家农户打死,她找根白绫吊死也算是全了家族脸面。”
“你……重八,你让我越来越看不明白了。”马皇后气的手哆嗦着,她丈夫怎么会是这种人。
诸如此言,亦是不少,都觉着女子失了清白只有两条路选,要不嫁给他,要不自裁以全脸面。
“买一只鹦鹉五年,买二十只癞蛤蟆三年,买一个女人三年。”姜瑜越说越觉得难受。
“邓姐姐,你们那里怎么对待强奸犯。”
邓绥抱住了委屈的姜瑜,不带一丝感情说道:“未遂宫刑,已成斩首弃市。”
“对啊,就该先阉后杀,这种人渣,不配活着。”
“现代的律法太过仁慈了,这倒不是很好,不能震慑住宵小。”狄仁杰皱着眉说道,有时候重典和重罚一个不能少,不然怎么以儆效尤。
“你们官府要包庇……吗?”,岳飞接下来的话没说完,他身为臣子不好说的太明确。
“只希望不要重拿轻放吧,目前还是强制,但并没有判刑。”姜瑜也没说出具体如何,她心里也很没个谱,这不是第一例,也不是最后一例,无数次声讨发声,换来一次次失望,这条路任重而道远。
“你们现代也是如此糟糕,礼法不清,那管我们作甚。”隋炀帝杨广早就对姜瑜不满了,他们都没做到的事情,倒是让我们这群老祖宗们做。
“我不信,他们有好好的对待那位女子,下意识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谈允贤熟知人体,那女子的反应分明是惧怕,像是被殴打过的。
至于那个侄女所说的话,在她看来全是开脱。
“那两个孩子呢?”吴承恩想起了那俩孩子的话,毫无芥蒂的叫着姥爷,他们知道母亲的情况吗?若是任由母亲带回去,怕又是仇。
“孩子总归是无辜的,这种情况下你能让他们怎么办,离了母亲如何过活。”一旁的友人说道。
吴承恩叹了一口气,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这两个孩子从小生活在这种环境中,怕是早已经不纯粹了,若是那一家子拿孩子作威胁来绑住那个母亲,这岂不又是重蹈覆辙。”
姜瑜收拾好心情继续道:“其实还有一件事情和这个很像,牛郎织女。”
“这哪里像了,你不要蒙我。”赵煦好歹是读过书的,一对神仙眷侣和这怎么会一样。
“牵牛为妇,织女为妇,七月七在鹊桥相会,确实不像啊。”曹操也不理解姜瑜的意思。
这下换到姜瑜不理解了,不过想起古代的情况,也没理会,继续说她的。
“织女本是天帝的女儿,跟随姐姐们下凡间洗澡,却不料想被牛郎偷窥,牛郎家境贫寒,娶不上媳妇,他有一头通人性的老黄牛,老黄牛让他偷了织女的衣服,没了羽衣,织女就失去了法力不能上天,等姐姐们都走了,织女才发现她衣服没了,又被牛郎看到,无奈只能嫁给牛郎洗衣织布,还生了两个孩子,最后被王母发现,将她女儿带回了天上,为了避免织女思念女儿,特允许每年七月七,牛郎带着子女去鹊桥和织女相会。”
讲完之后姜瑜反问道:“这难道不像吗?一个贫穷农户强迫天上的织女为他生儿育女,这和那个老光棍、女硕士有什么区别,实质不就是拐卖强迫。”
“这牛郎真的是该死。”扶苏也看不下去了,他甚至觉得自己父亲的想法是对的。
“王母好心肠还能允许二人相见,若是换朕定要屠了整个村子,乃至县郡官员不能免。”
武则天想到若是真是公主丢失,还被人如此欺辱,追本溯源,一个她都不会放过。
“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人,若想相交,只能用这种手段,穷人怎可与天仙配,这怕又不是那个穷酸书生写出来的话本子。”曹雪芹毫不留情的嘲讽道。
“竟然是这样。”邓绥犹疑了,“我竟从未听过此般说法。”
不仅是曹操,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听过这个故事,难怪姜瑜如此气愤。
若是这种牛郎,他们怕是比姜瑜的手段还要过分,关键问题不是啊。
“天河之东有织女,天帝之子也,年年机杼劳役,织成云锦天衣,容貌不暇整。天帝怜其独处,许嫁河西牵牛郎,嫁后遂废织社。天帝怒,责令归河东,许一年一度相会。”
秦观写词之时,也细细了解了一下牵牛织女的故事,与姜瑜口述有很大的出入,难不成后世又改了?
姜瑜到这里也懵了,连忙去查看,原来是到了清末才有了这个版本,叶老先生修订教科书时将这个版本的牛郎织女放了上去。
不过那都不重要。
“管理员都曾经说过,妇女能顶半边天,你们也不要放弃,总会改善的,毕竟再坏能坏到哪去,当天平倾斜的时候,中立就是帮腔,反对才是中立,激进才是争取,女子地位的提高并不会让男人的地位变低,除非他们本来就踩在了女子的脊骨上面。”
姜瑜都觉得这个话题很沉重,在现代都尚且不能,更何况那个生产力水平跟不上的古代呢。
“我要怎么反抗啊,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怎么逃出去。”这个被拐的女子早就认命了,可姜瑜的话看似给了她希望,可是不一会儿又陷入了绝望,她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无能为力。
而就在她绝望的时候,一队官兵踹门而入,这也是姜瑜拜托系统的金手指吧。
“要不我找一些技术,传女不传男?”
“不不不,姜姑娘,你相信我们,女子的问题你不必担忧。”曹操连忙拒绝,开玩笑,谁知道她会传些什么东西。
还好,姜瑜有系统、有金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