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允想了想,既然有送上门来的大餐,不吃白不吃,便应和道:“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多谢公子赏脸。”钱满粮拱手向司马允称谢。
不多此,二人的桌上,便摆满了好酒好菜,店小二热情地对钱满粮道:“客官,菜上齐了,酒如喝完,小的再给您端酒来。”
“有劳小哥。”待店小二退去,钱满粮提酒壶要给司马允斟酒,司马允却已自顾自拿起面前的酒壶,自斟道:“自斟自饮吧,抛去客套。”
“好,公子性情中人,依了公子,我们自斟自饮,喝个尽兴。”钱满粮随即给自己的杯中斟满酒,端起酒杯,邀司马允共饮。
司马允爽快地仰脖饮尽杯中酒,几杯酒下肚,胸中愁怅涌起,司马允蹙起眉,轻叹一声。
“公子有心事?”钱满粮关切地问。
“谈不上心事。”司马允又喝下一杯酒,脸色开始泛红。
“公子吃菜。有事想开一些便是,人生苦短,及时行乐。”钱满粮开导司马允。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生死相许。”司马允吟起诗来。
“哦?看来公子是为情所困了?”钱满粮笑着起身,为空杯的司马允斟满酒。
“兄台贵姓?”司马允已是微醺,抬眼问钱满粮。
“在下免贵姓周,周吴郑王的周。”钱满粮特意将周字拉长音调。
“我叫司马允,今年二十八岁,我就称你周兄吧。”司马允道。
“司马公子您随意。”
“周兄,你说喜欢一个人又得不到,那种爱而不得的愁苦,着实让人着急难受。”司马允开始倾诉自己心中的苦闷。
“司马公子风流倜傥,是哪个姑娘如此不懂风月,让司马公子伤情?”
“唉!说来也是我自甘作贱,想我司马允,多少女子争相想与我相好。唯独她,从未给过我好脸色,我却甘愿倾心于她。”司马允苦笑道。
“常言道:越得不到的东西越觉稀罕。司马公子大概也是同理吧。”钱满粮劝慰,提酒壶又频频给司马允斟满酒杯。
“唉!细想,她也并非绝色,又非大户千金。但她身上那个劲,就是让我着迷。怎么形容呢?”司马允又饮尽一杯酒,用手撑着头,睁着开始迷醉的眼睛,似看非看地望着钱满粮,思索了片刻,收集他想要表达的词,却说不出来。
“情人眼里出西施,在司马公子的眼里,那位姑娘就是天底下最美最好的女子。”钱满粮接话。
“对对对,周兄,就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她是这世上最美的女子。”司马允一拍手,十二万分地赞同钱满粮所说的话。
“司马公子面如冠玉,身姿潇洒,那姑娘为何不接受司马公子?”钱满粮好奇。
“她说她已有婚约在身了,所以……”司马允沉下脸来。
“所以她拒绝了司马公子,着实可惜了。”
“哼!周兄,实话告诉你,我司马允想要得到的东西,还没人能从我手上抢走。”司马允眼神魅惑而决绝。
“司马公子,您是想抢婚?”钱满粮故作面色惊慌地急问。
“不,周兄,你猜我要使何手段?”司马允脸上,竟露出揶揄的笑来。
“猜不了。”钱满粮摇摇头。
“我先告诉你吧。本司马公子,要将那人的子孙根给切了,我看她还肯不肯嫁过去,哈哈……”司马允边做下切的手势边得意地大笑起来。
钱满粮只觉裆下一紧,暗忖:“这无常索魂宫的人,确实是邪恶。”
“哎呀,这样不好吧?”钱满粮装得十分害怕的样子,劝慰道:“司马公子,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为了一个姑娘……”
“周兄,你莫要相劝,男子汉大丈夫,怎能容忍自己心爱的女子被他人夺去。我意已决,吃完饭,我就去找那户人家,了了心头事。”司马允打断钱满粮的话。
“既然如此,司马公子,我有个请求,可否带上我与您一同前去,我亦能与您有个照应。”
“你,一看便是个文弱书生,莫要我来照顾你就不错了。”司马允打量了一眼钱满粮,不屑地道。
“司马公子,您是要去往哪?我看是否同路,那样我们做个伴,可否?”钱满粮换了一个方式问司马允。
“我要去往焦县……”
“哎呀,我与司马公子着实是缘分呐,我也是回往焦县,我是焦县人。司马公子既然去到我的家乡,那一切的吃住我包了。”钱满粮两眼放光,欣喜地道。
“周兄真是焦县人?”司马允质疑。
“如假包换,待到了焦县,你就知道我是不是焦县人了。来,喝酒吃肉,吃饱了我们便赶路,从这回焦县,走得慢的话,还要三个时辰。”
“行吧,不着急,慢慢走,我喜欢骑着马浏览沿路景色。”司马允同意了让钱满粮同行。
二人推杯换盏,又喝了两壶酒,吃得也差不多了,司马允已有七八分醉意。
钱满粮搀了半醉的司马允出酒舍,扶他上了店小二骑过来的马,问马背上的司马允道:“司马公子,您可还能骑行?如骑不了,我去雇辆马车如何?”
司马允夹了夹马蹬,马儿走了几步,司马允在马背上摇摇欲坠,吓得店小二和钱满粮忙上前扶住,并搀下马背来。
“小二,劳烦你帮我雇辆马车来。”钱满粮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店小二,店小二忙应允并接过银票,屁颠屁颠地跑着去帮钱满粮雇马车。
不一会,马车便来到了酒舍前,车夫放好马凳,钱满粮扶了司马允上马车,交待车夫要去的地方,便也上了马车,同已坐靠在车厢内睡着的司马允,同往焦县去。
马车跑的慢,到酉时才到焦县。钱满粮为了监控司马允,特意将司马允带到媚姑娘的小院,让醉酒不醒的司马允今晚住在媚姑娘的小院里,并拜托师姐萧红玉,照顾司马允。
安顿好司马允,钱满粮赶回山庄,抢在周老爷睡觉前,到泰元馆向老爷禀报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