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易带了众衙役,在县城周边搜了个遍,也没找到卞翠兰母子,心下也着实失落。然又一想,卞翠兰身上揣着卖梅花弄6号四万两银子的房钱,也苦不了,遂放下心来。容日后慢慢再找吧,说不定等卞翠兰气消了,就自行出现了。
丫鬟锦儿事后越想越觉蹊跷,看那前县令的夫人,虽凶悍,但看着不像是有疯病之人,为何来周大人家里闹,事情定没有那么简单。
这夜,周不易在锦儿身上发泄完欲火后,搂着锦儿中场休息。
锦儿娇喘着问周不易:“老爷,那何夫人莫非是对您有意思?”
“何意?”周不易刚大干了一场,也觉累,闭着眼犯困,随口应道。
“您看,她无故来闹,定是心中有不满。亦或,倾慕老爷,想以身相许?”锦儿越说越露骨。
“莫要胡说八道,要是让夫人听到,定坏了本县的大事。”周不易轻斥道。
“老爷,我也就与您私下说笑,断不能说与夫人听的。”锦儿娇笑着贴上周不易的颈脖。
“让你每日给夫人吃的药,都给她吃了吗?”周不易问。
“老爷放心,锦儿都记得的,每日午饭时,都放一粒在夫人的甜汤里。”
“好锦儿,好好伺候好夫人,本县日后不会亏待你的。”周不易许诺。
“是,锦儿谢谢老爷。”
“桌上有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一会你拿了收好。得空上街,想买什么就买,用完了本县再给你。”周不易出手大方,喜的锦儿心花怒放,连连称谢。
“老爷,锦儿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锦儿定一心一意伺候老爷一辈子。”锦儿不失时机向周不易表忠心。
“嘿嘿……好锦儿,现在就先将本县伺候舒服了再说吧。”周不易又兴起,拉了锦儿的手,往自己的身下去……
马康这几日日日去到后山捕猎,猎到的野味也让师徒三人大饱口福。
煮熟的肉香,弥漫了整个普慈院。
住在普慈院厢房里的蒙面客,自住进来后,顿顿白菜萝卜,吃得寡淡,口里无味。闻到肉香,便派了个人出房来,蒙好面巾,嗅着肉香寻到的饭厅。
蒙面人见普慈师徒三人围坐在桌边大快朵颐,桌正中放着一大盆肉,香味扑鼻,蒙面人顿时馋的直咽口水。
“大师,您也食肉?”蒙面人出声问话,惊得正在享用野味的师徒三人忙停下来,同时望向蒙面人。
“这这这……来,坐下一起吃……”普慈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干笑着邀请蒙面人同食。
“如大师有富余的肉,可否也与我四人做一盆来享用?”蒙面人道。
“自然可以。”普慈站起身,敞着油汪汪的双手,忙问马富:“锅里还有肉吗?”
“还有,师父。”马富应声。
马康机灵,自告奋勇地忙起身来,对蒙面人道:“我这就去盛了给您送去。”
“我在此等,你端来与我便可。”蒙面人在厅里等马康盛肉来。
普慈见蒙面人杵在那,自己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能高声催促马康:“马康,盛好了没有?快一点……”
“马上好,师父。”马康大声应和的同时,厨房里也传来铲子碰撞铁锅的声音。
不一会,马康便端来一大盆热乎乎的炖肉,送到在厅里等待的蒙面人的手上。
蒙面人客气话也没一句,接过马康手上的肉盆,转身急步离去。
马康的双手,还做着端盆的动作,扭头望向师父,不满地道:“师父,我们晚上吃的肉就这样被他们打劫去了。”
“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哼!”普慈也不悦,重重坐回椅上,以渲泄心中的不满。
“师父,他们是真将自己当成爷了。”马康回到饭桌旁坐了下来。
“算了,他们总会走的,暂且忍一忍吧。”普慈宽慰自己。
连着三日午饭时,蒙面人一闻到肉香,就来饭厅讨肉,马康便将锅里的肉盛了一大盆,交与蒙面人。
普慈待蒙面人走后,低声埋怨马康:“你怎得就不知道少盛一些,留些为师晚上吃。”
“师父,盛少了他们四人也不够吃呀。”马康没心没肺地吃着夹在碗里的野味。
只听“啪”的一声,马康的头上,便被普慈敲了一筷子,普慈恼道:“你这个蠢货,老子供他们吃他们住,现在又供他们吃野味,还要让他们吃到畅快?”
“师父,徒儿也不想,野味是徒儿打回来孝敬您的。谁让您招惹了他们住在这的,我天天还是多伺候几个爷。”马康挠着被师父敲疼的脑袋,也甚是委屈。
“我招惹他们来住?放屁,要不是师妹……”普慈被马康怼,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知说不得,又忙止住话,瞪了一眼马康,斥责道:“吃你的,肉堵不住你的嘴了。”
“这不都是您先挑起的话么?又来怪我。”马康不服,低声嘟囔。
“师父,您莫生气,徒儿给您夹肉。”见师父生气,马富忙将盆里一块上好的肉夹进师父的碗里。
第二日,马康又猎到一头半大野猪。普慈喜笑颜开,令马康马富将野猪一半用来腌了,留着慢慢享用。另一半分成三段,准备供三天的肉食。
马康遵师父意,与哥哥马富一起,将野猪肉分好。
收拾妥当后,马家兄弟也累得瘫在椅上。
普慈却在井台上叫道:“马康,这野猪内脏赶紧洗出来,晚上一锅煮了,比肉美味。”
“师父,放明日洗吧,徒儿今日累了。”马康有气无力地回应。
普慈看了一眼瘫在椅上的马家兄弟,也不知是闲得发慌还是良心发现,竟撸起袖道:“算了,为师来洗,一定要晚上煮出来,如到了明日,就不新鲜了。”
到的晚饭时,普慈院又飘起了让人口水直淌的肉香,蒙面人照例等在饭厅端煮熟的肉。
普慈黑下脸,坐在饭桌旁,一言不发。
待蒙面人端了肉盆离开,普慈气的喊马康:“马康,肉怎得还不端上来?”
马康出到饭厅来,回道:“那一锅猪内脏,都盛给他们了。”
“甚?都盛给他们了?那老子我吃甚?”普慈急得“蹭”的站起身来,上前就要打马康。
马康忙阻止师父将要落下来的巴掌,神神秘秘地附身在师父耳边,轻声道:“师父,那野猪是徒儿毒死的,内脏食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