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茶室喝茶。”白头童翁难得心情放松,领先去往茶室,钱满粮与司马允和媚姑娘随后跟上。
“师妹,我想吃炸油糕了。”钱满粮求助媚姑娘。
“好,师兄先去茶室喝茶,我这就去做油糕。”师兄难得开口要吃的,媚姑娘十分愿意满足师兄的口腹之欲。
“有劳师妹。”钱满粮目送媚姑娘去往厨房,才与司马允向茶室去。
“师兄,什么是炸油糕?”司马允好奇地问。
“等你师姐做好端上来,你吃了就知道了,美味。”钱满粮笑着诱惑司马允。
师徒三人在茶室坐了下来,钱满粮亲自为师父倒茶,顺便也给司马允倒上茶水,并调侃道:“请少宫主喝茶。”
司马允来了劲,配合钱满粮,摆出一副狂妄自大的姿态,抬起下巴,眯缝着眼,轻佻地望着钱满粮:“还不给本宫主捏捏肩。”
“是,少宫主。”钱满粮使出鹰爪功,就要向司马允的肩上捏去,吓得司马允忙收了架势,连连拱手告饶。
见司马允的认怂样,乐的白头童颜“哈哈”大笑,道:“小允,你惧你师兄的鹰爪功?”
“师父,师兄的鹰爪功徒儿可不敢领教,他要是抓花了我这张俊脸,那我就生不如死了。”司马允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装作惊怕的样子。
“当然了,要是毁了你这细皮嫩肉的俏脸,金凤凰可再看不上你了。”钱满粮戏谑司马允。
“金凤凰是谁?我不认识什么金凤凰……”司马允装糊涂。
师徒三人在茶室有说有笑,媚姑娘的炸油糕也做好了,茗香端了炸油糕随在媚姑娘身后,去往的茶室。
司马允嗅觉灵敏,茗香还没进茶室门,司马允就闻到香味了,急不可待地跳将起来,伸长脖子往茶室门口看。
媚姑娘进门来,见司马允那副贪相,禁不住抿嘴一笑。跟在媚姑娘身后的茗香,捧着一盘炸的金黄酥脆的油糕,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光看那油糕的色相,就让司马允和白头童翁猛咽口水了。
还没等茗香放下盘子,司马允就挤上前,伸手就去盘子里拿炸油糕。
“师弟,莫急,烫手。”媚姑娘提醒司马允。
钱满粮轻拍司马允伸到盘里的手,道:“馋猫,让师父先来。”
“媚儿,你怎从未做过这个糕点?看着就好吃。”白头童翁见到美食,心情大好,开心的眉毛都跳起来了,急切地拿了一块炸油糕送进嘴里,边嚼边连连夸赞:“好吃好吃,太香了……”
“师父,刚才不是师兄提起这炸油糕,媚儿都忘了这道点心了。如师父喜欢吃,媚儿以后常做给师父吃。”媚姑娘哄师父开心。
“好好好,乖徒儿,你再想想,媚儿还会做什么好吃的点心,提醒提醒,让媚儿都做了来为师尝尝。”白头童翁自萧红玉昏迷不醒后,已经好久没这般开怀过了。
“行,师父,徒儿想到了就提醒师妹。”钱满粮柔声应和师父。
这边的司马允,见师父吃的香,早已快速抓了两块油糕,站在师父身侧,吃得津津有味。
“吃吃吃……乖徒儿,媚儿,你们也吃。”白头童翁招呼大家一起吃。
媚姑娘小院的茶室里,终于又响起了久违的欢声笑语。
吃过炸油糕后,钱满粮留住要回绣房织绣的媚姑娘,正色道:“我有事和师父还有师妹师弟商量。”
“乖徒儿,有事说吧。”白头童翁油糕吃的意犹未尽,舔了粘在嘴边白胡须上的残渣,吧咂着嘴。
“师父,老爷他想请师父搬去周家山庄后山的普慈院住,带上师妹师弟一起。这样的话,离的近,我也能多些时间照顾师父和师姐。”钱满粮如实告知周老爷的意图。
“那普慈院不是已住了一位普慈大师?我们再住过去,不方便吧?”媚姑娘道。
“是这样的,那普慈大师,昨晚被仇家杀了,今上午我奉大奶奶令,已将那普慈大师葬了。所以,普慈院也就空置了,老爷让我来征求师父的意思,一切听师父的决意。”钱满粮恭敬地请师父决断。
“媚儿,小允,你二人什么想法?”白头童翁问媚姑娘和司马允。
“我听师父的。”媚姑娘自是愿意去的,那样,她离师兄就更近了。
“师父,我都听您和师姐的,您去哪我就去哪,师姐在哪我就在哪。”司马允无所谓,只要能和师父还有媚姑娘在一起,住哪都无所谓。
白头童翁沉思片刻后道:“也好,为了玉儿,换个环境居住,说不定会对玉儿的病情有帮助。那就听从周老爷的,搬去普慈院住,如此一来,乖徒儿也不用像现在这般跑远路了。”
见师父愿住去普慈院,钱满粮很是开心,这样自己也方便多了,可以每日见到师父和师妹师弟,还有昏迷中的师姐萧红玉。
“师父,您给那普慈院取个新名吧,我去刻了牌匾,立刻换上。”钱满粮道。
“让媚儿取吧。”白头童翁懒的动脑,推给媚姑娘。
钱满粮和司马允,都期待地看向媚姑娘。
媚姑娘微微一笑,略思索,道:“就叫‘贤居’吧,师父的名字里有贤字,正好用在居名里。”
“好,还是师姐聪慧。”司马允鼓掌叫好,眼睛就没离开过媚姑娘。
“甚好,就叫‘贤居’。”钱满粮赞同。
“好好好,就按媚儿取的名:贤居。”白头童翁也很满意这个居名。
钱满粮用了半个月时间,将普慈院内的家什全换了新,又将普慈院的院门牌匾,改名为贤居。从此,普慈院彻底成为历史,贤居取而代之。
白头童翁师徒四人,还有媚姑娘的丫鬟茗香,搬进了贤居。
周老爷特令凤朝鸣,在山庄挑了四名丫鬟,周老爷亲自带了四名丫鬟,送到贤居,伺候白头童翁师徒的饮食起居。
趁周老爷与白头童翁在厅里喝茶说话之际,钱满粮悄悄拉了司马允到院内,叫了马康过来,令马康拜司马允为师。
司马允莫名其妙地收了个徒弟,不解地问钱满粮:“师兄,你怎不收他为徒?为甚让与我?”
“因为你长的俊俏,武功又好,还会制解药,好事自然先留给你了。”钱满粮狡黠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