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谢璞终于从大哥谢玉翰的对牛弹琴的说教中解脱了出来。
回去路上,他一想到老婆大人那曼妙的身姿,就不由一阵激动。
来到澹台昭的房间,迟疑了片刻,推开门走了进去,他才小心轻声道:“媳妇儿,你睡了吗?”
房间里面有些光亮,他往里走了几步,就见梳妆台边坐着的澹台昭一身真丝织成的睡衣,在烛火的映照下,勾得他心里起火。
擦拭着湿漉长发的澹台昭听见动静,抬起美眸看去,见是相公来了,转过身子,檀口轻启。
“过来,帮我把头发擦干。”
谢璞听见老婆大人的话,立刻马不停蹄的冲过去,接过布巾,捧起她如瀑的秀发仔细擦拭。
澹台昭看着谢璞那股子认真的俊俏模样儿,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扬,内心暗暗叹道,相公不作怪的时候,还是挺耐看的。
夫妻二人谁都没有说话,静静地享受着难得的娴静时光。
好不容易将香香的头发擦干了,澹台昭没有说话,而是直接起身来到床上整理被褥。
谢璞洗了洗手,看了看她的背影,站在原地又想了想,就准备回自己房间。
澹台昭收拾了半天,结果看见谢璞就要走,赶紧出声娇嗔道:“不上床睡觉还去干嘛呢。”
谢璞一听,愣了一下,然后就乐开了花,啥也不说,麻溜儿地就滚了上去。
虽说今天在堂下的时候老婆大人让自己睡书房,可现在这情况,他才不傻乎乎地问为啥呢,赶紧的才是正理!
夫妻二人在床过了会儿,谢璞只感觉鼻子里全是好闻的味道儿,他悄悄试着伸手过去,结果“啪”的一声,被打下来了。
能跟媳妇睡一张床,却不让碰,虽然有点小遗憾,不过谢璞也明白,就算自己反抗,也没啥用,说不定还得被澹台昭收拾一顿,赶出房门。
不过只要躺在床上,谢璞就觉得香气一个劲儿地往鼻子里钻,好像掉进了女儿国的温柔窝似的。
他本来一直使劲儿让自己别瞎想,可真到了这时候,身为一个真男人,哪能说不想就不想啊。
刚躺下没多久,突然,谢璞觉得被子被轻轻拽了一下,他心里“咯噔”一下,眼睛一下子就瞪圆了,正要扭头往床里看。
紧接着,他的头就被一只小手按住了,还把他的脑袋给转到了床外。
“别动。”
谢璞只听到澹台昭说完,便感觉身上的被子被微微抬起,一个人影靠了过来,紧贴着他。
谢璞浑身一震,吞了吞口水,微微颤抖的问道:“嘶~干…干啥呢?”
“你别动,就这样让妾身抱一下!”
“!!!”
被褥里的澹台昭红着脸轻轻应了一声,用有些害羞的语气又道:“这样儿躺着舒服!”
“......”
谢璞无语住了,老婆是这样的,抱着相公睡觉觉得舒服就行了,可是相公要考虑的就多了。
澹台昭发现自己说得比较大胆,小脸顿时更红了,不过好在相公看不到,她轻轻一捶相公的背,哼道:“就这样很舒服,快睡觉!”
谢璞心里无奈苦笑一声,暗道你是舒服了,相公可是遭老罪了?!
谢璞又吞了吞口水,扭头刚开口说了一句:“为夫想……”
“不许想!”
“那为夫就看......”
“也不许看!”
谢璞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被老婆大人一句冷哼消灭,不过心头的火却在越烧越旺,让他打从心底感到兴奋,忍不住就微微抖了起来。
“相公你抖什么啊?” 澹台昭感觉谢璞在抖,于是她好奇问道。
“额...我冷。” 谢璞只得尴尬苦笑,哪里敢说实话。
澹台昭闻言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将被子往谢璞那里拉了拉,她以为相公怕冷。
过了半天,谢璞实在是忍不住了,闭上眼睛,心下一横,md,死就死了!
猛然间转身回头,看也不看后方佳人的容颜,脑袋顿时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绪通通飞到九霄云外,不见踪影。
谢璞睁开眼睛,便发现透过稀薄的月光,两只晶莹如星辰的美丽眼眸,正在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有戏!”
发现对方还未有异动,胆子更大了些许,然而下一刻,房中突然传出一声闷哼,快速回到嘴巴里,只感觉到一股腥甜的味道。
未等谢璞反应过来,澹台昭直接一个翻身到了他的身上,惊人的柔软传来。
“等等……”
谢璞正要讨饶,便看到澹台昭的头槌已经如猛虎下山般冲了下来,他吓得赶紧闭上眼睛,等待下一刻毁灭性的打击。
然而,谢璞尖挺的鼻梁,却没有感受到成吨力量的打击,反而他的嘴上,填满了像蜂蜜般的丝丝甜蜜。
谢璞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稍显模糊的美艳脸庞,嘴角上的甜蜜,他壮起胆子。
澹台昭娇躯一颤,却并没有阻止相公得寸进尺,只感觉热得难受,谢璞顺势,然而却被澹台昭给按住。
澹台昭脑袋离开些许,喘息着只道了一句:“不许这个!”
“咳咳,我就摸摸,我发四!”
澹台昭听见这话,才慢慢的将手拿开,转而抱住谢璞宽大的背部,感叹男子和女子到底不一样,连肩膀都比女子宽大了许多。
谢璞偷偷一笑,抱着媳妇儿,干柴遇上烈火,正值青春年华的男女,你忍得了初一,我不信你忍得了十五。
澹台昭武功是很厉害,可再厉害,她始终也是个正常的女人,跟谢璞躺在一张床上,又怎么能控制住自己。
许久之后,当谢璞感觉嘴巴好似没有触觉了,呼吸又是越来越困难,这才推开老婆大人。
不知不觉间,二人的位置已经互换了过来,正可谓攻守之势异也!
睡衣早已不知道被丢到哪去了,谢璞正准备着,可是澹台昭一下子警觉过来,吐出香气说道:“嗯~说了不行。”
“咳咳,我就蹭蹭。”
说罢,谢璞又抱住澹台昭,堵住了她的话语,手也没闲着,使劲揉着。
澹台昭的小嘴被堵住,说不出话来,只得抱住相公,又是一番你来我往,谢璞看着澹台昭动情的样子,知道是时候了。
“呀!相公你~”
澹台昭还没来得及说下去,就迷失了自我,而谢璞如同沙漠中的旅人,找到了绿洲,肆意潇洒着。
二人都恨不能将自己都揉碎,再并入对方的身体。
这一夜的缠绵, 可谓是刀光剑影,二人都沉浸在交流融合之中,他们的身体和灵魂达到了完美契合。
“吱~~吱~~”
翌日,清晨,鸟儿早早地起来,昂扬地面对着朝阳,寻找着自己的猎物。
谢璞被鸟叫声给吵醒了,下意识地伸手去揽那份娇软,可惜摸了个空,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嗯,还残留着昨晚美好的气息。
他揉了揉眼,本来一地狼藉的衣服已经被澹台昭收拾好,叠在一旁的桌子上。
“姑爷!起床了!”
环儿推开门,房间内的气息令她有些脸红心跳,她叫了一声还赖在床上的姑爷,将窗户打开。
等环儿端着一盆水回来,房间内的气味已经散去得差不多了,他也已经穿好衣服了。
洗漱一番,谢璞看向环儿,发现这丫头脸蛋红扑扑的,不禁有些奇怪的问道:“环儿,你脸怎么这么红?不舒服吗?”
“没......没有,有些热。”
环儿一听,俏脸更红了,心底偷偷呸道,坏姑爷,昨晚对小姐那么使坏,自己就在隔壁不远的房间里,有什么风吹草动听得一干二净。
结果就是一晚上都在听小姐在那叫,弄得她一整个晚上都没怎么睡好,现在还顶着黑眼圈。
谢璞看环儿脸色有些差,还有黑眼圈,以为这小丫鬟看话本入迷,昨晚又熬夜去了。
害怕这丫头看话本把脑子看坏了,他教训道:“以后少看些话本,即便喜欢,也不能晚上不睡觉,知道吗?”
环儿小脸一撇,姑爷还好意思说自己,明明他晚上才不睡觉折腾小姐,啐了一口,就跑走离开房间了。
“早膳准备好了,我去找小姐了。”
“诶!我媳妇儿去哪儿了呀?”
“小姐在校~场~~”
环儿拖着逐渐消失的尾音离开了,谢璞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小丫鬟为什么啐了他一口就跑了,不过知道媳妇儿在哪儿也行了。
谢璞先去厅上吃早膳,大快朵颐地吃完早饭,他才悠哉游哉地去校场找自己的老婆大人。
校场上,澹台昭手持银亮长枪,英姿飒爽,每一个动作都刚劲有力,长枪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自由舞动。
汗水顺着她的洁白额头流下,浸湿了她的发丝,长枪舞动间,带起的劲风是呼呼作响,谢璞都怕自己过去半个脑袋都会被削掉。
谢璞悄悄走了过来,这回他可学聪明了,站在一边静静地欣赏,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敬佩,媳妇儿的武艺真是高强啊!
“媳妇儿,你的武艺真是越发的精湛了,” 谢璞忍不住说道。
澹台昭打完一套枪法,瞪了他一眼,“贫嘴,我听说你跟陶老学了些功夫,却总不见你勤奋练习武功,想必是你怠惰了!”
谢璞讪讪一笑,“哪有,哪有,为夫这是劳逸结合,这些日子也是练习了的,不信你看。”
说着,他走到校场边的器具旁,打量一几眼,双手放在两个几十公斤的石锁上,提气一抬,将石锁提了起来,走回到澹台昭面前,得意洋洋地说道:“你看,我这不是轻轻松松嘛。”
澹台昭一愣,似乎没想到相公居然能将石锁抬起来,她想了想,片刻后,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哇!姑爷好厉害!” 一道如翠鸟般声音传来,环儿拿着汗巾走了过来,眼里全是惊讶和钦佩的小星星。
听见小丫鬟的赞美,谢璞乐嘴角都快咧开了,举起石锁摆出各种pose来,又惹得环儿发出各种惊呼。
看见主仆二人在那大呼小叫,澹台昭无奈扶额,“行了行了,环儿你别夸他了,再夸下去,他尾巴要翘到天上去了。”
环儿不好意思的笑了几声,而谢璞放下石锁,刚刚拿着石锁来回摆动,脸色已经有些红润了,不过在小丫鬟面前,他还是硬撑着。
“夫人这说得什么话,环儿这是发自内心的称赞才对!”
“.......”
澹台昭无语住了,环儿也没说话,就是表情怪怪的,她直截了当地说道:“要不你跟环儿比试一下,你要是赢了她我就收回刚才的话。”
环儿一听,吓得赶紧摆手,摇头拒绝,自己可是丫鬟,怎么能对姑爷动手呢,而且到时候伤到姑爷就不好了。
谢璞当场就绷不住了,单手一撩袖袍,摆出起手式,叫嚣道:“来来来!”
环儿站在原地不敢动,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而且,姑爷看起来好欠揍啊!
澹台昭见相公这副找抽的样子,直接跟环儿说,没事,就算比试一下,把你家姑爷打得站不起来就行了。
环儿听见小姐这样说,勉为其难的点点头,谢璞还以为小丫鬟是害羞,却没看到她眼底的兴奋。
他认为澹台昭武功这么高,身为她的陪嫁贴身丫鬟,虽然不至于像媳妇儿那么离谱,但是也差不到哪去,所以他认真的使出了十二分劲。
谢璞是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了,但是环儿只使出了五分力气,就把姑爷打趴下了,用时半柱香。
想到了这丫头能打,没想到她这么能打,感觉自己的想法全被看穿了一样,殊不知,环儿此时也在惊讶,姑爷什么时候这么耐打了,要是之前在天水的时候,别说半柱香,几招就把姑爷干地上了。
澹台昭眯着眼,沉思片刻,仿佛看出了什么,突然脸色一红,啐了一口,丢下一句话就走了。
“环儿,你带他去找陶老爷子看看。”
环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还是扶起地上鼻青脸肿,大口喘气的姑爷,带着他去陶银花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