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林宇感到震撼,他怎么也想不到,在匈奴内部居然存在这样一种残酷的生存法则。
这不是关于怜悯的问题,而是让林宇更深入理解到了外族的那种‘冷酷无情’!整个世上,最残暴的不一定身形魁梧、面带凶相之人,往往是那些即将饿死的人,这种境地下人性几乎荡然无存。
这一点,林宇在东城区就已经亲眼见识过了。
“那运进城里的辎重,除了食物外,应该还有老师送来的装备吧?”
这时王铭笑着插话转移话题,说实话他对匈奴人的死活根本毫不关心。
全死了也不过是一次政治表演中为天道不仁哭泣,私下还得高兴!
“公子说得没错!也多亏了柳白相的辛苦。”
李将军由衷感叹了一番。
那个年轻且看似不太稳重的相国在首都得有多么努力,才能将这么多物资源源不断地运到这里啊!
“报!情况紧急!大举进攻!”
此时一名信使急忙闯入。
边防警戒有着特殊方式,早晚派员传递军令,如未按时回,再派五人探查,再失联就确认有敌来袭。
此次消息传来,不论是两位将军还是两位公子都心里一震!
“现在焉支山的情况如何?”
张将军连忙追问,因为焉支山作为边境的重要哨所意义重大,而那里装备和兵员都是顶尖的。
“禀将军,我们并未见到撞死营派令兵出来,只从陈福亭看到其被围。
估计对方不少于十万!以一亭之力难以救援。”
众人听完眉头齐皱。
十万人只为包围一个营地?
匈奴打的到底什么算盘?
大秦并不是无法战胜匈奴,而是草原太广阔,不宜进行大规模会战。
如今敌军十万骑兵来袭,这是送死吗?
“难道是曾经老师讲的'围点打援’策略?”
王铭沉声道,并起身走到墙上挂的地形图前仔细观察,“他们在途中设伏,算准我们必援?”
张将领咬牙说道:“开打吧!”
此时进来一个魁梧身影——虎贲营主将周刚。
得知情况立刻奔来找李将军,仿佛战争在他眼里不过是儿戏罢了,毫无惧意。
“你先退下!”
令兵敬诺退场,周刚才意识到公子在座急忙立正:“见过二位公子。”
苏宇微微点头,眉头紧锁,倒是王铭盯着地图仔细研究着,用手指量了几下几处地方的距离,“撞死营有一千精锐再加上一千轻骑没有突围,可能是两种情况——十万大军严密封锁无法突袭;或敌人别有图谋!”
他说完转过身来。
张将军表示认同。
“不管怎样我们要弄清楚匈奴的想法。
一城一地的变化影响不大,但此刻撞死营关乎韩信和玄甲军的安危,绝不能丢!”
“让虎贲出动吧,不论意图是什么都得开战看看!”
岂料苏宇立马反对,“不可以,步兵在这场战争中不方便。”
屋内一片寂静,连李将军也没有回应。
确实正确,然而面对数十万骑兵……
林将军问了一句:
“二公子想问问韩信手下有能打的好手否?”
正在查看地形图背对着众人的王铭开口询问。
李将军回答之前,周将领急切接话:“撞死营的百夫长樊飞勇猛无比。
副将夏英也是勇士!游弩小队队正钟远更是英勇机灵。”
听到这个答案,王铭明显放心不少:
“大家准备行动吧。”
他转向李将军,“请您下令让虎贲出动,在两个地点设置三线防卫,每防线一万兵即可。
除据点守卫之外,调集其他兵力于此处待命!”
此提议令所有人一愣,苏公子更直接质疑其合理性:“这会让大量士兵陷入险境!”
王铭没答,反而是李将军严肃说道:“公子
咸阳街头,人来人往。
忙碌的商贾与匆匆过路的行人构成了这座宏伟城市的日常画卷。
“柳大人。”
萧何轻抿一口茶水,“两位公子在代郡的事情已经沸沸扬扬,您怎么还未有表态?”
柳白眉头微皱:“朝堂之上人人有心中的选择,然而三位重臣的态度至今仍是迷雾笼罩。
尤其是那渭城一脉。”
龙且翻着手中的锦衣卫情报密报:“回禀柳公,两位公子已经顺利抵达了代郡,并展开边军巡查任务。”
此言刚落,柳白心中泛起一丝不安:“似乎将有什么大事发生。”
他抬眼扫视众人,继续问道:“他们具体走到哪里了?”
龙且恭敬地答道:“按最新报告,两位公子已前往北部地区,距离匈奴前沿并不太远。”
与此同时,在远离咸阳千里之外的代郡前线,韩信正坐在撞死营的营帐之中,面前摊开一张张详细的军事地形图。
钟离昧在一旁说道:“大哥,这五千敌军围而不攻,显然是想要等我大秦军队出动后进行围歼!”
樊哙怒气冲冲:“狼崽子,若非咱们要等救援到来,早就杀光这些家伙!”
韩信用指轻轻地点了地图上的几个点位,罗比河、垒山……一旦突破,海阔天空。
“各位兄弟!”
终于,韩信深吸一口气,“现在我们面临两难抉择,是坐以待毙还是放手一搏?”
夏侯婴毫不犹豫:“韩哥儿,突围啊!不能等着当活靶子。”
但谁都没料到,他突然转向钟离昧,低声吩咐起来。
“你带领游弩队留在营中……”
夏侯婴等人惊诧不已:“什么?”
他们不明白为何要在绝境下留下最精锐的力量,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韩信平静如水:“真正的战斗从不在表面上的强敌而是在如何让敌方做出错误预判。
向北打出去——这是我们唯一的生机之路!”
说完,他又交代一番安排:七百玄甲铁骑和三百步卒由他自己亲自带队北上;南面则交给了夏侯婴负责引开敌人的目光。
就在韩信准备最后的动员演讲之际,整个营房忽然陷入了沉寂……
回到丞相府内庭园林间。
“说来惭愧,我竟也有今日如此迟疑不决之时。”
柳白微微叹了一口气。
面对这位权倾一时的人物所吐露出来的些许心事,萧何只能默默摇头,“柳兄思量太多倒也是为大秦考虑。”
陈平适时站出:“两位先生,各有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