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尘靠着精神感知,在50米外发现了一头角羊,身形快速接近角羊,角羊还在吃草,似乎对周围的情况一无所知,很快就被蓝尘一拳打晕。
在附近找了一块硬石头,砸碎,得到一片锋利的尖石,开始刮破羊腿一个口子,往口子吹气,使皮肉分离。
用锋利的尖石很快就取到了完整的羊皮,蓝尘回想刚才接住猴子的石头,这应该是精神变异的能力,用雷霆之力控制尖石划破羊皮手脚部分,割开下面,就直接套在身上了。看着角羊的肉,蓝尘有些觉得可惜就扛在身上。
昨晚的光团让蓝尘拥有了感知周围的能力,借着光团开始强大的力量,感知到了极远的距离,蓝尘相信,昨晚梦见的地方,可能是真的看见了,他现在急需去验证一下。身上涌起雷光,在丛林里穿梭,惊得大片鸟飞起来,很快消失不见。
在岚山山脉下方,有一条弯曲的河流,水很混浊,河流一处较为宽广的河滩草地上,盖着一座座简易的木房,不少已经因为地震坍塌不能住人,不过修缮起来比较容易。
木房前,一个个土灶正有人忙前忙后准备午餐,在远处靠近丘壁旁边的一棵芭蕉树后面有一道人影正在窥伺这片营地,看着那插着树叶和枝条的邋遢羊皮大衣,羊皮上还有一丝血迹,非常新鲜,这道人影正是蓝尘。
蓝尘害怕与陌生人沟通,像是面对自己喜欢的女孩,言不知所起,只能傻傻的杵在那里。直到感觉后面有人靠近转过头来,只见一个大妈提着菜篮子从外面摘野菜回来。
大妈先是稍微警惕的看了一眼蓝尘和他脚下的羊,然后立马露出微笑道:“小伙子,站在这里干嘛,跟姨进来呀”,说完就走了进去,蓝尘急忙扛起角羊跟在后面,听着前面大妈唠叨:“现在有本事的年轻人啊,越来越少了,最近都没打到什么猎物,营地里的人,有几天没吃上肉了”。
蓝尘没有说话,只是跟着大妈,这边的情况引起了营地的注意,一群人围了上来,领头的正是科研主管,名叫李越华,他看着蓝尘道:“你是走散的?叫什么名字,父母是谁?”,蓝尘转头看向李越华道:“我叫蓝尘,父母。。。我是孤儿”。
李越华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思索了一会想起什么,直接打断周围的议论声道:“好了,以后你就是这里的一份子了,先吃饭吧,来人把这个羊处理一下,分点到我那,你跟我来”,这时那个大妈过来塞了一把野菜到蓝尘怀里,他有些不适应,只能捧着野菜快速跟上李越华。
李越华来到他木房前的土灶,指着一个木桩叫蓝尘坐下,然后把蓝尘怀里的野菜洗也不洗直接丢进土陶里,缓缓的坐下了,就沉默着用木棍拨动柴火,似乎在思考组织恰当的语言。
不一会,有人拿着几根羊排过来,直接丢到李越华的土陶里,李越华咽了下口水,转身拿了一副竹筷递给蓝尘:“没有碗,就这样吃吧,这里有野山药,多吃点。”
说着就当先夹起野菜吃了起来,蓝尘沉默了一会也跟着吃了起来,过了一阵子吃得一半了,李越华停顿了一下,发现蓝尘看着他,就指着那片山脉说道:“奎。。奎姨就在那片山脉,半年前走的,昨天大地震,现在估计找不到了”,蓝尘突然呛咳了一下,不知道是被烫了还是真的呛了,眼睛酸红。
李越华抚了扶蓝尘的背说道:“慢点吃,多着呢”,然后李越华突然气愤到:“都是基地那几个狗东西,把段会长给害了,然后把全部与他们无关的人赶出了基地,关闭了二层电梯,我们都是从逃生通道走出来的”,李越华继续说试图转移蓝尘的注意力。
“那是一年前的事情了,很多老年人受不了核辐射,肾脏出了问题,吃得少,相继走了,山脉不安全,有毒蛇、野猪、老虎那些,也死了一些人,加上昨天地震,现在就剩这些人了,也就百来号人,当初可是有八百多号人啊”。
李越华发现蓝尘没有说话,把指着营地人的竹筷插到土陶里夹了野山药吃着,山药在他嘴里翻滚有些哆嗦的说道:“山脉里有好多好东西啊,我也知道你为什么活着了,可惜我们还不足以应对山脉那些危险”,这时又有人拿了一些切好的羊肠、羊肚丢进李越华的土陶里。
李越华瞥了一眼土陶里快老了的羊肚得意的说道:“他们都不相信我的研究数据,嘿嘿,不出三个月,他们必然困死在基地,都不需要我去收拾他们”。
蓝尘停下了竹筷的动作看着李越华伸出的三个手指问道:“什么数据?”,李越华把竹筷快速伸进土陶里夹起羊肚说道:“这是我五年内的持续研究,弱相互作用力受到未知的力影响,嗨,听不懂没关系,我简单的说就是基地的发电系统随时都可能瘫痪,到时候新风系统也跟着瘫痪,其他生存设施通通都用不了。
他们将失去氧气,二氧化碳浓度不断上升,二层那道隔绝我们的钢铁大门,就是他们的索命符,电梯都用不了,横竖都是死,哈哈哈哈”,说完把羊肚送进嘴里细嚼慢咽品尝。
蓝尘心情确实好多了,拿起一根羊排吹了吹,啃了起来,李越华也不甘落后。土陶里的食物吃得差不多了,蓝尘习惯性想收拾碗筷却无从下手,李越华拍了拍蓝尘的肩膀取过竹筷丢进土陶里,笑道:“害,不碍事,晚上继续用,就这条件,将就一下”,接着自己端起土陶把剩汤喝个精光。
蓝尘看着李越华的动作有些发愣,气氛一时陷入沉默,李越华剔了下牙,挑到一缕肉丝吃进嘴里问道:“小尘啊,这两年看来你过得很滋润啊,能一个人在野外呆两年,已经是个野外生存大师了”
蓝尘:。。。
“要不教练我们呗,怎么狩猎”,李越华还在剔牙,好像嘴里有剔不完的肉,时不时嘴巴又吧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