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池骋就待烦了,一脚踹翻了房门,把门口的两人放倒,自己身上也挨了几下。到了厨房就开始吃东西,妈的,他昨天是不是傻,干嘛答应关禁闭。
吃的差不多了,直接往外走,不出意外的门口两人也不是他的对手。
坐上车,赵刚电话来了,“池少,格斗场被封了,郊区的饲养场也被一锅端了!”
“。。。”
“昨天晚上来了几车人,我们根本不是对上,大小灰也被抓了(就是俩狼),刚买的鳄鱼蛋都被摇散黄了,这些人简直太残暴了!”
“。。。”
挂了电话,池骋又下了车,冲到茶室,把池维新正在看的报纸给扯下来,“你干的?”
“接到群众举报,你那场子里有珍惜野生动物,且没有正规的签批,手续不全,不符合饲养条件!”池维新把报纸抢过来,老神在在的。
“至于那些动物,相关部门会接手。对了,已经给你安排好了工作,你要是想要那些动物平平安安的,不被拉去做实验,就乖乖去上班!”
“当时就不同意你爷爷带什么狼回来养,要不是给你留个念想,我早把它们处理了,你倒好,还上瘾了。我睁只眼闭只眼纵着你这么多年,你不收敛反而越来越放肆,真后悔没早点管教你!”
“砰!”池骋一拳砸在茶室的茶桌上,力道大的震翻了茶碗,“你凭什么管我的事!”
“凭我是你老子!”池维新把报纸用力拍在桌上,“凭我不想被人骂我有一个变态儿子,凭我还要脸!你他妈以为你出去别人为什么让着你,真以为自己厉害,不是你老子,你干的那些事,早他妈够枪毙八百回了。”
池骋一副我就这样了,你能怎么样的表情,“我脸是不值钱,你的才值钱!”
池维新气的要死,“混账东西,真有本事靠你自己闯出名堂,别他妈天天打着老子的旗号横行霸道。”
“你信不信我现在一个电话,你养的那些畜生,立刻就会被送进实验室,你爷奶留的两头狼我立刻安乐死!”
“。。。你敢!!”池骋几乎咬牙切齿,“条件!”
哼!池维新继续输出,“不许再赌拳,不许再玩男人,找个女朋友带回家,结婚生孩子,还有明天去单位报到!”
池骋看他爸好像看仇人,“那么喜欢孩子你自己生一个,正好三胎开放了!”
“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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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由惯了,要他上班,比杀了他还难受。可 被 说靠他老子,他很不爽!
而且那些东西又养了这么多年,尤其是两头狼崽子,比他亲儿子还亲。
花费这么多心血,而且自己都给它们取名字了,要是不找回来,铁定不行!
送进实验室?近几年动物实验确实很多,他老子确实干得出来,现在只能先顺着他了。
上了车,他得回去看看!
心里越烦越他妈的不顺心,猛地用力按了几次喇叭,结果前面堵着就是不动。
b市堵车是常事,可今天堵的他想杀人!
捶了一下方向盘,叼上烟,直接下车,黄毛飞速飞到他肩头,扑棱两下翅膀,站着像个哨兵。
走近了才发现是城管在执勤,要没收一个占路的糖人摊子。本来路就窄,两边都是店铺,这城管车停在路上,直接堵死了。
七嘴八舌的池骋也听了个大概,摊主老爷子抱着执勤人员的腿直叫唤,“哎哟,疼死我嘞!哎哟哎哟,疼啊!疼啊!”
指指点点的,还有人录像,这要是传到网上,又得是个新闻,没准还要被处分,罚款。
几个城管没法子,摊子也不收了,一脸晦气的赔了200块钱,直呼亏了亏了。
等城管走了,人群也渐渐散去,池骋这才看到地上还坐着一个。
掀起眼皮子看了看天,今儿少说得三十四五度,这人穿长裤长袖还戴帽子口罩,有病吧!
见他一直也不起来,池骋等的烦了,过去直接薅了一把,碰掉了帽子,露出亮晶晶,圆噔噔的眼睛。
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好像在闪着光。
秋晨这几天每次路过都会买一个糖人,今天刚拿到手上就遇到这事,一乱起来,他也不知道怎么就摔地上了,糖人都碎了。
见人群散开,还没松口气,手臂就被抓住,整个人被大力提了起来。惊恐害怕的看向抓他的人,又高又壮像一座小山。
吓得他身体都在抖,却在看到男人肩头停着一只鸟儿时,明显愣住了,眼波流转间,也没那么害怕了。
“滴滴!!”
汽车鸣笛声一浪接着一浪,池骋盯着秋晨的眼睛看了几秒,随即撇开他,转身上车离开。
摊主老爷子白得了200块钱,乐呵呵的拉着秋晨到大树下,“孩子,爷爷送你一个新的,小兔子的!”
秋晨用力点了点头,鞠躬,重新戴上帽子,踩着滑板离开。
池骋脑子里还在想着刚刚那双眼睛,又大又圆,黑亮黑亮的,湿漉漉的,明显被自己吓到了。
那个词儿怎么说来着?
杏眸星目!乌溜溜的,跟俩玻璃珠子似的!
哼笑一声,瞥了一眼在梳理毛发的黄毛游隼,应该是看到它,所以后面眼珠子忽闪忽闪的,瞳孔都睁大了。
胡思乱想着,又遇到了红灯,猛踩刹车。看着180秒的红灯,眼中戾气暴增,妈的,怎么会有这么长时间的红灯!
点了根烟叼着,也不抽,就这么咬着,烦的手指一直点方向盘。
随意向车外看去,就见裹成粽子那人举着个糖人在人行道上面一层的砖地上滑滑板。
“噗通~”
一块凸起的砖磕碰到滑板轮子,一时控制不住平衡,秋晨直接摔了个大马趴,趴路边绿化带里了。
幸好种的矮麦冬,要是海桐,茶梅这些,不是划破皮就得来个倒栽葱。
关键是摔就摔了,他还吸取刚刚的经验,手高高举着,糖人是一点都没事。
“噗~”
池骋嘴里叼着烟直接喷出来掉裤子上,徒手捏灭,笑的肩膀乱颤,“草!”
“真他妈是个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