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悦没想到,她只是让钟国涛帮忙送个东西感谢一下贺医生的救命之恩,钟团长不仅完成了任务,还给她带回这么一个惊天大瓜,她很是消化了一下,才从震惊中回过神。
“她刚刚看到你什么反应?”
“她没看见我,我过去的时候,她和你大表哥去做检查了,病房里只有舅舅在,我等了几分钟,就离开了,是出门的时候,看到他们回来了,我想着如果见面肯定会很尴尬,就借口有事,赶紧走了。”
唐悦朝他竖起大拇指,“干的漂亮。”
钟团长有点无语,“我和你说这事儿,是想和你说,以后离这女人远点,她追维中那几年,闹得挺不愉快,他那两年交往过的女朋友,多多少少都被这疯女人伤害过,反正,她是个挺疯的人,虽然不知道,她最后为什么放弃了维中,嫁给你表哥,但是有句老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她追了维中那么久,肯定不会轻易放弃的。”
唐悦没想那么多,倒是在心里瞎琢磨了一下,不知道佟女士和这个大表嫂谁更疯批?不过佟女士比大表嫂幸运点,毕竟一个得到了,一个没得到,就这点来说,佟女士的段位还要高一些。
“对了,我早上回去的时候,碰到青哥和小花了,他们说下午放学过来看你。”
“好啊,正好我还有点事儿和他们说呢。”
昨天突发状况,不在可控范围内,也打乱了她原本的计划,她原本计划这两天把徐妍这两个月的货出了,没想到昨天上山会受伤,出货的事儿,只能拜托青哥兄妹了。
徐妍这个月要货量比较大,订单增加了500个香膏,精油的量也增加到了300瓶,这个月,她在徐妍这里就赚了五千多块钱。
青哥的出货量也比之前多了不少,赵大姐拉着她亲姐姐当了合伙人,胡夫人的人脉广,身边的朋友家里条件都不错,再加上有胡菲菲这个活招牌,东西自然卖的不错。
话说胡菲菲自从用了唐悦自制的精油和香膏,皮肤变得通透细腻,上个月相亲,成功的相到了一个高中老师,据说男方是书香门第,家庭条件不错,家里只有一个姐姐,已经出嫁了,目前和父母住在一起,不过父母单独给他准备了婚房,俩个人相处了一个多月,对彼此的印象都不错,目前两家已经在走流程,准备结婚的事儿了。
唐悦听说这事的时候,简直惊呆了,这也太速度了,这不就是闪婚吗?
她不知道的是,胡菲菲这婚嫁速度在这个年代才是常态,她和钟团长这情况才是不正常的,也难怪钟团长总是担心夜长梦多,事实上,他的担心一点也不多余。
青哥学校离县医院不算远,原本想着下午放学过来看唐悦的,没想到,老师下午开会,今天只有半天课,他到医院时,刚好十二点,小孩儿很有眼色,不仅给唐悦带了水果和罐头,还给他们带了午饭。
钟团长现在看这个小舅子,真是哪哪都顺眼,简直比他亲小舅子还亲。
当然钟团长也是有眼色的,吃过午饭就以买东西为借口,把病房留给唐悦和青哥。
唐悦住院的时候,青哥兄妹也没闲着,家里作坊继续开工,因为有了机器的加持,生产速度加快,邓园长的花圃也给力,鲜花一茬接一茬的供应,唐悦为了保证不断货,又跟胡老爷子订了两台机器,老爷子把原本的机器进行改进,新做出来的两台机器效率更高了,张家现在是三台机器同时运转,唐悦的想法是备上三四个月的货,以备不时之需,不得不说,唐悦同志是懂得未雨绸缪的。
跟青哥交代完工作的事,又嘱咐他学习不要落下,才把小孩儿放走,唐悦之所以着急出货,是因为她想回趟京市。
76年初,劳改人员陆续平反,家里的房子和地也陆续返还,即便国家再三强调要恢复知识分子的地位,还是有一些人蠢蠢欲动,打算移民,这段历史很难评,是非功过,她也没资格去评论,她唯一知道的就是现在是捡漏的好时机。
她记得女主似乎就是这时候回京市捡漏的,她对捡漏不感兴趣,她只对囤房感兴趣。
青哥刚刚把存折给她送过来,她看了一眼存折里钱,算上这个月的尾款和下个月的定金,她手里已经有三万多块钱了,这笔钱若是放在前世,还不够她出去潇洒一趟,可能玩一个晚上的消费都不够,然而这确是她现在全部家当。
手握巨款的唐小悦准备开启京市的囤房之旅,她打算伤好了,就回京市囤两套四合院,她不想等两年之后了,房子这个东西先买先得,房子买到手,她才更安心,而且现在的房价真心低,万一两年之后房子涨价了,她哭都没地儿哭去。
想好这一切,她打算等伤口养好,就回村里请病假,来一场说走就走的囤房之旅,想到她的小四合院,感觉伤口都没有那么疼了,她得快点养好伤,赶紧回京市买房子。
唐父进到病房时,就看到自家傻姑娘站在窗边傻笑,像是白捡钱似的傻乐。
唐小悦:这何止是白捡钱,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金元宝砸她身上了,尽情的砸她吧,只要给她留口气,把金子花出去就行。
“怎么就你一个人呢?钟国涛呢?还有你怎么下床了?”
正沉浸于美梦的唐小悦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爸,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呢,吓我一跳。”
“你怎么一个人在病房?”
“我让他回去了,他们部队有规定,七点之前要回去销假。”
“不管怎么说,他也应该等我回来再走,怎么能把你一个人扔下呢?”
“这事儿不怪他,如果他七点之前不销假,就只能跟领导报备,流程麻烦不说,他还没地儿住,我让他晚上住这儿,你不是更不放心吗?”
唐父:他这是生了个什么熊玩意儿?这是她一个大姑娘能说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