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说,他好像忘记什么事情了,原来是那“猿猴”,商凛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难道是他年纪大了,不太记事儿啦?!
好吧,当时一心扑在秋娘转世的事情上,哪儿还能想起其他?不过自己忘了,他们也不说,真是……好有默契。
不过等他们走进家门的时候,商凛才问,“它又怎么闹腾了?你之前不是说,被神君困起来了么?”
“是啊,神君困是困了,但还是我管着。”说完胡唐棣又一脸担心地问,“刚刚是怎么回事?遇见打劫的了?”
“不知道。我一转弯,人就扑上来了。”
胡唐棣立刻开启碎碎念模式,“我就说晚上得接宗主,不然谁知道会遇见什么人?不,也可能不是人,宗主你就是太大意了,从明晚开始我接你。”
商凛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柴老爹”便说,“我接,毕竟对外好解释。”
胡唐棣立刻反驳回去,“我可以隐身。”养伤的就应该有点养伤的样子。
商凛哭笑不得地说,“你们快别争了,如果需要让小蛇接我。那“猿猴”你再看一阵,我今天累了想休息。”
胡唐棣又急忙问,“宗主你书包呢?今晚不用写作业么?还是在楼下呢?”
尽管高中的晚课要上到晚上十点才结束,可依然还有作业要写,每天晚上十一点睡觉都是早的,十二点正常,半夜一两点钟也不奇怪。
当然商凛还是除了外语作业,其他课业都交给邢添,但今晚书包没拿回来,是没有作业么?
商凛实话实说,“书包被同学扔了,我等他们明天主动赔我新的。”
胡唐棣一听就炸了,“哪个小兔崽子做的?”
邢添急忙问道:“宗主,你遇见校园霸凌了?!”
“柴老爹”也皱眉,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却听商凛说,“淡定淡定,谁霸凌谁还不知道,小孩子而已,只要吓唬吓唬就好。”
胡唐棣十分不满,“宗主就是心太软,什么事情都想着淡定,这是能淡定的事情么?这简直是欺人太甚。要知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商凛立刻笑了,“文采不错,放心,我一早就放了催债的纸鹤,它们会盯着他们的。”
正说着呢,佘锦行回来了,“宗主,问清楚了,是樊明宇的父亲为了给他出气,才派人来找你麻烦的。那几个人宗主准备怎么处理?”
商凛似喃喃自语地说,“樊明宇亲缘浅薄,性格冲动,经历大起大落,最后才走到高处,没想到他现在还有父亲撑腰呢?是我看错了他的面相,还是他人生的转折点还没开始呢?”
随即才似回过神来道:“那几个人放了吧,不过是些爪牙,盯着樊明宇,等他求助无门的时候,我们才好出手。”
大家面面相觑,完全不明白宗主这话,怎么有点神神叨叨的意思?尽管他们这些人的存在,就很神神叨叨了,但比起他们,宗主才是最夸张的那个。
说完商凛立刻打了个哈欠,但却撑着困倦的眼睛问邢添,“你们的武术视频拍了么?”
“拍了拍了。”邢添瞬间回神,立刻拿出手机给商凛看,“不过因为时间短暂,所以只拍了一段。毕竟小蛇是现学现卖嘛。”
商凛立刻笑了,“形容得真贴切。”
视频里,佘锦行竟然穿着古代将军的战甲,就连脸上都戴着黑色的、似口罩一样的金属面具,红黑相间的甲胄,一眼看上去非常有气势,他手里拿着的是一杆红缨枪,枪身银白,煞是好看。
大概为了拍摄效果好看,也为了看着招式真实,所以佘锦行只耍了招式,半点力道也无,可即便如此也足以吸引人的眼球。
商凛急忙问,“发了么?”
邢添拿回手机,“还没呢,小蛇的身份证还没取回来,不能实名认证,而且一个视频太少,得多拍几个,这样就能不间断地更新了,免得粉丝等待的时间太久,从而失去了兴趣,毕竟现在人喜新厌旧的速度特别快。”
商凛又打了个哈欠,“行,你们看着弄,明天小蛇去代加工厂送药,回来我带你去认认樊明宇。”
佘锦行急忙说,“好。”
邢添却想说,“宗主把小蛇派出去盯人,我们的视频怎么办?不对,小蛇还得现学现卖呢,时间从哪里来呀?”
结果“柴老爹”却说,“下期视频我来拍,反正我也是要去武术馆做武术指导的,只要不露出柴老爹的脸便可。”
邢添急忙问,“你身体可以么?”
“又不用使力。”季萧尧实话实说,“就像之前教小蛇一样。”
“好吧,那你尽力而为。”说完邢添又和胡唐棣商量衣服的事情了。
商凛见大家赚钱都这么积极,心情愉悦地去休息了,至于作业,明天书本还回来再补。
可是商凛心情愉悦,却有人与之相反,樊明宇晚上没回寝室,周恒帮他请了假,于是他便窝在家里补眠,结果睡到半夜的时候突然被父亲叫醒了。
樊明宇揉着惺忪的睡眼,十分不解地看着父亲,“你怎么回来了?”难道是被小妈赶回来了?这怎么可能?不黏在一起都算好的了。
结果下一秒脸上便挨了父亲一巴掌,“逆子,你怎么能欠债不还?我们家缺钱吗?你丢不丢人?”
樊明宇都被打蒙了,好半天回不过神来,只是定定地看着父亲,这会儿他才看见父亲好像喝醉了,眼睛通红,在昏暗的光线下有点吓人。
可是看着看着,这双眼睛好像就不是父亲的眼睛了,而是变成一双诡异的,画在纸鹤上的眼睛,他一个激灵跳起来,结果重重地磕到了额头。
樊明宇一边下意识地揉着额头,一边睁开眼睛,卧室里哪儿有父亲的身影?窗外的天都亮了,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床上掉了下来,睡在地毯上,刚刚是撞到了床头柜上。
一抬眼正有一双红色的眼睛盯着自己看。樊明宇一下子坐起来,这纸鹤怎么在他家?还和他面对面?那双眼睛当真是画上去的么?怎么那么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