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宗主会用发热贴,大概也是因为它的价钱比御寒符便宜得多,师父说他是财迷精还真没说错,不过他们宗门需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不节省一些也的确不够花呀。
就在商凛和佘锦行忙里偷闲,悄悄传音的时候,他突然被司徒破军点名了,只听他说,“商凛,你来看看。”
说完见商凛没什么反应,司徒破军又给他传音,这下商凛听见了,只能一边解除封印,一边默默吐槽,“司徒破军你有毒。”
可从司徒破军开口时,便有无数双眼睛瞬间齐刷刷地看向商凛,而且每一双眼睛里都写满了惊讶和探究。
商凛五感一开,默默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走到司徒破军身边,内心疯狂吐槽,“这么多人你是闹哪样啊?我一点都不喜欢被万众瞩目好吗?”
但脸上却非常淡定地问,“看什么?”
司徒破军直言,“这东西虽然被大家困住,也砍伤了一些,可是怎么都不能根除,这样下去大家都会被拖垮。大家都怀疑还有别的东西,你能不能看出来这个别的东西是什么?”
这个猜测倒是和商凛的想法儿一样,只是,“这么看也看不出什么,如果可以,我倒是想在空中俯瞰一下,这样也许能看出点儿什么。”
“从空中俯瞰?!”众人皆是一怔,因为他们想到了诸多可能,却唯独没想到从高处向下看。
司徒破军直接伸手抓住商凛的肩膀,把他提向空中,佘锦行急忙要跟着,却被商凛的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司徒破军特殊点儿没关系,他真黑白两道都有人,他们云台宗还没扬名立万呢,有什么?太招摇就是早死的命。
商凛认真地向地面看去,能长出这么大这么多的蚯蚓,本身已经够匪夷所思了,再有灵智加持,这地方一准儿有些不同。
司徒破军被商凛指使着东西南北地各种看,看到最后司徒破军烦没烦商凛不知道,但他却有点被折腾得想吐了。
不过这一通看下来,还真被商凛看出些什么,他当即让人从八个方位开始挖,只是这个挖用人力显然不行,只能上机器,而这个机器只能等。
于是暂时没什么事儿的只能在一边等,便有人忍不住问商凛,“小兄弟看出了什么?”
商凛也没隐瞒,直言,“暂时还不能确定,得挖开看。”
问话的人脸色瞬间有点不好看,“你这是胡乱猜测的?!”这岂不是耽误时间,还劳民伤财,简直是岂有此理。
不过司徒破军都没说什么,这吐槽的话也只是在心里说说,不过他不说,商凛大概也清楚,若换位思考一下,他也会这么想,所以被质疑他半点反应也无。
只是被人这么一问,司徒破军也好奇起来,开口问,“你就别卖关子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万一不对,我们还能想别的办法。”
商凛微微一笑,“可能是阵法,或者是法阵。”
司徒破军一怔,“你怎么看出来的?”
“自然从是四周的地形地貌看出来的。”商凛说得理所当然,“我也不会别的方法。”
听商凛这么一说,司徒破军更糊涂了,“如果是阵法,或者是法阵能衍生出这么多蚯蚓,那么时间一定不短了,甚至还可能历经沧海桑田,你又怎么判断出的?”
商凛特别不负责任地说,“猜的。”
司徒破军一噎,随即瞪了商凛一眼,再不理他了。
见司徒破军对商凛的态度不好了,还是有人会说两句,也有窃窃私语的,不过商凛却半点心里负担也无,反而还去看那个即便被困住,却依然张牙舞爪的“脑”了。
这个“脑”可比昨天那个“脑”大多了,也凶悍多了,不过它的利齿好像能炼器呀,不知道能不能捞过来?唉,这么多人,不好下手啊。
挖掘机很快到位,商凛也顾不得捞利齿了,立刻跟着去指挥挖地,司徒破军忍不住和佘锦行低声吐槽,“你们宗主这么不靠谱,你们还真心实意地跟着他?”
这是想挖墙脚吗?佘锦行有点不解地看着司徒破军,特别想说,“司徒先生现在应该不缺人吧?一个商靖,一个蓝轩,简直是文武全才,还能捞金,可比我们厉害多了。”
但开口却说,“我们宗主只是看着不靠谱,实际上特别可靠。”
司徒破军心里十分失望,墙脚真硬挖不动,但嘴上依然不放弃,“没关系,哪天你不想跟着他了,我这里随时欢迎。”
佘锦行一脸震惊地看着司徒破军,“我们宗主还在呢,你这样明目张胆地挖墙脚合适吗?而且你这话如果让商靖和蓝轩知道,得多伤心啊。”
“这是什么话,我给他们找更强更好的同事,他们伤心什么?他们应该高兴才对。”司徒处长毫不在意地说,“还有什么合不合适的?良禽择木而栖。”
佘锦行,“……”
随即给司徒破军竖起了大拇指,你牛。
八个方位用了三个小时才挖完,而且有深有浅,不过全部挖开,一个法阵的图形便清晰起来,于是大家齐心协力地清理起来。
等大家完全清理出来,有懂得阵法的立刻看出这是一个法阵,但这个法阵并不会衍生出那么大的蚯蚓,反而更像是镇压什么东西的。
但不知道沧海桑田的时候,地质地貌发生了什么样的改变,反而让这个困阵变成了生阵,从而让蚯蚓发生了变异,甚至还能闹妖。
既然找到了问题所在,那么问题就好解决了,不过商凛还是有点担心,如果这个法阵破除了,它封印的东西会不会跑出来?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随着法阵被转换,镇压着的东西可能早就逃出生天了,要么在天道的眼皮子地下苟着,要么就被劈成了渣渣。
但这些商凛就不管了,他找地方躲清闲去了,原因无他,太冷,他身上贴的发热贴,这会儿已经在寒冷的室外失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