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吴x被关在水牢,伤口处被恶臭的脏水浸泡的痛不欲生……
他挣扎,双手被绑在笼子的横档上无法动弹;他大叫,喊破了嗓子却无人搭理。吴x意识到,进了大院,就等于进了人间地狱,只能任人宰割。他后悔还不如待在国内,躲一天算一天,何至于受这种地狱般的折磨呢——吴x为自己拼命跑到国外第一次懊悔。
他想同水牢里的另一个人聊聊,以减轻身体的痛苦。可在水牢笼子里的这人始终闭着眼睛,似乎要断气了。
“喂,兄弟你怎么啦?”吴x连喊了几遍,对方都没有反应。
“唉……”过了十几分钟,对方终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睁开紧闭的双眼,慢慢抬起头。
吴x发现,这人虽然蓬头垢面、胡须纳差,但那张脸明显是一张幼稚的脸,吴x判断最多不过二十来岁。
“兄弟,你怎么进来的?”吴x关切地问道。
“我是被同学骗到这里的。”这人有气无力地回答。
“你是学生?”
“大学刚毕业,就被同学骗到这里来了。”
“你为什么被关进水牢呢?”吴x想知道他关水牢的原因。
“他们要我制毒,毒品可是坑害人类的恶魔啊。我不能干这种事。”说着咳嗽不止。
吴x听这个大学生断断续续的表述,觉得太幼稚,根本不是一路人。
“他们要我干,我不干,他们就打我。我实在受不了就跑,结果被他们抓回来了……”说着说着“咽咽”痛哭起来,“我来这里,父母还不知道,这几个月他们肯定急死了。”痛哭流涕……
“我能求你一件事吗?”大学生忽然停止哭泣,慢慢抬起头,一双乞求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吴x。
“你说,什么事?”
“我预感到我的命不长了。如果你能回国,能不能告诉我父母,让他们知道我最后的情况,免得他们四处寻找。”“我父母辛辛苦苦供我读了十几年书,没想到落得如此地步……”泣不成声。
“行,你说你家住在什么地方,你父母叫什么名字。”吴x同这大学生聊天,不知不觉身上的痛苦减轻了不少。
大学生给吴x讲了自己老家的地址及父母姓名。吴x装模作样地一一记在脑子里。
“你不干他们就把你关进水牢呀?”吴x想知道具体原因。
“我不能干这种事,我就跑,跑了两次都被他们抓回来了。”
“哦。是这样”。
“你是怎么进来的?”大学生吃力地问道。
“我也是被人骗到这里的。刚才他们要欺负我的女人,我上去同他们干仗,被四个保安毒打了一顿,被关进水牢。”吴x突然感觉伤口疼痛起来……
“关水牢是不给饭吃的,他们已经五天没有给我吃饭了。”
“五天没有吃饭?”吴x觉得不可思议,五天没有吃饭他还活着。
“五天你就这么一直吊在水牢里?”
“嗯……”大学生明显气力不支,头又耷下去。
吴x想,怪不得水牢里的水一股恶臭味,人虽然不吃,但大小便总还是有的,水牢又不换水,哪能不臭。这个大学生已经关了五天水牢,自己要关多久呢?千辛万苦偷渡到国外,总不能把小命葬送在水牢里吧。一定要想办法离开水牢。吴x坚信自己有这个办法做到。主意打定,就待时机。
傍晚时分,太阳的余晖从水牢的小窗户斜射进来。虽然只有一缕阳光,吴x也觉得十分珍贵,仿佛射进来的不是阳光,而是温暖、是希望。
“嘎吱”一声,水牢门打开,吴x抬头一看,大胡子阿彪正向水牢走来。顿时,怒火中烧,恨不得跳上去掐死这狗日的。但他只能在心里发泄怒火,眼下他吴x只能是案板上的鱼肉。
大胡子捂着鼻子,来到水牢的木笼子旁,对着大学生吆喝道:“还跑不跑?年纪轻轻死脑筋,看来只有去见阎王啰。”大胡子又朝着吴x吼道:“你他妈刚来还想闹事?!今晚叫你那小妹子陪陪老子,明天就送他到清迈去接客。”大胡子一脸奸笑,得意洋洋地走出水牢。
大胡子走后,大学生表面上似乎没有任何反应;而吴x却咬牙切齿,恨不得挣开笼子冲过去,把大胡子一刀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