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15比0，冰帝得分！”
…
“40比0，冰帝得分！”
依旧是马赫发球。
不破铁人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也可以说…他除了稍微集中一点注意力防止越智用普通发球‘戏耍’他之外，根本就没有回击马赫的打算！
有些事情…
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没有必要在这一场至关重要的比赛中去做无谓尝试。
“如此稳定吗~”
平等院看着越智的发球，目光变得凝重几分。
他一开始虽然惊讶于越智的发球速度，但并不过于看重。
发球…限制终究还是太大。
现在他已经游历不少国度，也一直关注着那些网球相关报道。
从来只听说某位选手发球不错，但从未听过有哪位出名的选手只有发球不错！
但连续观察后，心中重视却逐渐增加。
不是因为越智的发球速度，而是那超乎预料的稳定性！
这意味着——在发球一途上，越智还有极大的潜力可以挖掘！
现在都能有这种堪称职业发球的速度，再发掘的话…
‘先天立于不败之地？’
不知道为何，平等院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句话。
这句话…本来是一部分国中选手用来形容种岛修二的。
嘭！
“game，2比1，此局冰帝获胜！双方交换球场！”
休息椅上。
两边选手都闭目假寐。
“月光。”
榊太郎在越智身边坐下。
“监督？”
“或许…他们的底牌就是那小子。”
“嗯？”
“我也不确定。”榊太郎微微摇头：“只是隐约感觉对手面对你这种级别的选手太淡定了。”
无论是自己发球局的稳扎稳打，还是面对越智发球局时那种果断放弃，本来正常的策略在越智的实力面前都显得有几分诡异。
“总之…小心些吧。”
“嗯。”
越智轻轻点头。
“精神力…”
选手席上，千叶忽然呢喃道。
不破铁人除了没有彻底爆发，摆在明面的方面不可能还隐藏足以应对越智的底牌！
他相信自己在梦境中磨炼出来的眼力。
所以……如果场中这人就是牧之藤可能翻盘的关键，那么只可能是精神力！
低声对三津谷说了几句。
“嗯？！”
三津谷脸色顿时微变，小跑去越智身边。
几秒后，越智看向千叶，微微点头。
“比赛继续！”
双方重新进场。
砰！
不破铁人发球，比赛继续。
嘭！
“15比0，牧之藤得分！”
…
“30比0，牧之藤得分！”
越智看着身后网球，眉头轻皱。
‘这就开始爆发了吗？’
想到榊太郎以及千叶让三津谷转达的话，握住球拍的手紧了紧。
嘭！
…
“30比15，冰帝得分！”
…
嘭！
网球弹起。
再次分裂。
越智挥拍依旧显得极其果断。
但……
呼~
依旧空拍。
“game，2比2，此局牧之藤获胜！”
“这可是专门为你准备的‘一次性对手’，越智！”
加治风多看着这一幕，嘴角勉强勾了勾。
场中。
砰！
…
“game，3比2，此局冰帝获胜！双方交换球场！”
越智的发球局依旧没有丝毫意外。
“牧之藤的选手竟然没有被拉开…”
“靠着爆发死死保住发球局而已，且不说越智月光还有杀招没有用，就算就这么打下去，牧之藤那个国二选手照样会输！”
观众席上其他学校的选手们议论纷纷。
不过大家都对越智的情况比较了解，没有人认为不破铁人真的能赢下比赛。
休息椅上。
“呼…呼~”
不破铁人慢慢调整着自己呼吸。
爆发一局，对于他来说消耗并不是很大。
但越智的发球可以一直持续下去，他却无法一直保住自己的发球局！
‘你…到底会什么时候动手呢~越智月光！’
心中情绪翻涌。
九十秒后，比赛继续。
嘭！
…
网球再次分裂。
依旧空拍。
“15比0，牧之藤得分！”
裁判宣布比分。
“四球了吧…”
千叶目光闪动。
不破铁人已经使用四次美国海盗，而且这一招使用得明显还非常稚嫩，对于越智来说……应该快了。
嘭！
…
“30比15，牧之藤得分！”
节奏，依旧掌握在爆发状态下的不破铁人手中。
越智平淡地走向接发球区域。
‘爆发？’
‘还是…’
念头在越智月光脑海中飞转。
微微弯腰，做出准备动作。
刘海被轻风掀动。
隐约透露出来的眸光中，似是有一轮圆月悬挂。
陡然间。
不破铁人猛然抬头看向越智。
双瞳似是发散着莹莹光彩。
隐约间……同样有一轮寒月高悬！
下一刻。
“嗯？！”
越智月光瞳孔不受控制的放大一圈，仿佛灵魂都被冻结！
‘那…那是？！’
砰！
网球从脚边掠过。
“40比15，牧之藤得分！”
裁判宣布比分。
“那是……”
千叶脸色瞬间阴沉。
那双眼睛！
“越智怎么了？！”
俊上等人也跟着一惊。
对手这种发球质量对于越智来说应该是毫无难度才对！
“…精神力招数？！”
三津谷想起刚才千叶让自己转告的话，看向场中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担忧。
牧之藤选手席。
“嘿~”
“果然成功了！”
加治风多等人面露喜色。
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越智月光，现在……轮到你这家伙好好享受一番‘精神暗杀’了！’
‘不破的镜像之瞳——就像是专门为了对付你而生的啊~’
以越智的实力，不破铁人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但不破铁人双眼独具的天赋，却赋予了他一次机会。
甚至可能是一生之中唯一一次机会！
嘭！
…
砰！
“3比3！此局牧之藤获胜！”
“精神暗杀！！”
三津谷等人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这个本专属于越智的词汇。
但这一次…
却是越智自己中招！
千叶和榊太郎两人隔空对视，心中微沉。
“怎么办？”
青江悟脸色极其难看。
精神暗杀的作用，他们实在是再清楚不过。
只要中招，一个走神就要丢两三局！
这一场要是输了，他们和牧之藤的情况就直接反转！
中河内等人神色同样阴沉。
没想到…看似最不可能出现意外的一场比赛，出现了最大的意外。
“现在…只能相信越智了。”
千叶深吸一口气。
不得不承认，牧之藤这一手玩儿得漂亮。
他考虑到了精神力招数，却没想到……竟然是这种能力！
不破铁人那双眼睛，确实堪称越智月光的克星！
虽然只是‘一次性’的克星。
毕竟…如果越智以后还会遭遇不破铁人，直接不用精神暗杀光凭借发球就能够稳步拿下胜利，不破铁人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
这种极具针对性的能力，意味着暴露即失败。
但偏偏…是这一场比赛。
不仅仅是初次遭遇导致毫无防备，他们以‘最省力方式’结束比赛的计划，也正中不破铁人下怀！
自己没有中招，还将精神暗杀的作用反射给了越智。
并且…精神暗杀的作用，还能直接影响越智的马赫发球！
一石多鸟！
休息椅上。
越智低着头，浓密的刘海几乎将整张脸都遮挡在阴影之中，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精神世界中。
两轮圆月悬空。
映照出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