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晨双眸淡定的看着谢鹤星:“你的天赋不比别人差,再加上基础剑招于你,几乎无需回忆,便可出招,再学上品剑诀,于你无利。”
“反之,跨越原阶,掌握天品剑诀,于你,有利无弊,彻底掌握之后,还可以在原基础上,精益求精。”
“我学。”谢鹤星听着苏白晨这一系列的分析,打断道。
一切都为了以后的装逼路,她学。
此后的几日,谢鹤星都是跟着苏白晨在学习这个天品剑诀,哪怕是公开宴开始之前,都在广场学练剑法。
广场之外的院落,不知几时,喧哗声一阵又一阵,一声更比一声。
“怎么回事。”谢鹤星听见前院的动静,有些奇怪的止住了手上动作,看向前院。
苏白晨听傻孩子这么问,忽然想起他们此行的目的,他有些不确定的问:“知道今日是何日吗?”
谢鹤星放下玄剑,思索了一会儿,想起了此行是为公开宴和宋岺岺之事,光顾着学剑了,结果这事给放一边,忘了,她咳了咳:“想起来了,全想起来了。”
谢鹤星换了身衣服,这才去了前院。
“少主,宴会还未开始,请您先在殿内等候其他侍女。”杜蓉月身边的春桃见大小姐突然出现在这,连忙走过来说道。
虽然,公开宴还未开始,但大小姐的身份早已定下,所以此时她叫少主并无任何问题。
春桃带着谢鹤星去到了偏殿,谢鹤星听话的找了个椅子坐,片刻之后,几位侍女走入了偏殿。
一入殿,她们就拿出了许多的发钗,又看了看谢鹤星。
“少主年纪还小,发钗别放多了。”领头的侍女说道,其余的人点了点头。
有两位侍女小心谨慎,在确保没任何意外的情况下,带着一套衣服走上前,给谢鹤星换用。
“这套衣服是主母专门定制的,可谓独一份,材料采用浮鳞丝与天蚕丝,都是不常见的材料。”领头的侍女不忘在少主面前给主母,加加好感。【因为非古代,所以此处的丝绸不是真实存在的】
说到底,谢氏除开代以来,到后来五十代时更改的家规开始,每代只会有一个子嗣,而如今,少主回来了,身份也彻底定了下来。
只要日后少主站稳地位,名声大起。
谁会不想巴结几下?
这可是十二世家的第一世家,财通十二州,有着绝对实力的谢氏,当年就是她想来当待女,也是经过重重选拔而出。
一切直到宴会开始之前的序幕为始,谢鹤星难得没用之前的发型,而是凌云髻,发钗不知放了多少,她看着小镜中的自己,有些不适应,头上的感觉也一样。
苏白晨看着傻孩子这不适应的样子,思考一会,走了过去,用手取下了几支发钗,在确定不会太重,不影响外观后,他才点了点头,把发钗放到一处不起眼的地方。
谢鹤星看着苏白晨这一系列动作,差点感动哭,不亏是她半个师父半个爹,她早看这一头发钗不顺眼了。
“少主,该入正殿了。”几位侍女走入偏殿后,为首的侍女开口说道。
原先为谢鹤星挽发换衣的侍女都站起了身,带着谢鹤星向外走去。
走入主殿,殿内红绸交错,在座众人都在各自的位置上坐着,他们都来自各大家族,所以骨子里的礼仪,不会让他们吵闹,低头交耳。
他们都看着谢鹤星,春桃怕谢鹤星紧张害怕,误会,她低声说道:“这是注目礼,代表了他们对您的尊重,所以您不用担心。”
谢鹤星轻点头,算作回应。
走到主台上,谢鹤星看见了谢氏两代人,加上她,正好是三代人。
对于爷爷身边,面容金贵的女子,她可能猜出了一二,小妾绝对不可能的,毕竟家规在那,可能是她奶奶。
司仪开口:“玹问昭昭十二州,朝晖幽云见长安,感谢诸位世家的前来,本次的公开宴,于此时,正式开始。”
“而此次公开宴,是为百代独嗣谢氏鹤星所开,在此之前,她生过一场大病,而今,却大病初愈,彻底安好,只因身份从未被公开,所以办了此宴。”
说完后,司仪向众人行了一礼:“此宴不单单是为公开身份而开,更是为了定下身份。”
几位侍女用着木盘,毕恭毕敬的走上前。
“有请本家家主为我们今日的主角,送于最高的祝福与荣誉。”司仪说完后,向后退了几步。
谢云衡一步一步走至谢鹤星面前,他将手升起,取出了木盘之中的令牌。
“从今往后,一百代谢氏鹤星,正式确立为本家少家主,按世规,做为少家主,她有着代表十二世家的权力,而做为谢氏少主,她有着控制与指挥任何世家的权力。”谢云衡轻声说道。
此时此刻老父亲的内心:我女儿,比你们任何人都有权力,一个身份吊打你们在座任何人哈。
谢鹤星接过了少家主令牌。
按理来说,她做为少家主,应该学习一切礼仪与规则,更是要克制自己的一言一行,做到百分百完美。
但谢云衡和杜蓉月不这么认为,他们觉得她还年幼,就应该开开心心、自由自在,什么破礼仪,不如开心重要。
所以在宴会之前,她不去觉任何礼仪,也不用向杜蓉月请安,顶多说了些注意事项后,就行了。
于夫妻俩,就是,哪怕是出了事,他们也可以出手,没办法,钱多位高,还真没人敢说什么。
但他们有所不知,谢鹤星本就记忆过人,而且,只要除了熟人,她基本就是正经与礼貌。
更何况,她比任何都懂一件事该如何处理,而利弊她看的清楚分明,她只是私下不正经,但大场合里她绝不一样。
谢鹤星用风灵力划破手指,把血滴在了令牌之上,下一刻,令牌发光,浮现出了她的名字。
该说的,该做的,都好了,接下来就是和来客打招呼与说几句话就行了。
而这一切,直接宋氏家主。
谢鹤星打了声招呼后,开口道:“在生病之时,我曾听闻宋氏有一潭,名日月,不知,一切结果之后,我是否能前去一见。”
她这几日,白日练剑,而晚里就是在各种套话,问出了宋氏的一切,而宋氏靠着日月潭才出的名,当然更多的是因为混沌灵根宋岺岺。
相传,此潭灵气非常,还是太阳与月亮真正存在的地方,只要在此修行,不出多久,便可增加源源不断的灵力,还有每位修士出生之后,就无法再获取的先天之力。
宋家家主不以为意:“若少主想看此潭,通报一声即可,宋氏欢迎您的来临。”
谢鹤星点了点头,现宋家家主才刚刚继位不久,正是少年意气之时,而上任宋家家主,未过六十岁却突然死去,正是上月发生的事件。
不过,真说来,也是疑点重重,宋家家主的在位时间一代更比一代少,似乎是从前十代开始。
而且,家中下人死的更早,死法还都是一样的,突然就死了,没有人下毒,更没有仇杀和他杀。
死前都没有任何明显反应,就那么死了。
这么一联想,谢鹤星就是不想找答案,本来的性格也会让她去找。
宴会结束之后,谢鹤星在当天就毫不留恋的收起东西,告别亲生父母后,就走了。
一路直达宋氏,而宋家家主为她安排了间客院,离日月潭正好相近。
一入屋,谢鹤星就拿出了寄放宋岺岺所用的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