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矣......我从未忘却那一夜......昔日亦如此......我始终孤身一人......\"
此人!心智迷乱乎?!人影大骇,欲用力挣脱,然凌紧握不放!
\"白与君麻吕亦然......他们仅知我孤寂......却未曾理解过我......\"
双眸失焦,凌神游般喃喃自语。
\"得我内心渴求之亲情......然而,我却不知如何接纳......理解......\"
\"汝这厮!松手!\"
\"待我理解之后......我却失去了他......\"
\"放手!尔这蠢货!!\"
\"孤身一人的滋味......我不愿再尝......纵使那是我强大的动力......\"
\"休再胡言乱语!去死吧!\"
\"我憎恨宇智波之力......憎恨此血脉与姓氏......因......\"
喃喃中,凌双目骤然异变!漆黑的勾玉与图纹如活物般交融扩散!
\"孤寂!那是力所无法征服之物!!!\"
......
\"此感......何故?!\"......
舟上,白突感一股浩瀚威势自岛中迸发,佐助与君麻吕亦停止交战,震惊之余,目光皆投向岛的方向。
“岛上……究竟发生了何事?!”佐助紧握双拳,那股气势震人心魄,仿若来自异世之力,仅是感受便令人心悸不已!
“白……”君麻吕身形一沉,瞬息间已至白之侧畔,“我们去看看究竟!”
“谨遵吩咐!”白颔首,二人身形如疾风般消失于船头。
“哎哟!他们怎地不见了?!”船夫惊叹,难以置信地望向空荡的船头。
“这便是忍者的神妙吧……”
......
抵达岛上,白与君麻吕凭借感应之力迅速寻得真瀑布。待瞥见身处潭水中背对二人的凌,二人顿时惊骇无言。
偌大水潭之中,泉水犹如沸汤般涌动四溢,一道庞大黑影裹挟着背对他们之凌!状若小楼,身披古拙棱角分明的甲胄!双臂肘部竟生出新臂,诡谲的黑气缭绕周遭!
“那是……凌大人么……”白怔怔出神,目光中流露出难以名状的情绪。
“应是无疑了……”君麻吕点头,碧绿眼眸闪烁忧虑之色。
动了!
巨影缓转,白与君麻吕心下一凛。待巨人身躯完全转过来,空洞的双目骤然闪现红芒,一双奇异的万花筒瞳孔映入巨目之中!
凌大人的目光!竟直透须佐能乎之瞳?!君麻吕呆立,不知该如何理解此情此景。
“原来是你们……”
凌于须佐能乎的庇护下转身,静静注视着眼前的君麻吕与白,那双眼眸较以往更为诡异,血痕自眼角溢出,沿脸颊与下巴流淌。
“凌大人……您……?!”白愣住,不知该如何描绘眼前似曾相识又陌生的凌。
“无需担忧……”轻抬手,抚过自己一侧眼睑,雪白的手指沾染上猩红。
“我很好……从未如此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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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结已解,凌携众人乘船返归大陆。今后三年将是特殊时期,再无时间犹豫彷徨!
“接下来何去何从?”大船上,佐助烦躁地看着倚栏观海的凌,问道。离木叶已近半月,除了与君麻吕几度猫鼠般的交锋切磋,凌未曾传授佐助任何忍术,更未教授新术,这让佐助深感不满且急切。
“按捺不住了吗?”凌托腮,修长身形斜倚栏杆,勾勒出诱惑而秀美的轮廓。
“我要向你习得增强自身之道!而非浪迹天涯!”佐助甩头,语气阴郁。
“哼,我料想你正是这般心情。”凌冷笑,挺直身躯凝视海面,赤红双目闪耀着坚定之光,腥咸海风撩动他的发丝与长袍,“登陆之后便开始修炼,需做好觉悟,接下来三年我们将以高强度逼迫自己提升实力,为了各自的目标!”
“话虽艰涩,你以为能吓退我?”凌的回答令佐助稍感满意,玩笑般回应着凌。
“非儿戏。”凌轻叹,目光一敛,徐徐道:“佐助,你的天赋实乃出众,在鼬离开的五年里本可使你更加强大。虽然我不知你那时如何度过,但我相信你绝非吝惜努力的孩子,对吧?”言至此,凌看向佐助,洞察其复杂神情,“你只是修炼方法不得当,重忍术而轻基础。若起初三年磨炼根基,余下两年熟悉忍术,历经实战,断不会止步于此。”
“……我已经很尽力了!”佐助闻言,目光黯淡,握紧双拳,“可依旧和五年前无异,毫无变化……”
凌默然,凝视佐助,一手轻抚佐助头顶,柔声道:“勿急躁,急躁无法解决问题,无人能一步登天,力量源自基础积累,查克拉、忍术、战斗经验等皆是如此。先用一年强化你的基础,本该三四年渐进最佳,但时不我待,故我说,接下来的修炼如炼狱般严酷!”
凌目光坚定地望着佐助,赤红双眼中满是对佐助的认真与不容妥协!
“逼近生命极限的苦修,稍有不慎,便丧命矣!”
咕咚。佐助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惶恐的眼神四处游移…… 第一章:生死修行
凌非卡卡西那般诙谐狡辩之人,既言生死修行,其严峻定然不虚!佐助心忧如焚,若不能挺过此关,便唯有黄泉之路!然未斩鼬之前,佐助誓不言死!
“犹疑何为?!”佐助在心中疾呼,生存之志便是为杀鼬!此乃他存世之理由与意义!修行若败,永无赶超鼬之日!与其软弱苟活,倒不如孤注一掷!况无退路可选!
“哼!危言耸听,勿教人兴致索然!”佐助故作镇定,言语间却难掩其颤抖之躯。
“呵,所言不差。”凌淡笑,目光深邃,审视佐助。
“嘿!无论何种试炼,吾必坚韧到底!”佐助暗自砥砺,思及凌之言,突生一念,“方才提及‘我们’,莫非汝亦需历此磨难?”此人已强矣,岂需如此苛责己身?
凌微怔,目视苍茫海面,三勾玉轮回眼诡异地交融,黑玉图文充盈双瞳!
“你要对付鼬,我则需面对那人。”凌望海低语,“你与鼬之差距,我与那人亦遥不可及,不奋发何以追及?”
与鼬之差距?!彼究竟是何方神圣?!尚可称之为人乎?!
佐助瞠目,凌之威赫已令他震撼至极,能令凌束手无策之人,又将是如何之境?世间果真有此等境界之人乎?!
震惊之余,佐助难以置信。凌感其心境,实如凌所言,此刻的凌,对那人毫无胜算!盖因那人,乃此世之巅!
宇智波斑!
若有人知凌心绪,必指斥其痴狂!无与伦比的体术,出神入化的火遁,不亚初代火影的木遁,传说目睹即亡的须佐能乎,更有陨石召唤,神力相媲的轮回眼!斑如此强绝,凌何以有胜算,何来信心挑战?!
诚然,斑威震天下,凌如今确无胜斑之可能,然对凌而言,斑乃其必战之人!
真实瀑布之行,凌解开了心理枷锁,得以发挥写轮眼之极致,然良知与野心并未消除,而是相互妥协,交融于一体。
善恶无绝对,贪食、贪婪、懒惰、色欲、傲慢、嫉妒、愤怒,相对应的贞洁、节制、慷慨、热心、温和、宽容、谦逊......这复杂矛盾的结合,方是真正的人!谁人仅行善而不作恶?谁人常作恶而不行善?角度各异,善恶亦异,你之善行,在他人眼中,或成恶举?
譬如施舍乞丐,你怜悯之心使你施予百金,此行在一些人眼中为善,因助人于困厄。然在另些人看来,此举实为恶,助乞丐不劳而获,助长懒惰风气。如斑所言,胜败相随,无绝对之理。
此刻的凌,挣扎于善恶之间。无论动机如何,环境如何,他都无法抹去杀害烈的事实!烈无私之爱,两世孤寂中温暖他,凌内心渴求惩罚!然身为人类,凌亦有野心与欲望,当一切纠结无解,凌唯有面对斑,以求解脱!
这是流放,亦是试炼!强大的斑,是凌惩罚自我之利器,死于斑手,乃其罪有应得。若凌胜斑,则试炼终结,他可复活烈,毫无保留地追求野心!
或有人问,凌杀烈,找无关之人以轮回天生复活,不即可偿债?何必非要面对斑?
然矣,常理而言,偿债与面对斑无涉,无冲突。然对孤寂的凌,此事非轻易解释或接受。
若有人许你富可敌国,代价是夺走至亲,何人能不言而喻?前世孤儿,凌今世得烈深情,烈在他心中,如亲如兄。杀此至亲,仅复活便能赎罪?心态各异,凌视之,此非赎罪!
... 凌心知,唯有斑方能偿其罪!况乎,斑于火影世界,实乃难揣之神只。带土、黑绝,皆为斑复生之线索,尚有未知之伏笔乎?即便凌破轮回眼,毁外道魔像,斑亦难复生,难成十尾人柱力,然秽土转生之斑,非寻常人可敌!虽杀兜、大蛇丸,阻斑秽土转生,然谁能担保,他忍者不会此禁术?二代火影之禁术,大蛇丸与兜习得,他人或亦能习之,凌岂能为防万一,而屠尽天下忍者?与其日夜忧惧斑之再现,倒不如坦然面对,胜败在此,杀斑之凌必信心倍增,届时可无所顾忌,追寻长生或力量,再无物能撼其存矣!
此乃此刻之凌,良知与野心交融之凌!
故,此后三年,为凌最后之机,须于斯时获取对抗斑之力,否则一切成空,无论赎罪,抑或野心!
“凌大人,已近陆地矣!”白欢喜之声唤醒沉思,凌望向渐近之海岸线。
“已至乎……”凌低语。
夕阳西下,赤霞漫天,日暮之间,海面沐浴暖光,熠熠生辉。
“欲对斑,须借他人之力矣……”
海鸟声声,凌暗自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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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之国,位于忍界西北极地,地域广阔,然因地理位置,未及木叶之富饶。
自雷之国登陆,凌与众行四人,历时近月,横贯忍界,终至土之国西北一隅。
连绵山脉,悬崖峭壁,道路难寻,唯有山体,无一平川。此地偏僻,无军事价值,亦无经济效益,求购日常所需,忍者需跋涉三日,方可见稀疏人烟,遇旅商交易,全凭运气。
正因其人迹罕至,凌才选此地度过三年,不愿引起他国波澜。
“已毕矣……”空旷岩洞,君麻吕以木遁造木,白则协助制作桌椅床榻,完成最后一椅,白轻舒一口气。
错落有致的木椅,方正有棱的长桌,宽大木床,女子白所居之处,以帷帘隔开,简朴而雅致。
岩洞宽敞,洞口嵌于山体,日光与火把照明,幸有四忍,虽条件艰苦,尚可应对。
“布置妥当矣。”白审视岩洞,美眸弯成月牙,“凌大人,皆已完备。”
“辛苦了。”凌颔首,目光凝视远处日光照耀的山体。
望着那山,凌心生好奇,火影世界之图非日本之形,边界之外又为何景?天地相接?世界尽头?若非,又何以描绘?此刻所在,已是图上之尽头,远眺却只见无垠山脉,一片看似死寂之地。
颇为有趣。凌微勾唇角,待事了,做一名周游世界之旅者,探秘边界之外,亦不失为乐事。
思索片刻,凌收敛戏谑,问:“佐助何在?”
“修行中。”君麻吕闻言答道,“按既定之计,基础至查克拉掌控,忍术修行将在一年后开始。”
“甚好。”凌点头,“不止基础,查克拉内控之法,无需结印之术,亦教予他,实战演练不可懈怠。”
“谨遵吩咐。”君麻吕应道,表示明白。
“另……”凌转身,望向君麻吕,猩红双目微眯,“所需之物,备妥否?”
“已备好,在此。”君麻吕自怀中取出一卷轴递给凌,“早于大蛇丸处筹备,四位忍者,皆为精英中忍。”
“做得好。”凌接过,缓步而出,岩洞边缘,脚下深渊万丈。
“开始了……”
轻叹一声,凌身体微倾,如蹦极般俯冲而下,耳边风声呼啸,气流强劲! 半空中,凌骤然甩出三枚鸣弦钉入四周岩壁,手中尚余一枚,其尾铁环穿连数条钢丝系于先掷之鸣弦!劲力一扯,身形稳稳落于地表。
此等险恶天象,即便是忍者,怕也难以久存!凌四顾一周,轻叹一声,旋即展开手中卷轴。烟雾弥漫,四位昏迷却仍有气息的音忍现于地表。
“罢了……”低语之际,凌目露寒光,一手拍向地面!
通灵之术!秽土转生!
“嗷嗷嗷!”非人间的嘶吼响彻,地面显现诡异符文,风沙碎石渐覆四人身躯,须臾之间,四道新影映入凌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