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樱仍紧抱鸣人,泪如雨下,脚下之地忽地崩塌,二人身形随之疾速坠落。
“此刻岂是愣怔之时!”
清雅而深沉之声响起,只见佐助驾驭一只雄鹰俯冲而至,稳稳接住了二人。
“佐助公子?”小樱从震惊中惊醒,惊喜唤道佐助之名,然而佐助面上却毫无表情。
“若你无力相助,便莫添乱,我无暇顾及无关之人,无力再去救赎你们这些与我无干之人!”
小樱闻此一愣,黯然垂首,眼中掠过一丝委屈与无助。她无法反驳佐助的话语,因其言辞确凿,她的冲动之举只会令鸣人分心,更多关注于她,这对于战斗实为不利。
“此刻非内讧之际。”
金光闪烁,水门忽然显现在雄鹰之上,他凭借留在鸣人身上的标记瞬息之间发动了飞雷神之术。
“爹爹?!”鸣人回神,先是一阵惊喜呼喊,但见父亲的模样又如遭雷霆一击,愕然无言。
“那个封印……”
鸣人神情恍惚地低声念叨,父亲破损的胸甲衣物露出一个他熟悉的封印——陪伴他度过十五载人生的封印——尸鬼封尽!
水门一愣,见鸣人痴痴地看着自己胸口,旋即明了,伸出手轻抚鸣人的头颅,温和开口道:“鸣人,不必为我哀伤,此次与十五年前一般无二,皆是我自愿所选。”
水门阖目轻叹,脑海中浮现出妻子的容颜。
“你已长大成人,成为了一位杰出的忍者,一个能让同伴和村落安心信赖倚靠的少年,我为你感到自豪,鸣人!”
故此,勿因我的抉择而悲痛,我此举是为了这场战争,亦是为了你,因此,我无怨无悔!
“爹爹……”鸣人咬紧嘴唇,泪水盈满眼眶,但仍强作欢颜。
佐助立于一旁默然不语,瞥见鸣人的模样后转移话题问道:“当前局势如何?”
“形势堪忧。”水门面色凝重地回应,“那黑绝已被我和三代大人联手封印,然而大筒木辉夜尚未败北!尸鬼封尽对其毫无作用,能战胜她的或许唯有……”
“唯有你们二人,因陀罗,阿修罗!”
水门话音未落,一道苍白身影突兀显现,开口说话,其面貌奇特,双目呈奇异的波纹状,静静地注视着这几个惊讶于他出现的人。
六道仙人大筒木羽衣!
“六道老爷爷?!”鸣人惊愕不已,一时未能反应过来。
“您竟能在这现实世界中显现?”佐助同样神色惊奇。
“若非情势所迫,吾实不愿再踏入这个世界。”六道仙人长叹一声,波纹状的轮回眼中满是犹疑之色,言道:“宇智波凌吞食了神树之果,继承了母亲昔日的力量,而这世界本由母亲分割成多个维度以便于她的治理与统治,然而因宇智波凌的缘故,这些维度将再度合一,世界将回归到往昔那般混沌的状态!这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是个好消息!”
“因为空间之不稳定与融合,您方能降临此世?”
精通高级空间忍术的水门迅速捕捉到了六道言语中的关键点。
“正是如此。”六道仙人叹息,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微妙的态度与不确定。
“无论如何!我绝不允许这个世界就此毁灭!只要我还尚能战斗,定要阻止他们!无论是大筒木辉夜,抑或是宇智波凌!”
水门的牺牲选择令鸣人心痛之余,也更加坚定了他的意志:他决不容许父亲的牺牲变得毫无意义!战斗是他唯一的选择!为了同伴,为了自己,也为了父亲。
鸣人的话语让水门欣慰,也让佐助惊讶,此刻,佐助不得不承认鸣人身上确实存在着自己一直忽视,但却真实存在的强烈信任感与领导气质,那是天生自带,后天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模仿的气场。
“这才是你们应有的态度!无所作为便轻易放弃,可不是你们的作风!”
六道仙人淡然一笑,既支持佐助与鸣人的决心,又将自己的忧虑倾诉而出:“宇智波凌作为母亲另一面的存在,使得复活的母亲变得比千年以前更为强大!
不论最终结局如何,宇智波凌都不能继续存活下去了!作为母亲的意志,他的存在始终是个威胁!无论他自己是否意识到这一点,他都无法摆脱母亲自细枝末节直至整体对他施加的影响与改变!”
宇智波凌不能再活下去……
“您的意思是欲除掉宇智波凌?”水门侧目看向六道仙人,眼神中略带遗憾与叹息。
对于水门而言,宇智波凌的存在是他忍者生涯乃至生命中前所未有的发现。尽管凌并非善类,也无法与那些伟大的人物相比肩,
但他活得最为真实,也最为纯粹。无论这个世界最终会变成何种模样,水门不得不承认,失去了宇智波凌,这个世界将会失去一份独特的色彩。
无论是忍者还是普通百姓,都渴望生活丰富多彩,生命中充满别样趣味,平平淡淡才是真,但激情却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调味品。
宇智波凌的存在固然给这个世界带来了不安,但从另一方面来看,也为这个世界增添了许多精彩的经历。正如斑与初代火影那样,
在那个时代,正因为有了他们的存在,忍界才显得热闹非凡;如今同样,宇智波凌的存在也让这个原本平静的时代充满了激情。
“四代火影,你的遗憾我感同身受。”水门心中的思绪并未逃过六道仙人的轮回眼,“缺失宇智波凌固然令人惋惜,然而他的存在已然超越了这个世界对他的承载力,故别无选择!”
“我明白了。”短暂的沉默之后,水门只能接受六道仙人给出的理由。
“此刻,需集结所有忍者,为了你们自身,也为了这个世界,发起最后的决战!”
鸣人与佐助重返世间,六道仙人适时出现并发出最后的号召,忍者们奋力抵挡着世界的异变,而在破碎的神树之上,宇智波凌与辉夜姬那为了自我而展开的战斗再次拉开序幕!
“啪!”
清脆的肌肤炸裂声响起,宇智波凌已紧紧握住辉夜姬自掌心刺出的骨刺!手腕一抖,身形一带,猛地将辉夜姬远远甩飞出去!
光影闪烁,半空中的辉夜姬轻轻转身望来,宇智波凌却已出现在她面前,一脚踢向她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