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蔬菜大棚看起来简单,实际上要想达到好的效果,也是很麻烦的。
江沁语一边教齐五他们怎么做,一边不动声色的说道:“将军从外地弄了一批类似油纸的东西来,不过是透明的,倒是很适合这个大棚。”
她的商超系统里有专门卖塑料纸的,她买上一批就够眼下使用了。
“将军真是有先见之明啊!”齐五夸赞道。
江沁语但笑不语,只说她明日就会带过来。
反正陆言铮也知道她身上有秘密,到时候她就一问三不知就是。
……
北城门外的联军大帐之中,大宛国的镇国将军和西羌的五皇子正在商议接下来的行动。
“将军,如今天气突然大变,你我双方都毫无准备,不如此次先行退兵吧?”西羌五皇子试探道。
镇国将军长着一脸的络腮胡,听得这话立刻粗声粗气的回绝,“不行!必须给陆言铮这个无知小儿一个教训!”
上次他们明明已经占领了边城,结果却被陆言铮反杀,辅国将军那个废物,居然就这样被杀回了大宛,这口气他咽不下去!
过去的两百多年以来,大宛和西羌受大越影响,许多文化和习俗也都向大越靠拢,以至于大越话逐渐成了两国的官话之一。
此时两人说的就是大越话。
“本皇子也想杀了那陆言铮,上次他带人抢了我们的粮仓,害得我西羌将士饿死了数千人,此等大仇本皇子自然也想报!可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大越人比我们有优势,我们若是跟他们耗下去,吃亏的可是我们啊!”
西羌五皇子无奈的捏紧拳头道。
镇国将军烦躁的在大帐内来回走动,语气却很坚定,“我不可能退兵!要退你们自己退!”
“将军这样说可就不对了,”五皇子冷了脸,“如今你我两军结盟,自然要同进退,将军说出这样的话,可真是令本皇子寒心。”
镇国将军也觉得他刚才的话重了些,生硬的放缓了语气,“五殿下不必担忧,我已经派人加急回去禀报国主,大宛会再增兵两万攻打边城!”
“将军真是与本皇子心意相通,昨晚本皇子也给父汗送了急报,再增兵三万。”五皇子皮笑肉不笑的道。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位镇国将军昨晚偷偷摸摸的让人送信的事,想背着他多加两万人,那他就再加一万,等边城攻破,最大的好处一定要是他们西羌的!
镇国将军听见他说西羌增兵三万,立刻皱着眉瞪他,“五殿下如此不厚道,是想动摇咱们的结盟吗?”
“将军,本皇子可是跟你学的啊!你若不偷偷让人送信,本皇子也不好增兵不是吗?”五皇子一点也不怕。
本就是镇国将军不占理,这一局注定是五皇子胜。
没过多久,两人又心平气和下来。
“就算增兵,天气寒冷,想要攻下边城也不容易。”镇国将军叹了口气。
五皇子也道:“上次的法子这次行不通了,咱们注定要再另想办法。”
“哦对了,”五皇子突然又道,“我在城中的探子传回消息,边城里的河水上涨,井水增加,边城的百姓也已经开始在耕种了。”
镇国将军精神一振,“此事当真?难道旱灾要结束了?”
“非也,”五皇子摇摇头,“我们两国什么情况,将军应当很清楚,且现在天气这般寒冷,天上也没有一滴雨水降下,这说明什么?”
镇国将军最擅长的就是打仗,别的还真是比不过这位有着八百个心眼子的五皇子,他闻言只能摇头。
“这说明,边城是一块福地,别处都没水的时候,他们有水,有了水就可以种植粮食,如此生生不息。”五皇子微笑道。
说完他又看着镇国将军,“不知将军可否记得,你们国主亲口答应,若是破了边城,就交给我西羌管理。”
这话的意思就很明确了,要是打下来了边城,这座城就是西羌的了,而大宛可以继续往大越其他州府进攻。
镇国将军听到他的话,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
没错,他们国主的确答应过这件事,因为对大宛来说,他们的目的一直都是大越的整个领土。
而一座小小的边城,就算让给西羌又何妨?反正等到他们打下整个大越,再想把边城要回来,就是易如反掌的事。
可此时五皇子却说边城有水,还不是只有一点点的水,那边城的归属就要另做打算了。
五皇子可不管镇国将军怎么想,当初他们可是签了盟书的,要是大宛不想成为天下的笑柄,就得遵守约定。
“无论如何,咱们如今便静待援兵吧!”五皇子说完就走了。
他过来,说是要商议对策,实际上只是想挑明他们双方都喊了援兵而已。
当然,援兵带来的不止是兵力,还有防寒物资。
……
陆言铮一连在城墙上守了三日,再加上探子的情报,确定联军短时间内不会攻城后,他才回了将军府。
“将军回来了!”
“快去告诉夫人,将军回来了!”
“哎呀,玉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玉含烟住的院子距离大门近一些,听见小五咋呼的声音,立刻就从院子里跑了出来。
陆言铮大步往府里走,没几步就看见玉含烟满目担忧的看着他。
“将军,您可安好?可有受伤?”玉含烟脉脉含情的开口。
陆言铮只当没看见,迈开步子从她身侧快速经过。
玉含烟僵住,回头看着陆言铮的背影委屈的问了句,“可是夫人在将军面前说了什么?将军从前待含烟不是这样的……”
要是她说别的,陆言铮还能当做没听见,可她提起了江沁语,并且还是污蔑,陆言铮就不能再装傻了。
玉含烟只见原本还脚步匆匆的陆言铮忽然停下,她心下蓦地欢喜起来,她就知道,将军心里还是有她的!
“玉姑娘,”陆言铮静静的看着她,淡淡的开口,“我希望你能记住,在这个府里,你只是客人,客人就要守客人的规矩,相信以姑娘的出身,应该知道一个合格的客人该怎么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