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往回拨动几个小时。
贾东旭和贾张氏母子俩被丢进拘留室之后不久就醒了过来。
贾东旭感觉到头上的疼痛,回想了一下,发觉意识断片之前的最后记忆是白万里的巴掌,立刻张嘴骂了起来。
“白万里!你这个该死的杂种,居然敢打老子!等老子找到机会一定弄死你……嘎!”
贾东旭骂了没两句,突然注意到自己所在的地方是熟悉的保卫处拘留室,立刻就像是被死死捏住了脖子的鸭子一般戛然而止。
他之前可是领教过保卫处的手段,光一个苏秦背剑就折磨得他生不如死。
贾东旭发了横财虽然狂妄,但落在保卫处手里,此时也不敢再叫骂了。
贾张氏醒过来得比贾东旭稍晚一些,但贾张氏根本不知道保卫处的厉害,直接在拘留室里就嚎叫上了。
“哎呀老贾啊……你快睁开眼看看吧……”
“白万里那个小畜生想杀了我和东旭,让咱们贾家绝后啊……”
“老贾啊,你快点上来把姓白的小畜生带走吧……”
贾张氏一边嚎叫一边拍着大腿,神情悲痛,嗓门惊人,感情真切,建议立刻入选北影教材。
负责编辑北影教材的委员来没来不知道,反正贾张氏的招魂是把方强给招来了。
方强拿着警卫棍啪啪地敲打着墙面。
“吵什么吵!你个老太婆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敢在保卫处搞封建迷信?!”
贾张氏在易骡子的偏袒之下,十多年来都是靠这一招在院子里横行霸道的,早就形成路径依赖了,现在突然间当然改不掉习惯,还叉着腰冲方强叫嚣。
“老娘就是要咒你们又怎么样!?”
“你们和姓白的畜生都是恶人!都该下油锅!”
“老君前面有令牌,三魂七魄快回来,西山山顶有灵猫,收魂取魄将他招……”
“老贾老贾你快回魂,小鬼刀山往下滚……”
贾张氏一边念叨一边摇头晃脑,看架势似乎真像是这么回事。
方强怒极反笑。
“诅咒是吧?下油锅是吧?行!你们两个,去把这老肥婆拖出来,先送她一个步步高升!”
“是,队长!”
两个保卫员得了命令,如怒目金刚一般走进拘留室抓贾张氏。
贾张氏立刻停下念咒,高150重150的身体像是个翻倒的煤气罐子一样满地打滚,让两个保卫员抓不住她。
按着四合院的剧本,易中海这时候差不多就该上线了,对着两人道德绑架一番,逼得他们低头认错,还得给贾家赔钱。
但这里是保卫处,保卫员哪里会惯着她的臭毛病,眼看抓不住这个翻滚的煤气罐,干脆抽出警卫棍来,也不挑地方,随便往贾张氏身上一通乱打。
“啊!杀人啦!!!”
“保卫处的畜生杀人啦!!”
“救命啊!”
“老贾!你的媳妇要被人打死啦!!!”
“快来人救命啊!把这些畜生都抓去枪毙吧!!!”
贾张氏这些年吃好喝好,连活都不用干就更别说挨打了,这回一顿棍棒教育直接把她打得发出了杀猪似的惨叫。
不过保卫员才不管,随便贾张氏喊去。
今天可是休息日,整个厂子除了保卫处和锅炉房之外根本就没人,贾张氏真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她的。
贾张氏平日里的嚣张就是欺软怕硬,如今在保卫处用尽手段,撒泼耍赖全都上了还是没用,身体还在不断遭到警卫棍的殴打,终于是怕了,不敢再在地上打滚,而是抱住脑袋,整个人缩成一团。
保卫员收起棍子,一手拽着一个。
“妈的,终于逮住了!”
“这老肥婆真是比过年杀的年猪还要难抓!”
“走,现在就给她‘步步高升’去,看她还有没有劲折腾!”
贾张氏不知道‘步步高升’是什么,但肯定是折磨人的手段,已经怂了的她光速求饶。
“两位爷!两位大爷!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我年纪大,脑袋糊涂了!”
“求求你放过我吧!”
“东旭、东旭!你快醒醒!你娘要被抓走啦!东旭!”
不管贾张氏如何哀求,保卫处对这个白万里亲自下令要抓的肥婆都没有任何心慈手软,贾张氏又喊起了贾东旭。
贾张氏醒得稍晚一些,不知道贾东旭已经醒了,还想向儿子求救,但贾东旭知道保卫处的手段,干脆闭着眼睛装昏迷,直接无视了老娘的求救。
贾张氏被提到刑房,保卫员先用一条麻绳把她的双手绑在身后,然后再用另外一条绳子绑住了贾张氏的头发,再把这条绳子穿过天花板上的一个挂钩。
两个保卫员拉紧绳子,将贾张氏的头皮都提了起来。
“痛痛痛痛痛!!哎哟我的头啊!头要裂开啦!快撒手!快撒手!”
头皮被身体的重量撕扯的疼痛让贾张氏嗷嗷惨叫,身体不断地挣扎,可是她越挣扎,越到处乱跳,头皮受到的力量越大,痛苦也越大。
而且她双手被绑在身后,也无法自己解开绳索,或者抓住头上的绳子,减轻头皮承受的压力。
保卫员将绳子一点一点拉直拽紧,最后绕过墙边的管子,打了个结。
这时贾张氏已经被迫踮起脚尖,全身的肥肉不停地颤抖,引发一阵一阵的波浪,只有这样,她才能稍稍减轻头皮几乎要被撕掉的疼痛,可是就她这一身肥油的样子,踮起脚尖能坚持多久呢?
脚抽筋和撕头皮,两个总得选一个,而且越胖的人受到的折磨越大,正好用来对付贾张氏这种好吃懒做的肥猪。
唯一可惜的是这招只能用在头发比较长的人身上,像易中海那样平头的就不行,毕竟要是把绳子绑脖子上,闹出人命来可无法收场了。
保卫员把绳子固定好,然后走到贾张氏面前,一人抽了她两个耳光。
“老肥婆,刚才不是有劲闹吗?你先‘高升’个半个小时吧!”
“官老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们快给我解开!”
“哎!别走!别走啊!我真的错了!”
“哎呦!痛死我了……”
“老贾啊……”
贾张氏一边惨叫,身体又因为脚尖承受不住她自己的体重而来回晃悠,就像一只被开膛破肚之后,挂在钩子上的老母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