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欢乐的人不知道的是。
现在正有一条像是小蛇一样的青色藤蔓,静悄悄地沿着墙的缝隙极为快速的爬行。
从门口的缝隙钻入平板房内,没有引起房外房内一个人的注意。
只见那门内房间里面视线昏暗,靠着墙那里有好几个长相姣好的女人和男人被捆住了手脚,像货品一样堆挤在一起。
表情木然的他们,根本没有察觉到脚边溜过去一条像蛇一样的藤蔓。
注意到的也是眼神空洞,还不如现在就被这条蛇给咬死了,免得再受那些人糟践。
被捆住的他们动不了手脚,也不想发出虚弱不堪的声音来打搅自己现在能够安睡的同伴。
最里面被合上那一扇青绿色的房门,发出激烈的响声。
“滚,老子跟你拼了。”
一个染着金毛的年轻男人死死地护在了一个豆蔻少女身前。
他脸还算清秀漂亮,但是这个时候已经全然没了表情管理。
因为想要保护自己的家人,五官都有些变形。
少女吓得花容失色,拼命的往年轻男人的身后躲,露出来的一双极为雪白的小腿哆哆嗦嗦地发着抖。
两个极为美貌的玩物紧紧贴在一起,就像是非洲大草原上受到惊吓的小动物,对着来吃他们的肉食者做出抵抗力接近为零的最后一击。
他们对峙的方向,靠近门口的地方站着一个正拿着白刀子斗狠的寸头男。
那个男人一脸淫笑着的靠近他们俩人,接着又从自己的灰色裤兜后面掏出了一把漆黑发亮的手枪。
“她又不是你老婆,你护着她干嘛。
好小子,如果不是你是个还算有名的小明星。
这一张脸老大喜欢,要给老大留着。
我都想把你给宰了。”
麻子色眯眯的打量靠在一起的两人,一边看还一边不忘手里的动作,开始解起了灰色裤子上的裤腰带。
刘十一现在只恨自己什么能力也没有,身上也没有带武器,但是他身后的乐殊是他亲妹,他拼一个鱼死网破也要护着她。
看到前面的那个男人已经开始解裤带。
刘十一也暗自发了狠,冲过去想要夺枪。
用那一把手枪射死眼前的这一个男人,再冲出去打死那些把他们抓到这里的人,为自己和自己的妹妹争一条活路。
然而,常年熬夜赶机做综艺变得身体亚健康的他,怎么打得过刚从监狱里面逃出来的这个身强体壮的逃犯。
麻子眼睛一扫就发现了他的意图,两根如锥子般粗壮的大腿跨开,一脚就踢开了刘十一。
用的力道让刘十一直接肚子内脏器受损,摔在了地面上与墙壁靠边的夹角处,他胸腔剧烈的上下起伏,张开嘴就吐出了血来。
刘十一用手肘撑着扑朔朔掉着墙灰的墙体,想要提出气力来往前冲,救下自己即将落入恶人手中的妹妹乐殊。
没有了刘十一身体的遮挡。
这下子终于露出乐殊这个漂亮极了的小女孩手上,拿着的那一段被她找到的破损木棍。
刚刚这根木棍就藏在和自己哥哥接触的背后。
暴露的尖刺正对着麻子,麻子刚刚在踹人,一时不察,被来自后方的乐殊用手里的破损木棍尖端刺向了后腰处。
但是女孩的力气太小了,况且她现在的意识因为之前的高热发烧还是有点昏沉。
虽然用尽了吃奶出来的力气,也只是给麻子身后的衣服扎了个破洞,顺便给他的后腰处擦破了点皮肉。
麻子这下是真的恼火,掏出了衣兜里的刀,想要给这两个拼命挣扎的人一个教训。
挑断他们的手脚上的手筋脚筋,让他们再也升不起挣扎的心思来。
现在就先从这一个被他看上的小姑娘开始。
麻子扭曲的脸逐渐靠近乐殊瘦弱的身体,然后他耳后就传来了一道破风声,被来自门口后面的一条极为青翠的藤蔓勒住了脖子,用的力道极大。
容祈安在另一端操控,前进的脚步渐缓。
季允晏不明就里,但是依旧站在原地等待着他。
追在他们身后的范范,也终于赶了过来,他腿有点短赶不上,这腿长的两人,况且他们两人还走的极快。
而另一边,藤蔓勒得越来越紧,并且不断的变换姿势向内压缩,有骨头在脖颈里面断裂的声音响起。
麻子那一张脸,面色涨得通红开始渐渐变紫,鼻腔中也溢出来了血沫。
他逐渐没了气息,口腔中开始吐出血液来,不消片刻,他便倒地而亡。
乐殊含着泪极为水润的杏眼向前一望,就发现了那快活的小东西,那根在她眼前杀人的绿色小蛇。
从摔倒在地面上死去的那一个男人身上脖颈处离开,在滑动间靠近自己已经受伤的哥哥。
她哥哥刚才也在拼命的往她这边赶,支撑着受伤的身体,从嘴里不断流出鲜血,靠乐殊他们这一边已经极近。
乐殊管不了那么多,跑过去想要抓起那条蛇,让那条蛇离开自己的哥哥。
“乐殊,你别那么莽!”
刘十一当然也看到了这条蛇杀死了那一个想要强迫他们的人。
他在一瞬间就察觉到了自己妹妹的意图,开始阻止自己的妹妹莽撞的行为,害怕惊扰的那条蛇顺带将自己的妹妹也给杀死。
“乐殊,你快走,拿着那把枪,从门走出去,把门关上,别关我的事。”
刘十一不断的对着乐殊使眼色,摆动的手势是让她往门外跑,只想让自己的妹妹现在马上离开这里,关了门,让他和这条蛇争斗。
在这个时候,容祈安又开始和他的小团队赶路。
刚刚赶过去的藤蔓带着变异曼陀罗花已经散发着迷人的花香,将那一群坐在门外喝吃酒打牌的人给迷晕。
经过几百米距离的废弃车辆后。
范范先发现的那些躺在地面上的那些刚刚对他们开枪的众人们。
有一个满脸都是刺青的裤裆上全是血。
没想到啊,没想到。
容祈安,真是恐怖如斯。
范范一边想着一边直接跑过去捡起了那把枪,揣在了他的背包与自己胸口中间,就像是曾经无数次他自己这样子放长柄的雨伞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