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郑秀芳话里的担忧,杨阳心里一暖。
他扬了扬手中鼓起来的衣服,解释道:“我去摘了点药草,一时走远了。”
衣服的袖子和领口都被树藤绑紧,里面塞得满满当当,都是从山坑里挖的珍贵药材。
此刻,温香软玉在怀,这种感觉真是美妙至极。
杨阳心里美滋滋,嘴巴也开始变得不老实起来,“才几个小时不见,你就这么想我?”
“我想你个大头鬼!你怎么不死在外面!”
听到杨阳的调笑,郑秀芳心里那一点点愧疚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腔怒火。
“要是死了,可就没法和你一起生孩子了,难道你舍得?”
杨阳嘿嘿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如果不是此时自己浑身脏兮兮,他高低得让郑秀芳明白,她有多么芳香美味。
郑秀芳的脸蛋瞬间变得通红,立即松开杨阳,毫不犹豫地伸出手,狠狠地在他的腰部掐了一把。
熟悉的配方和味道。
杨阳疼得一龇牙,倒吸一口凉气,“嘶,你这爪子不用在床上可惜了。”
听到这句话,郑秀芳的脸更红了。
她心慌地瞥了一眼张桂芬的房间,加大了手上的力度,“你要是敢把张姨吵醒试试看,我保证让你明天连腰都直不起来。”
听到郑秀芳话里的威胁,杨阳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坏笑。
“没关系,腰直不起来后我可以躺着,你可以自助……”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只手又伸了过来,左右两边双管齐下。
疼得他龇牙咧嘴。
“看你精神好的很,白让我担心了一晚上,哼!”郑秀芳瞪了杨阳一眼,红着脸转身匆匆离开。
杨阳笑看着郑秀芳惊慌失措的背影,心情一阵大好。
他放下手中的药材,嘶嘶哈着气,轻轻揉搓着被掐痛的腰间肌肉。
心中暗道,这妮子下手也太重了。
他开始想念绑架那天时,郑秀芳一心扒他裤子时的勇猛和温柔了。
果然得到了就不会珍惜,渣女。
煤球看着杨阳哈气,嘎嘎笑了起来,“活该。”
说完,它飞回自己的窝里睡觉去了。
“这叫痛并快乐着。”
杨阳朝着煤球的窝小声嘀咕了一句,对它的调侃不以为意。
他轻手轻脚拿出院子里放着的簸箕,将药材仔细摊开,拿到晒谷场旁边晒药材的架子上放好。
做完这些后,杨阳已经困的不行,连忙打了些井水洗澡,随后回床上睡觉。
第二天中午,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床上。
杨阳正在酣睡,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门外传来张姨焦急的声音,“牛婆村的人来了,说是要找你。”
杨阳原本不愿起身,但听到“牛婆村”三个字时,猛地睁开双眼。
心里猜测着,难道是刀疤辉老头找上门来?
会不会识破了他的戏码,要找他算账?
想到这里,杨阳迅速抓起一旁的衣服穿上,快步走出房间。
张桂芬看见杨阳出来,脸上露出担忧的神情,轻声叮嘱道:“小阳,等会儿一定要保持冷静,他们都是老人,万一有什么闪失,对方可能会借此要挟。”
郑秀芳站在一旁,略微不自在地瞥了一眼杨阳,冷冷道:“如果他们还闹,我就报警。”
她不想因为此事再让杨阳陷入危险中。
“别担心,我先出去看看怎么回事。”杨阳边说边往门外走。
院门外传来吵闹的声音。
杨阳走出门口,看见村长等人,正围堵在院门口,将刀疤辉等人挡在外面。
“你们赶紧走,这里不欢迎你们。”
陈村长怒瞪着几人,一想到这些人趁他们不注意,将河流截断。
使得山上的药草几乎枯死,气就不打一处来。
“快滚!”
其他村民慷慨激昂,纷纷附和村长。
他们痛恨这些人来村里闹事。
杨阳现在是他们村是很重要的人,如果因为这些人导致药材生意失败。
赔上一大笔钱不说,到时候受到损失的是全村的所有村民。
他们早就应该团结起来,一致对外。
“我们不是来闹事的。”
刀疤辉一改往日的嚣张气焰,不再像以前那样咄咄逼人,态度反而变得有些敬畏。
“那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杨阳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村民们看到他,纷纷让开了位置。
他的出现仿佛给了大家一种安全感。
刀疤辉咧嘴一笑,那张狰狞的脸庞瞬间皱成了一朵菊花,让人看了心生畏惧。
然而,他的语气却带着一丝讨好,“我们这是来送东西的。”
“对对对!”
一旁的文亚苟和文永年连忙点头附和。
众人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纷纷将目光投向刀疤辉等人。
这才注意到他们手中拎着一些东西,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你们又在打什么主意?”陈村长提高了声音,有些阴阳怪气地问道。
他对刀疤辉几人的行为充满了怀疑。
毕竟他们曾经因为修路的事情,试图两头得利,没少给村里使绊子。
要不是杨阳的朋友出手相助,恐怕现在修路的事情还遥遥无期。
现在他每天最开心的事情就是骑着摩托车,巡查修路的进度。
顺便和工人们聊聊天,享受一下悠闲的时光。
这几人在政府调解的会议没有捞到好处,转身又将主意打在了药田上。
何况他们还讨厌大巷村里的人,那心思比墨水还黑,怎么可能会老老实实送礼!
“陈村长,怎么能这么说话?你看……”
刀疤辉为了证明自己的诚意,连忙打开手中的袋子。
里面装着各种水果、茶叶,甚至还有一只完整的猪脚。
他身后的两个老头也纷纷将自己带来的礼物摆在杨阳脚下。
杨阳看着眼前的一幕,嘴角忍不住抽搐起来。
一时间,他感觉这些人不是在给他送礼,而是在给他扫坟……啊呸,是供奉。
就差在他面前点根香了。
看来这几人是真的被吓到了,都舍得下血本了。
刀疤辉是属于那种腰里挂算盘,光为自己打算的人。
占便宜永远觉得没够,吃点亏又如同砍了他一刀一样难受,
杨阳咧嘴一笑,侧身让开一条路,示意三人进屋,“既然是来做客的,那里面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