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铁冠道人,卓尔放心的和张松溪一路直奔毫州,俩人昼夜不停地一路疾驰,俩人距离毫州越来越近,此时路上几乎已经看不到逃难的人了,俩人一路上也遇到过几个小村庄,几乎都是十室九空的状态,偶尔遇到的也是不良于行的孤寡老人,不是不想走,而是走不了,只能留下来,听天由命了。
越靠近毫州,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肃杀之气,俩人路上不时的开始遇到巡逻的元兵,卓尔俩人瞅准机会袭击了一队元兵,打探了一番毫州城的情况。
果然,现在情况不容乐观,此时毫州城被围的铁桶一般,虽然元兵多次进攻都没能攻破,可是城内的红巾军想要突围也屡屡失败,战况相持不下。
卓尔听到这个消息稍稍放了心,只要毫州城还没破,那么铁冠道人算准的帝星就还有活着的希望,一旦红巾军战败那才是凶多吉少。
俩人不再耽搁,继续向毫州赶去,终于,卓尔俩人此时已经能够远远的看到毫州城的城墙了,可是此时也不能再继续靠近,毫州城之外就驻扎着密密麻麻的元兵营帐,卓尔听见远远传来的号角声,伴随着号角声元朝士兵们开始集结,就如同一整个战争机器一样组装起来,朝着毫州城而去,巨大的攻城车,长长的云梯,卓尔从远处往下看时,被眼前的场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密密麻麻的元兵朝着城头发起冲锋,攻城车想要到达城门需要通过护城河,护城河上的桥已经被破坏,想要搭起一座新桥是要用士兵的命去填的,城墙上反击的红巾军不停的向下射箭,投石,交战声,喊杀声,惨叫声,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卓尔被刺激的双目逐渐赤红,张松溪见状,赶紧在卓尔耳边急喝
“师妹,稳住心神,抱元守一,定”
卓尔被张松溪蕴含内力的大喝声震的心神一惊,连忙运转清心咒,稳定心神,战场上煞气肆意,卓尔一时没有防备,被肆虐的煞气摄住心神,差一点走火入魔,卓尔稳定心神擦了擦额头的虚汗,“多谢四师兄”
张松溪担忧的看了卓尔一眼,“师妹千万小心,不可大意”
卓尔也觉得自己太鲁莽了,刚才放出神识向着战场扫去,结果被煞气冲撞,险些造成严重后果,经过刚才,卓尔也不敢再随意放出神识,收敛了心神,和张松溪一起关注着战场上的变化,战场上,两方相持不下,巨大的战场如同一台绞肉机,不断的消耗着双方士兵的生命,扑面而来的血腥气刺激的卓尔几乎要吐出来,战争如此的残酷,就在卓尔感觉自己不忍心再看下去的时候,战场上发生了变化,一队元军骑兵从战场上激杀而出,战斗力十分惊人,很快就突破到毫州城下,只见这队人马飞身跃起,直奔城头,卓尔连忙指出,“师兄,你看”
张松溪随着卓尔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也发现这队人马的不同,“看样子不像是普通的元军”,看到这些人施展轻功飞上城头,张松溪惊呼道,“是江湖人,离得太远看不清武功路数,但是可以肯定这是一群武功高手”。
卓尔心里也认同张松溪的说法,此时,随着这队人马杀上城头,局势发生了变化,大批的元兵紧跟着这些武林高手爬上了城头,眼看着局势危机,卓尔不能眼看着毫州失手,“四师兄,我们距离战场太远,此时赶过去也来不及了,不如我们袭击元兵后方,烧他们的粮草”
张松溪被卓尔的大胆想法吓了一跳,他对小师妹的印象一直都是乖巧安静,修炼刻苦,可是此时形势危急,已经不允许他多做思考,“好”
俩人调转马头直奔辎重大营,卓尔从箱子中取出她配置的两桶焦火油,这本来是准备再做一些燃烧弹用的,这油一旦点燃,产生剧烈的高温,别说是骨头,就是泥沙都会烧化的,所以不自己燃烧殆尽是不会熄灭的,此时正好用来放火,卓尔将油桶递给张松溪,“师兄,这油威力极大,你要小心别粘染分毫,我先冲击过去,你趁乱防火,咱们分头行动”
张松溪没有接油桶,不赞同的说道,“小师妹别任性,我来冲击大营,你去放火”
卓尔不想与他争辩,直接将两桶油扔过去,“你没我功夫高”
张松溪手忙脚乱的接住两桶油,听见卓尔的话,差点鼻子没气歪了,这要不是确定这就是自己的师妹,简直以为被冒充了,看着卓尔从背囊里取出三节看不出材质的六边形短棍,经过几下组装,卓尔就把自己的陨铁短剑组装成一件像是战矛一样的长兵器,张松溪看到卓尔兵器都已经准备好了,也不再争辩,毕竟他确实武力比不上卓尔,这时候也不是逞强的时候。
卓尔准备妥当,冲着张松溪一点头,毫不犹豫的向着元军辎重营冲了上去,此时的卓尔并不是一时冲动,很显然今日的元军派出了奇兵,可以说是兵马尽出,此时辎重营防守的人并不像往常一样多,而且以卓尔的武力,就算偷袭失败她还是有把握能够全身而退的,虽然她不是圣母,可是也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毫州城被攻破,这一城的人可能都会被元军杀了泄愤。
辎重营,营门紧闭,驻守营门的士兵,远远的看到单人单骑直冲过来,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直到距离近些才看清来的并不是元兵,于是赶紧放箭示警,卓尔躲过飞来的箭簇,速度不减反增。
元兵看到来者是敌非友,急忙放箭,密密麻麻的飞箭如同雨丝一般来势汹汹,卓尔沉着应对,一杆长矛挥舞的密不透风,元兵的强弓射出的铁箭仿佛是个摆设,被卓尔轻松打落,别说是射中卓尔,就连卓尔的小红都毫发无伤,一人一马冲向营门,看着十几米外的营帐大门,卓尔飞身冲上,势大力沉的一击狠狠的砸在营门上,巨大的营门如同被炮弹击中一样,发出痛苦的吱呀声,在元兵的注视之下轰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