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黎尚贤真是难为你了。伤刚好就跑来跟我算账,还订了滨海路的迎福来三楼最大的包房只为了这场鸿门宴,还真是舍得。”
秦潆强装镇定的将自己的准确位置报了出来,现在她只希望电话另一边的人能听清自己说的话。
黎尚贤斜嘴一笑,拍了拍身上的女人。
那女人起身坐在了一旁,黎尚贤看向秦潆:“秦潆,你还装什么?之前不动你是因为陈家,现在没了陈家你算什么东西。”
秦潆歪头轻笑:“黎尚贤,如果我没记错陈家跟我断绝关系就是给你的交代,你现在还来找我麻烦是对陈家的处理不满意吗?”
“少说这些没有用的话,陈家已经跟你断了关系,不管我现在怎么对你,他们都不会出面。秦潆,你现在应该好好想想自己的处境。”
秦潆扫了一眼黎尚贤,走到一旁拉出一把椅子坐了上去:“好啊,黎先生想让我做什么?”
“跪下来给我道歉。”
秦潆仿佛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说话的是那个女孩子。
秦潆抬眼看了一眼她没说话。
“秦潆,你现在跪下来给我道歉我就放你走。”
“做梦!”
“你拽什么?”那个女孩子走上前来,双手环在胸前看着秦潆:“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一个乡下的野丫头也能让陈家为你撑腰?这么多年在学校里人人都奉承你,我看了都恶心。”
秦潆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在同学的眼中竟然是这样的人。
可上学的时候她已经很低调了,从来不会因为有了陈家这个后盾就对人颐指气使,相反会主动的与大家交朋友,她知道自己只是陈家收养的,不能真的将自己当成千金大小姐。
可那时陈伯聿却十分高调,惹得全校都知道自己的存在,这不是她的本意。
秦潆站起身来,与那女孩儿平视:“你说的撑腰是什么?我上学的时候有霸凌过同学让陈家出面吗?还是我学习不好,毕业的时候让陈家打了招呼?”
那女孩儿语塞,回答不上来秦潆的问题。
因为秦潆与大家相处融洽,学习成绩优异是事实。
“呵,你现在不是恃宠而骄,仗着有陈家就打伤人拒不道歉吗?”
她很聪明,知道揪着现在的事情说。
秦潆看了一她身后的黎尚贤,又看向她:“你跟他在一起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
不否认就是承认,秦潆笑了笑:“你看上他什么?有钱?凑合的脸蛋?那他呢?当你是什么?”
秦潆一连好几问把那个女孩儿问得说不出话来。
这个女孩儿上学的时候学习成绩在系里名列前茅,只是家庭条件一般。秦潆想,可能她看不上自己的原因就在这儿,凭什么都是一般家庭出身自己却这么好命的被陈家收养,一飞冲天。
黎尚贤见状走上前来揽过女孩,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我女朋友怎么了?”
他的这句话似乎给了女孩儿莫大的鼓舞,女孩又开始用不屑的眼光看向自己。
秦潆无奈摇了摇头:“你知不知道他在之前有一个长期的……嗯,床伴。在知道要跟我相亲之后,他强制性地拉着那个女孩儿去做了人流,现在那人身体还没恢复过来,他倒是一身轻的拍拍屁股走人了。”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猜,下一次黎家又帮他找了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后他会怎么对你?”
肉眼可见的,女孩儿有些慌了。
黎尚贤冷笑一声:“知道的还挺多。”
“这种事,随便一打听就能知道不是吗?”
“本来也没想对你怎么着,好说好商量的跪地上给我道个歉就可以。现在看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秦潆眼睛微眯:“你想干什么?”
黎尚贤揽着女孩儿重新坐了回去看向一旁看热闹的人:“兄弟们,帮过忙。”
只见站起来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拿着一瓶酒。
秦潆戒备地看向两人:“你们干什么?”
“不干什么,请你喝瓶酒。”
秦潆见他们两个走过来拿起身边的碗碟砸了过去,但那两人反应速度很快都轻易的躲开了。
“呵,黎尚贤,你今天这么对我陈家一定会找你算账的!”
“啪”的一声,秦潆被返回来的女孩儿打了一巴掌。
“陈家可不稀罕你。”
看着眼前这个冥顽不灵的人秦潆冷笑了一声,下一秒便反手打了回去。
左右今天也少不了受欺负,能打回来多少算多少。
“你打我?”
“打你都是轻的……”
秦潆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擒住了:“放开我。”
“阿贤,她打我。”
女孩捂着脸委屈地看向脸上没有一丝松动的男人。
他走到秦潆跟前捏住她的下巴,轻笑了一声:“秦潆,你这性格还真挺符合我的胃口的,不如我们谈个条件。”
“什么条件?”
“做我的女人。”
“阿贤?”
身旁的女人不可置信的看着黎尚贤,可是男人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秦潆嘲讽地看向他:“黎尚贤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怎么样?”
“做梦!”
“秦潆,我认真的,你好好考虑一下。”
“滚。”
黎尚贤哼笑了一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秦潆:“请秦小姐喝酒吧。”
他话音刚落秦潆就看着刚刚那个男人走到自己面前,他捏住自己的下巴,将一瓶酒倒进她的嘴里。
他灌得猛烈,秦潆被呛得快要不能呼吸。
“停。”
“咳咳咳……”
“怎么样?还要不要考虑?”
秦潆红着眼睛看向黎尚贤,冷笑一声:“呸。”
“继续。”
男人再次拿起酒来,这一次秦潆又觉得胃里烧得难受,那种感觉就好像快要死掉了一样。
她闭着眼睛祈祷,祈祷能有人来救救自己。
忽然,那人停下了。
“黎先生,这瓶酒没有了。”
“那就再开一瓶,秦小姐可是海量,请人喝酒一定要让人喝尽兴才是。”
正当秦潆觉得可以喘息的时候第二瓶酒向自己袭来。
现在的她觉得浑身都痛。
陈伯聿,你在哪儿?可不可以来救救我。
“砰”
秦潆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下一秒她感觉牵制住自己的那双手离开了。可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晕倒的前一秒她似乎看到一个身影向自己奔来,嘴里喊着自己的名字。
“阿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