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为一个姓而被无辜牵连的某人,觉得这世上如果真的有一只被冤死的窦娥,绝对姓席而非窦。
【剧情里面提到这位席二小姐出身豪富世家,家中族人数不胜数,是真真正正富了好几代上百年的大家族。咦,这描述怎么跟席先生有点像,而且这位席二小姐,她还正好也姓席,该不会……是席先生家的亲戚吧?】
杜安饶这话一出,众人看向席璟越的目光愈发不善了。
席璟越:“……”就挺突然的!
【可惜,作者可能是想要保持这位席二小姐的神秘感,也可能是为了不让她频繁出现抢了李倩熙的风头,从始至终都不曾给出对方的完整姓名,只借由男女主以及黎家兄妹的口提到过这人几次。】
但因为对方家世过于显赫,人脉实力过于突出,以至于在这部分剧情里的存在感也格外明显,让杜安饶想忽略她都难。
【现在黎家人跟救命恩人的误会算是解开了,与李倩熙的交集也彻底断了,论理黎家应该不会再因为李倩熙跟李家起冲突,这位席二小姐也不会再对李家人动手了吧?】
听到杜安饶这么说,在场众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唯有不久前还是众人目光焦点的席璟越双眸微凛,在心中暗暗嘀咕了句:那可未必!
送走黎家人后,杜安饶等人便上楼继续收拾东西,席璟越及李家人却另外找了个房间,凑在一块说起杜安饶刚刚提到的那位席二小姐。
“安安刚刚说的关于那位席二小姐的事,你都听见了?”
席璟越对李父这一询问并不意外,李昭阳既然知道他也能听到杜安饶的心声,出于谨慎与未来考虑必定会把这事告诉给家中长辈,李家人知道这事不奇怪,就是不知道杜家那些人是否也知道了。
不过,就刚刚几人对自己的反应来看,应该是还不知道。
“听见了。”
李父面色微沉,双眸亦危险的眯了眯:“那对于那位席二小姐,你有什么想法?”
“安安的直觉向来很准,许多事情在外人看来可能是脑洞大开,随口一说,最后往往都有可能成为现实。”
“你的意思是……”
“这位席二小姐,真有可能是我席家亲戚。”
李家众人:“……”
席璟越这话倒不是开玩笑,他家这一脉算是三代单传,从他爷爷传到他这一代都只有一个孩子,且都是男丁。
他二爷爷三爷爷那边就不一样了,老婆经常换还越换越年轻,连带着家里的孩子也是哐哐的生。
仅他二爷爷就生了三个儿子,六个女儿,要不是年轻时候过于放纵,年纪大了弊端出来,身体素质满足不了内心需求,怕是还得继续往下生。
而他的这几位堂叔堂伯也将二爷爷的这一爱好实打实的传承了下来,虽没有像二爷爷那样换老婆如换衣,私生子私生女数量却远超当年的二爷爷。
席璟越是独生子,从他家这一脉算,自然不可能有什么所谓的二小姐。
可若是从家族支系来算,他这一辈除了二爷爷家大堂伯家最早出生的大堂哥外,第二个出生的便是二堂伯家的堂姐席雁珈,同样也是除夕夜为着自己向杜安饶购买的那两块挂牌,打着家族、公司的旗号对他质疑施压的主力军之一。
“我二堂伯这人看似与世无争,实则心机颇深。表面上看几个堂叔堂伯里他是最置身事外,很少插手公司的事情,实则家族内那几个把贪婪算计都写在脸上的激进分子行事背后都有他暗中筹谋拱火的痕迹。二堂姐作为他的女儿,这两年对我的敌意也愈发不加掩饰。”
“你是怀疑,她是因为你的缘故才对我们家动的手?”李母也就是席璟越的小姨,好歹也是大家族出身的小姐,对这些个亲属间的尔虞我诈也是门儿清,只听席璟越这么几句解释,心中便已经有了切实猜测。
“很有可能。”
李母与他的母亲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两家的关系可以说是相当亲近的,席璟越并不觉得席雁珈会不知道这事,既然知道却还是选择对李家下手,便必定有所图谋。
他可不信,以他二堂伯那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性子,真能养出个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性情中人。
李家人显然也跟他想一块去了,生意场上谈情分的情况不是没有,可要只谈情分那就太假了。
李玥笙眉头微蹙:“要真是这样的话,不管有没有李倩熙,这位席二小姐只怕都不会放过咱们家。”
“怕什么?”李昭阳很是不以为然。
“席家确实是大家族,咱家比不上没错。可她到底只是旁支,这个席二小姐也就只能唬唬那些不知内情的人,手头的资源跟人脉和璟越没法比。不然她也不至于等到咱家快垮的时候才跑出来落井下石,还偷偷摸摸的连个面都不敢露。”
“昭阳说得有道理,按照安安的说法,我们李家会落得那样一个下场,是多方面博弈的结果。现在你跟你哥都好好的,你嫂子跟孩子也都接回来了,最致命的白眼狼也已经被赶出家门,没了继续祸害咱家的机会。她真要敢对咱家动手,咱家也未必真就落了下风。”
说到底,他们一家最看重的便是亲人与亲情,李倩熙与他们到底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知道他们的性情,也懂得拿捏他们的软肋,这才使得他们在毫无防备之下被各个击破,最终落得个满盘皆输,凄惨潦倒的下场。
现如今他们一家人都好好的,席雁珈真要敢把手伸到他们家来,就要有被重伤的准备。
父子俩的话让李玥笙母子俩心下稍定,席璟越的脸色却并没有因为几人的话缓和,依旧很是凝重。
李母注意到了他的异样,略有些担忧的问了句:“璟越,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我只是在想,你们出事的时候我在哪?”
李家众人愣住,还未等他们多想,便听席璟越哑声道:“你们出事,我没道理冷眼旁观,除非……那时候我出了什么事自身难保,又或者……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