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妾身说了怕殿下更加厌弃我了。”
楚承时疑惑,能什么事更加厌弃,你只要不是像于宛如一般一直缠着我,一直逼迫我,应当就不会吧。
况且现在楚承时也并不厌弃林为霜,顶多是厌烦,算了,跑偏了。
楚承时思绪回到此刻,问道,“霜儿,你说,孤不会厌弃的。”
林为霜问道,“殿下,可是真的?”
楚承时点点头,诉说最近的委屈,“妾身觉得,最近殿下待妾,不似以往亲近,妾身心中也是有些委屈的。”
楚承时回忆,好似也没有吧,只是最近你来找孤的次数少了。
“妾身也反思了,殿下是太子,妾身不能以一己之私拦着殿下纳妃,之前是妾身不懂事,想着,妾身喜欢殿下,只想殿下只看见妾身一人。”
嗯嗯,之前霜儿是与孤这般说的,孤,孤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应了。
父皇又教导孤,'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现如今还是违背了这诺言,害,孤不是君子了。
“近期东宫也多了许多姐妹,妾身明白殿下也是迫不得已的,但妾身心中也会不舒服。”
“妾身明白,自己出身卑微,殿下待妾已是极好,妾不应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但妾身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妾不想殿下忘记霜儿。”
楚承时听着林为霜的言语,心中也是稀奇,霜儿何时这般善解人意了。
楚承时感觉有点困倦,不想再听林为霜继续说下去,说道,“好了,霜儿不必多想,就冲着你救过孤,孤都不会忘记你的。你先先歇着,孤回去了。”
林为霜见楚承时要走,看了眼案台上的香即将燃尽,说道,“殿下,天色已晚,不妨就在此歇下了,殿下已有许久未歇在此处了。”
楚承时想拒绝,不过想了想,哪里歇着都一样,也不想往回跑了,霜儿不会像于宛如般扑上来。
林为霜见状忙下床帮忙更衣,楚承时坚持自己更衣,之后上床躺下。
躺了一会,楚承时感觉脑子有点迷糊,身子有些热,也是奇怪,这都入冬的天了,怎么会热。
于是问道,“霜儿,你可有感觉到热?”
林为霜道,“殿下恕罪,是太医交待过妾身,千万别招风受寒,所以殿中点了炉子,也加厚了被子,可要妾身去将炉子灭了?”
楚承时道,“也不用。”
林为霜见是时候了,柔声道,“殿下,您许久未与妾身····”
未说完,林为霜靠过去,楚承时感觉这一幕很是熟悉,好似经历过一般。
但脑子是迷糊的,身子是热的,楚承时看着靠过来的女人,伏过去·····
林为霜见楚承时有反应,松了口气,主子果然未骗她,那香里的药是真好用。
还无需担心楚承时第二日起来发现异常,他只会觉得的是情到深处自然浓。
翌日,楚承时正在看父皇交给他的奏折,但总是静下心来。
对于昨夜之事,楚承时一直感到迷糊,他什么时候成为这样饥不择食之人了?
抛下新纳的妃子去了其他妃子那里,还不顾霜儿的身子在那过夜。
楚承时怀疑自个病了,不然他做不出那样的事。
想到今日给太子妃请安时,几个女人会叽叽喳喳的,楚承时干脆不去正院。主要是昨夜此举将于宛如的脸往地上踩了,看来平时对她多包容一下。
算了,不想了,还是看眼前的折子吧。
父皇被各州干旱折磨的食不下咽,寝不能眠,楚承时心中也是焦急,无比希望天降甘露,或是送来一场瑞雪,这来年作物也能长势好些。
栖云殿
刚从太子妃那请安回来的颜初瑶也是疲惫,想着太子妃也太能折腾了。
敬茶时的四位就足足站了一刻钟,萧晴云才接过茶水,喝的时候又嫌弃凉了。
也就是殿下不在,要是在的话,颜初瑶敢肯定,太子妃肯定会挨训。
楚承时很是奇怪,他不能容忍别人不尊重他的正妻,也不能容忍他的正妻无缘无故去体罚侍妾。
“这太子妃也太能折腾了,”封予柔又和颜初瑶回到栖云殿,喝了口茶,评价道 ,“我都心疼那三位站得许久。”
颜初瑶想道,的确啊,但姑母交待她在这宫中不能什么事都管,以免惹祸上身。
不过她也不是圣母,什么都去管,她与她们的关系未好到那个地步,又稀奇这事封予柔怎的没有阻止。
封予柔似乎明白颜初瑶要问什么似的,主动道,“这事要是没有于宛如我就管了,但她在那站着,我就坏心眼的想要她多站会,也是可怜了其他三位小姐,被于宛如给连累了。”
“三小姐这么记仇啊,我怎不知晓?”颜初瑶笑着反问道。
封予柔认真道,“是的,我可记仇了,她于宛如在马场上害我,我能记一辈子。”
“所以,你也别惹我,否则,我把你的名字一辈子刻在我的仇人簿里。”
颜初瑶觉得好笑道,“那我要仔细些,别被你记恨上了,我可不想出现你的仇人簿子上。”
封予柔被哄高兴了,“阿朝,你看见于宛如今早的脸色了嘛,阴沉沉的,像是谁欠了她五百两银子似的。”
“不过,听说昨夜殿下去了她那,又因着什么事出去了,最后你猜怎么着,殿下事情完了后,去了林良媛那。”
封予柔乐得停不下来,颜初瑶附和道,“是吗?阿柔,你知晓的也太多了。”
“收回你这表情,太虚假了,像是在讽刺我似的。”封予柔斜眼看着颜初瑶。
颜初瑶认真道,“这下于良媛怕是与林良媛对上了,就是不知道谁厉害些。”
“管她呢,反正于宛如不高兴了,我心里就舒坦,”封予柔自顾说道。
“阿朝,别说林良媛还是有些本事的啊,难怪能在东宫占据一方位置。这段时日,林良媛都安安静静的,不似民间传的那般邪乎。”
封予柔发出疑问,“我们入宫半月有余,林良媛都未找过麻烦,顶多言语上讽刺一二,我还以为她只是嘴上功夫厉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