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等了几秒之后,祁瑾程彻底失去耐心的厉声对他说道:“白修言,不是你才有知道的资格,告诉我!”
“你如果不想伤害她,那就别知道那么多。”白修言怒目而视的警告他。
祁瑾程毫目光阴鸷的质问他,“如果阎洛恒说的是真的,夕儿的生父回来了,你以为你能瞒多久?”
闻言,白修言的目光一沉,这是他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
可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在告诉他,他回来了,并且还是怀着某种目的的!
祁瑾程已经忍够了他的自以为是,学校的时候如此,现在也是如此,如果不是因为希尔的缘故,他也不会这样忍他。
现在的事情已经关乎到夕儿的安危了,他必须问清楚!
见白修言还是不作声,期精彩终于忍无可忍了,“你非要等他找上门来,你才说吗?”
“我不会我让他们见面的。”白修言咬牙切齿的说道。
祁瑾程没时间在这里跟他耗,逼他认清真相的说道:“白修言,你别再自以为是了,那天如果救夕儿的是天杀门的人,那就说明他已经找到夕儿了,所以才会暗中派人保护她。”
“他没资格,他不配!”白修言当即怒不可遏的怒嚷道。
“说出来。”祁瑾程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这是他第一次对他动手。
白修言被他提着衣领也没有还手,他的心乱了,三十年来他第二次这样乱,乱的下一步不知道该做什么,就像那一天他失去了最爱的姐姐一样。
那一次他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才振作起来,并且发誓不会再让姐姐的孩子遭遇任何的不测。
祁瑾程也让自己冷静了一下,他知道白修言一直都在保护乔夕,可现在保护夕儿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了。
“我想保护她,想保护她的不是你一个了。”祁瑾程尽量的想要说服他。
白修言也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地情绪,缓了缓后,慢慢说道:“她跟天杀门门主闻韶卿之间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
“那天晚上她来到了我房间,告诉我她要离开了,让我以后好好照顾自己。我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她又偷偷地告诉我,说她怀孕了,马上要做妈妈了,她会成为这个世界最幸福的女人,可她说没办法跟爸妈分享这份喜悦,她只能告诉我,还让我帮她保密,不要告诉别人,只有我知道就可以了。”
“第二天一早,她就离开了,什么都没带走的离开了,一直到深夜她都没有回家,打电话也没人接,家里人才发现不对劲,派了很多人出去找,可找了好几天也没有半点消息,也没有绑匪打电话要赎金,也没有她遇害的消息。”
说到这,白修言的声音明显颤抖了一下,祁瑾程甚至能感受到他的紧张。
那都是白修言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他从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祁瑾程算是第一个。
深吸一口气,白修言继续道:“父亲不放弃的还是每天派人找,就这样过去了一个月,她自己回来了,她亲口告诉家里人,说她怀孕了,她要结婚了,结婚的对象就是乔光远。”
“父亲知道后的第一反应是逼她把孩子打了,可她宁死都不愿意,后来父亲同意她把孩子生下来,可坚决不同意她嫁给乔光远。她就用自杀的方式威胁父亲。”
白修言的眼眶不由的湿润了,“父亲最后拿她没办法只能同意这门婚事。”
“我一直以为她的孩子就是乔光远的,直到她结婚那天,我看到迎亲的队伍里有一个男人,他在人群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我还发现姐姐看那个男人的眼神不太一样。”
“我偷偷观察着他们,终于在没人的时候,他们单独见了面,我跟了上去,可因为距离有些远,我不能听到他们全部的对话,只听到那个男人对她说,‘把孩子打了,重新开始生活’,姐姐情绪很激动的吼了他,‘你对你自己的孩子都那么残忍吗?’”
“就这么两句话,我终于知道孩子不是乔光远的,是这个男人的!”话音落下的同时,白修言的眼里满是恨意。
祁瑾程没有打断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白修言的情绪再次有些激动,但更多的是恨,对那个男人的恨意。
过了会儿后,他才缓解一些的接着说道:“可姐姐嫁给乔光远之后,我也就没再见到那个男人了,我也不知道姐姐有没有跟他见面,但那个男人的模样一直在我脑海里。”
“第二次见到他,是在我姐葬礼上,我很清楚自己没有看错,可他出现了没一会儿就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后我开始调查他,花了不少的精力和时间才查到他的真名,以及……他的身份。”
“他就是天杀门的门主。”祁瑾程情不自禁的替他说道。
白修言点头道:“没错,就是他一手创立了天杀门,但是那天之后我再也没有见到他了,直到一个月前,我得到消息,他来到了的京城。”
听到这里,事情的经过和真相,祁瑾程基本全都知道了。
结合之前夕儿告诉他的事情,他不由的问道:“他是冲着夕儿来的?”
白修言微微摇了摇头,目光深邃的目视前方道:“不好说,如果那天在冷库救了她的人可以确定是天杀门的人……”
“一个父亲派人暗中保护自己的女儿,会有什么目的?”祁瑾程对这个问题也不能给出肯定的回答,可能只是单纯的保护,也可能是另有目的。
他更希望是前者。
白修言跟他的想法是一样,“最好只是这样。”
“可我不希望他出现在她面前,一个从一开始就不想要她的父亲,他有什么资格出现在她面前。”白修言恶狠狠的说道。
这些年,他把姐姐的死因都归结到了闻韶卿的头上,如果他没有抛弃姐姐,没有不要她的孩子,姐姐可能就不会死!
“车祸呢?”祁瑾程再次问道:“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