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落的白纸,中间漏的孔透下阳光,往常十分温暖的阳光,在遍布着白色圆形纸的下面也略带一些清冷。这片地方没有人在走动,送人离世的纸钱铺在这里,踩上去谁都知道代表着什么,如何敢走这里。
茶馆前的热闹闹腾了七天,仍不待停止,而那另一名全府被灭门的惨案也仍旧没有进展。谁都说不出来是谁半路截的,到是谁下手如此凶残。
大家心里有一个答案,可是没有办法,谁都不敢说出来,就连小声讨论都怕隔墙有耳被人听了去,从而一命呜呼。
叶离在客栈住着,又续了两天房。他在这已经待了小半个月,踏遍了周围,摸清了全部。只是冷冷的月光下来,不再是如绸缎般光滑,反而照射了黑暗里,一切看不见的地方。那里是什么,黑暗里有什么。
当火从下面烧起来的时候,叶离终于跳下了窗户。还是对着他来了,只是动作太慢了,他已经等了很久。看来那人也不过是纸老虎,空有本领却没胆量,就连这杀人之事都不敢大摇大摆的行动。
火越烧越旺,一座客栈,所有人都静悄悄,没有人去醒,没有人叫,也没有人过来灭火,就任由他在这样子,在自然中,越烧越旺,越烧越大,越烧越解禁叶离的这间房子。
晚上递来的饭菜,纹丝不动的在桌子上,散发的幽幽气息,除了饭香味儿,还有一股迷惑人的味道,叶离过去将饭倒到一起,等火烧进来时就扔到火里,让这些饭与火融为一体,烧的渣都不剩。随后就站在最中间,等火势蔓延过来,直到火将整个屋子覆盖,他的身影在其中隐隐灼灼。
门外窗户正对的房顶上站着一个人,他看着屋里的人震动了一分后,无力的瘫倒在地。随后火就吞噬了一切,而这座客栈也被烧的直到天亮才堪堪熄灭。
周围的人早晨醒来,看到如被烧的只剩架子的客栈连声惊呼,他本身就与周围相隔了一些距离,又因为要放客人过来的马匹与货物,更是隔出来一间屋子和小院儿,让他的位置更加幽深。
所以这场火没有人发现,没有人察觉,等到它完全殆尽后,人们只看到剩余这焦黑色的它立在那里。
一个穿着官服的人过来,刚碰上柱子就瘫倒一片整个。摇摇欲坠的客栈全部倒塌下来,再不复原来两层楼的高大样子。
周围围观的百姓都纷纷惊呼,说是里面还有人住着,但是烧成这样子,怕是不会有人生还,真是可怜。睡梦正香之际,一切都藏在了睡梦之中。
混在人群中的仆人看着官兵进去寻摸了一阵,最后摇了摇脑袋,对着过来的大人禀报:”里面无一活人,全部都被烧的干干净净,没有任何东西留下。”
另一人还补充道:“此火因是入夜之后睡眠最浓之际起来,且有股煤油之味,怕是仇家报复恶意戏弄。但也不排除厨房里油捅倒地,走火而致此惨状,这还需要进一步排查。不过,夜半时分人睡梦正浓,怕是没人能活过,没人可以活着。”
那名大人也摇摇头让一部分人接着在这里寻找,看有没有一些能辨别原因的东西,或者是能证明这场火灾如何之来,一定要摸清楚到底是仇杀还是失误造成的。
那人听完之后悄无声息的退出人群,向着一处小院奔过去。
“大人打听清楚了,全部烧干净了,客栈里面所有的人,连同掌柜和那个人全部烧的连灰都没有了。”
拿在手里的茶杯的水直接泼了出去,“烧成灰就万事大吉了吗?看到的只有猜到的只有他一个人吗?我是怎么教你们的,斩草除根,以绝后患。瞧瞧你们给我找的麻烦,我天天给你们擦屁股,我没有事情干吗?”
底下的人瑟瑟发抖,趴的更低,整个人匍匐在地上,脸紧紧的贴着,不敢抬头,而周边伺候的人也将头埋在胸口处等候着下一步的到来。
“是谁净惹的大人您如此生气啊,这不他们知道错了,已经尽力挽回。且不说这次拿到了丹药,就说那茶馆,被人堵的开不了门,没有生意,怕是以后就开不下去了,这里还是你的天下呀。”一个娇俏的女子从旁边扭着蛇腰,攀附着到那名男子的腿边坐着。头轻轻靠在他的腿上蹭了蹭,语气温婉挑逗的说道,手不老实的顺着她的腿往上一点一点的爬去。
坐着的人手直接伸手握住摸上自己胸膛的那只软弱无骨的手,说的:“也是,行了,下去吧。再有下次,自己知道。”
手一拉,将那名在他脚旁坐着的女子揽拉入怀里,轻轻地勾起她的下巴,鼻子使劲的在她颈边深深的嗅了一口,顺着脖颈往下。
那女子被逗得痒的不行,发出来银铃般的笑声,不停的在他的怀里乱动。两人嬉笑打闹的声音随着门被关上而隔绝,那名仆人低头去了旁边。只不过走路时双腿有些不对劲,他跪下的太狠,砸伤了膝盖。
回到屋子,掀起裤腿,膝盖果然通红通红。他被吓的那一跳趴下去,果然还是要留下痕迹,而她的皮肤又嫩,这下怕是要好几天才能恢复了。再说要是去买药被大人知道,恐怕又是免不了一顿的咒骂
茶馆与那个公子最后是如何解决的,不得而知,只是客栈被烧的第二天,那名公子就将人带走不再来闹,而茶馆也闭门歇业,宣布要停业整顿几天,不再开业了。
接连四起的案件,绕着头都大了。可这里的当官的人就是稳坐钓鱼台,并没有任何的慌乱和紧张,还有心情去吃吃喝喝,看人唱戏跳舞,自在的很。
大家看到了上面这个态度就知道这是大人们的争斗,与他们无关。背地里唾骂一声狗官,也只能自己继续平凡的日子,该干的活还是要干,该吃的饭还是要吃,他们还要接着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