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三转身将大黄推开,怒道:“若不是为了钱,谁会来干这样的勾当!要拼你拼,我不能死!”
“你们镇定点!不能自乱阵脚!”冬子道:“那群狗日的血虫都能制定战术,我们难道还不如一群肠虫吗!”
大黄道:“指南针大哥,你说该怎么办?”
冬子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大黄是在叫他,愤愤道:“大爷的,我怎么知道!”
我们在帐篷里避雨,没想到却遭受了血虫的围攻,它们吃掉了我们的骆驼。这种虫子有极强的腐蚀性,这么大的数量,即便我们有枪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我们不了解血虫,不知道如何对付它们,而它们又在等我们上钩,贸然跑出去难保不会被吃掉。
我想到了进沙漠里来第一天湖边发生的事情,再一看现在的情形,我们每个人头上的头灯都亮着,立即想到了一点,这种虫子应该有趋光的习性,所以会被吸引到这里,而没有光的时候它们是看不到人的,于是我大叫:“这虫子喜欢光,我们关了头灯冲出去!”
秦雨霏道:“不行,外面的雨太大,天太黑了,我们关了头灯跑出去会走散的,如果有人跑进流沙区就找不到了!”
大黄叫道:“那我们怎么办,这样直接冲出去马上会被那些血虫缠住,难道我们要坐以待毙不成!”
在这个紧要关头,我只得强行使自己镇定下来,不停地问自己,怎么办?该怎么办!突然一个念头在我脑海里闪过,我随即说道:“既然我们不能关掉头灯,那么我们就弄一个比头灯还亮的光源来吸引他们!”
说完我做了个用打火机点火的手势,其他几人立即会意,七手八脚的一边踢掉溜进来的虫子一边翻动背包,想要找些能点着的东西。
“没那功夫了!” 关键时刻大黄居然出奇的冷静,他说着朝帐篷一指:“点帐篷!”
秦雨霏立即从背包里掏出一瓶火油泼到帐篷上,也顾不上其他的问题了,逃命要紧啊。
大黄掏出前女友送的zippo防风打火机犹豫了两秒还是扔向了帐篷,火噌的一下子就着起来了。
我们帐篷的材质较厚却极为易燃,火势瞬间蔓延开去,实在超出我们的意料,不过这样到也正合我们的意愿。
冒出火光之后,虫堆里就炸开了锅了,那些血虫拼了命的向着火光挪动,被火烧身也义无反顾,相当的执着,要说飞蛾扑火也不过如此。
我们趁此机会从帐篷里冲了出来,用子弹扫出一条血路,深一脚浅一脚的跑了好远才停下,抖掉了挂在身上的剩余的虫子开枪打死,帐篷外的那些虫子并没有追过来。
我们几人惊魂未定,互相查看对方的身上还有没有隐藏的血虫,在确定大家身上已都清理干净后,回头看向帐篷的位置,我们的那顶小帐篷已经塌了,火被雨浇得熄了,散发出的焦臭味儿离这么远都能闻得见。
一大片暗红色的血虫都聚在那里,不肯散去。看来这些虫子真的只是对光感兴趣,要不然我们哪还能有命在。
大黄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说:“这血虫是什么鸟玩意儿?长得跟肠子似的,咋这么厉害?”
秦雨霏颤抖着声音说道:“这就是蒙古人口中的‘死亡之虫’!”
在蒙古戈壁沙漠上流传着一个传说,说在茫茫大漠中常有一种体型巨大形状怪异的血红色虫子出没。
相传这种虫子会喷射出强腐蚀性的剧毒液体,能够溶化一切。更离奇的是,它还可从眼睛中射出强电流,瞬间杀死数米之外的人或动物。
每当这种虫子出现,就意味着死亡,所以当地人把它称为“死亡之虫”。
因为这种虫子太过奇特和恐怖,有人怀疑“死亡之虫”是来自一个未知世界的生物,有着不死之身。当然这种说法只是人们的猜测,没有人能够证实。
这次我们在帐篷里避雨打开头灯无意之间将血虫吸引了过来,受到了虫群的围攻,我们能够侥幸活下来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我想起了第一天晚上在湖边的遭遇,不由得一阵后怕,随即又想起了小吃部老板娘讲的那件事,旅行团的人很有可能是因他们所携带的照明设备吸引了血虫,从而受到了攻击。
而事件发生的地点又是在流沙区,尸体有可能被流动沙丘带走,或者被血虫吃了,所以第二天天亮以后向导没有找到他们的尸体。
被猛烈的雨水一浇,我渐渐冷静下来,忽然发觉在轰鸣的雷声中夹杂着另一种声音,我竖起耳朵去听却仍是分辨不出。于是我叫道:“你们听!那是什么声音?”
冬子一声惊呼,指着我的背后说不出话来,我惊诧的转过身去,见身后的那片沙漠此时仿佛变成了一片汪洋大海,黄沙如海浪般翻滚,一时间是惊涛骇浪,波涛汹涌。
我们一行人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呆愣在原地,此刻,人类在大自然面前显得无比渺小。
秦雨霏激动得几乎要哭出来:“这就是流沙区,我们要找的秦家地宫,就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