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直播,真假显而易见的好吗?
何丹青立刻反应过来自己强行分蛋糕惹火了地头蛇,对方确实一时半会拿他这头强龙没辙,但是给他泼脏水没问题。
他的头麦是向森海塞尔定制麦克风,德国制造,单头八万美金,全乐队的一整套50万美金。
为了保护这套设备,他也一直随身带的内铺厚重海绵的设备箱,他从设备箱的夹层里掏出麦克风的参数说明。
KSm9hS顶级电容话筒头、Axient无线管理网络,简而言之,一份价钱一份货。
这组麦克风,完全贴合乐队组内全员的声线设计,其实何丹青也有一支贴有水晶,是蓝黑渐变星空色彩的手持话筒,只是那玩意不常用。
说明书被拍摄给舅舅,在晚上公布,并向所有人说明,何丹青用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下面,何丹青也配合好主持人澄清。
他的宝贝话筒以后也是他的最佳宝具,说什么被泼一次脏水,就舍弃戴头上的小漂亮。
绝对不可能。
何丹青再次走上舞台,其实澄清的办法很简单,唱一段吧。
何丹青有相当深厚的乐理知识,他和Jet都利用古典音乐启蒙,他的启蒙老师学友哥,第一时间确定了他的长子找不着调,也确定了他的小儿子有把金嗓子。
所以愈加严格、规范的指导他的声乐技巧。
何丹青发的基本都是流行歌曲,其中的技巧性要为商业价值和欣赏度服务。
如果要给人以最直观震撼的话,来段歌剧吧。
其实何丹青也有用来炫技的流行歌,但这不是版权不在自己手里吗?
何丹青对自己声带的训练已经到了他这个年龄阶段的极限,在音色稳定的情况下,他几乎掌握所有技巧,无法让人简单听出他的嗓音局限性。
但这不是一蹴而就的,反复的训练,一次次的纠错,才让他这个轻型男高音得以全面发展。
轻型男高音的特点——花腔特别多、非常密集,而且速度特别快。
何丹青的真声可以达到c5,再往上,他也能顶上去,但就是单纯能爆发一下顶上去,质量难以保证,因为会唱劈叉。
另外,哨音,何丹青勉强能唱,在这个舞台上,已经有人展示过了,如果熟练稳重的掌握这个技巧,当然可以炫技。
哨音是海豚音的一种,是完全非天然的发声方法,何丹青在自己成年以前,为了保护自己的嗓子都不会干这种事。
当然,一旦等他的声带彻底成熟,何丹青必须攻克海豚音,海豚音相比哨音更虚,更飘,需要的用最大的力量发出最美妙飘忽的声音。
整个乐队,只有何丹青有这个绝对的声乐天然条件,一旦他能稳定新技术,他们的乐队会获得更多的可能性。
到现在,为了无聊的澄清,就来段观众可能完全不熟悉的《湖中女郎la donna del lago》吧。
这是作曲家罗西尼的作品,相当冷门的作品,但无法掩盖他的制作精良,原作中各种花腔咏叹对唱,是轻型男高音的绝对头部。
另说一句,这部作品甚至不是英文,而是意大利语。
对,何丹青剔除了文字的影响,单纯用技巧来宣告自己的实力,这是花腔咏叹调,是男高音中最难攀爬的山峰。
何丹青重新站在舞台上,他说:“下面演唱《la donna del lago》也就是《湖中女郎》选段,谢谢。”
当然,这次是毫无配乐的清唱,从第一个拔高的音调闯入现场观众耳中;被直播间的观众听到——
这个假唱传言就不够自破了,他有这个实力何必呢?
作为主持人的何老师没有离开舞台,何丹青的情况整个节目组都知道,他们怕何丹青一个字不说,也怕何丹青语出惊人。
但他开口的瞬间,他本人就是说服力。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假唱风波似乎就能过去了,而这个花腔咏叹调的唱段进行到一半,何丹青向主持人何老师伸出手,他在向何老师要话筒。
这可只是简单的主持话筒,和竞演歌手用的话筒是完全不一样的。
但舞台上何老师还是微笑的把话筒递过去,再接过何丹青脱下的头麦。
因为头麦拉远,观众直观能听到声音骤降,然后话筒被何丹青拿到嘴边的时候,一阵刺耳的蜂鸣,麦克风瞬间炸了。
但何丹青并没有停下这个唱段,他慢慢拉远话筒,控制麦距,摸索着使自己的声音可以通过这个麦克风有效的传递出去。
最后呈现的就是这个遥远的,可以隔座大山的麦距,真离谱。
要是每次唱到高音就需要这么极限拉扯麦克风,换做何丹青,当然是定制品质最好的麦克风喽。
全程清唱,中途换麦,这样没什么争议了吧。
而且这样高难度的咏叹调歌剧唱段,何丹青唱得轻描淡写,一点不费劲。
好像试图泼何丹青脏水的人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给了何丹青一个可以痛痛快快炫技的机会。
何丹青最后鞠躬离开舞台。
说个笑话,何丹青虽然是唱流行歌爆火的,但他是正宗的歌剧团出身。
何丹青在港岛歌剧团的时候,因为年龄太小了,只能唱假音男高音,后面才转向全面的轻型男高音,这种意大利经典歌剧,高难度唱段都是一个个必须过掉的关卡。
唱不了这个,对于何丹青来说,是基本功不过关。
这一场波澜兴起快速,也平息迅速的风波再度将《歌手》节目推上热搜,而何丹青自然也从中获利。
现在有一堆邀约函摆放在何丹青面前。
“舅?”
“挑吧,挑吧,想干啥干啥?”仅仅四期节目一个月,何丹青就成了这个国家的热度核心,他是标准的一战成名。
十年前的视帝任振泉,他也不免眼红啊!
电视剧、电影的客场,音乐综艺,真人秀,还有演唱会嘉宾,应有尽有。
何丹青快速翻看下来后,将文件归类为两堆,毫无价值的直接扔掉,剩下这些酌情考虑。
最后何丹青拿出一份企划:“我想试试看这个?”
“种地吧?”因为送来的邀约太多了,任振泉根本不够时间仔细筛选。
“对,就是这个。”种地吧首期,经费却抠搜的很,完全原创的节目,节目常驻嘉宾基本没什么知名度,他们邀约嘉宾也是病急乱投胎,逮着一个算一个。
话说这个节目形式也挺扯的,让10位年轻人直播种地,剪辑后也会上架真人秀栏目,这份种地企划干巴巴的,怎么都不像是有潜力的。
一张薄薄的邀约函过来,首期节目还就在三天后,说要赶农时,有嘉宾最好,没嘉宾拉倒,节目组的兜比脸还干净。
“不是,你认真的?”虽然只是飞行嘉宾,录一期就能跑的,但这个节目本身就没什么热度,何丹青是去倒贴的吗?
何丹青已经打好了算盘,他一龇牙说:“我可以不要出场费,这个节目有潜力,前三季的独家冠名权,我要了,我还会付冠名费。”
也许何丹青可以以极低廉的价格,谈下一个未来的输出正向价值观的无差评节目。
任振泉抓到一个要点:“你有个人品牌?”
“啊——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