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就在琴酒刚跳出通风口时,警车的声音渐行渐近。
琴酒脸色微变,立刻朝行动组发了撤退的命令。
作为跨国非法组织,他们搞得场面再大,那也是里世界的事情。一旦与国家机构对上,他们便无比低调,争取做到不留一丝痕迹。
他们又不是极道组织,还与政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在搞事情的同时藏好自己尾巴,才不会让组织难做,也能让政方的自己人轻松隐藏起组织。
比如有人发现了组织手机报警。
政方卧底:你说有一个强大的神秘的非法组织在搞事情?
证据呢?
没有证据就是造谣污蔑,我看你就是看不得国家和平,你安得什么心?
你是不是被国外特务机构收买了过来搞分裂的?
停职!
这解决起来不就简单了吗?
有理有据还不惹人怀疑。
东京时间:16:05。
在琴酒的命令下,撤退的行动组正面撞上了全副武装的公安警察与爆炸物处理机关、SAt特种部队的包围圈。
医疗院上空的战斗机嗡嗡作响,更有特工从直升机的悬梯上快速跳下来。
院长脸色大变,警方怎会无声无息突破警戒线出现?
他看看手里的手榴弹,再看看保镖们手里的枪支和火箭炮,眼前一黑。
这一遭叫#人赃并获#。
说是玩具也没人信,警方又不是傻子。
洗都没法儿洗了。
想到疗养院底下的药品制作间以及实验体,院长心一狠,决定突围。
他眼里满是狠辣,将这些警察全部杀了,他再联系人尽快转移,争取减少损失。
要不怎么说毒贩都是一群亡命之徒呢。
风见裕也站在远处,听着火力交锋的声音,神色无比严肃。
随着时间的流逝,警方一直在朝这边增兵,而毒贩的后援也在飞速赶来。
双方在半路上就交火了。
警方不可能放任毒贩肆意妄为,毒贩也不可能放弃地下室制作好的毒品。
双方毫不退让,你死我亡。
风见裕也手机里不停地有各个部门的来电,有几个是施压撤退的,其余都是力挺他们干翻毒贩,甚至提供了援助。
风见裕也一边将来电部门记在小本本上,一边指挥着战斗。
警方将毒贩的后援挡住,疗养院这边在几个小时后,也取得了成果。
“A队突破,已进入据点。击毙犯人五人,伤三人。我方无死亡,伤二人。”
“b队突破,已进入据点。击毙犯人四人,伤五人。我方死亡一人,伤一人。”
“c队突破,已进入据点,击毙犯人八人,伤七人。我方重伤二人,死亡二人。”
……
“爆炸物处理班第一机动队第一小队进入据点,x区发现炸弹,正在拆除中。”
“爆炸物处理班第一机动队第二小队进入据点,Y区发现炸弹,准备拆除。”
“爆炸物处理班第一机动队第三小队进入据点,Z区炸弹已拆除,正要前往J区。”
……
SAt特种部队和爆炸物处理组报告完自身情况后,风见裕也沉声道:“请务必注意安全。”
在他一旁,宫村警官正聚精会神听着公安的报告。
这次他与风见裕也联手,一起作为行动的总指挥。
“报告,一楼清扫完毕,无危险物。”
“报告,二楼清扫完毕,发现一位受害者。”
“报告,三楼清扫完毕,发现三位受害者。”
……
宫村警官看了眼监控器上的某位眼熟的受害者后,挑了挑眉,朝对面吩咐道:“这位留着,我亲自去接触。”
“是,长官。”
宫村警官顺手拿起一顶白色的假发扣在头上,开始给自己化妆,并说道:“别让他醒了。”
大楼内,全副武装的警员随手拿出一支药剂扎进还在昏迷的某人脖子里后,快步离开。
东京时间十一月二十日夜,23:15,纽约上午10:15。
降谷零下飞机的第一时间便换了一身简单的校服穿着,带着黑色的假发和口罩,双手插兜里,稍稍改变了下气质,便与周围青春肆意的学生并无不同。
他带着耳机,仿佛是在无聊的听歌,耳边是风见裕也严肃的报告。
他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从容不迫地从接机的贝尔摩德身前擦肩而过。
“……以上便是目前的进度。SAt已经进入地下室,找到了毒品制作间。公安也将大部分实验体解救了出来,由救护车统一送往医院,但他们的情况并不乐观。”
“爆炸物处理班正在拆除埋在疗养院地下的炸弹,附近并无市民,没有任务的警员也已安全撤离。”
降谷零身形一闪,藏在小巷一处死角,语速飞快地说:“立刻审问还活着的毒贩,查清楚他们的上线和下线、交易的方式以及其他驻点和人员。”
“找到交易名单,确定他们的走私线路和出货渠道,查清楚他们售卖毒品的各个地址,将所有人一网打尽。”
“是,降谷先生。”风见裕也立刻道。
降谷零神色郑重,眼神透过层层空间,仿佛看到警官们在混乱的罪恶里,像火一样燃烧着自己,把生命和情感都焚尽了,留下不灭的信仰铺洒在热土上,将燃烧后的温暖留给国民。
他目光含笑,眉宇正气,身上披着太阳的光辉。
他想:我一定能成功看到黎明。
因为,这一路都是同行者,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光明。
降谷零看了看时间,问:“黑衣组织的人呢?”
风见裕也盯着警方的收尾工作,神色凝重地说:“他们果然很狡猾,除了伏特加,已经全部逃走。不过公安这边的狙击手也狙击到了三人,可以肯定他们重伤了。”
伏特加?
降谷零稍微想了想,就神色古怪地问:“他被老师逮住了?”
公安这边都很清楚,抓住伏特加的价值并不大,这人活着比死了好,活着还能套情报。
所以公安肯定给他放水让他走人了。
这都没走掉,除了太废物外,唯一的可能便是被某个只逮住一只羊往死里薅的人抓住了。
风见裕也干笑了两声,显然也清楚欺诈师的性格,他拿起望远镜望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