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两家人坐在一块儿热热闹闹的吃饭。
严蓉也很久没见着张桂花,刚进门的时候,很是高兴,拉着人说了好半天的话。
大人们在一块儿吃饭聊天,王丹是个懂事的孩子,吃完饭,安静的坐到一边陪弟弟妹妹玩儿。
张桂花看着女儿瘦弱的身体,眼睛忍不住一红,她反复对着苏青玉两口子道谢,“要不是你,她以后……”
要不是苏青玉遇上,那种男的,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孩子以后的日子。
还好,还好…
这话张桂花已经说过很多次了,苏青玉笑着握住她的手,“姐,我们之间用不着说这些,孩子找回来,是天大的好事。”
张桂花也笑了起来,“是,不说这些,找回来就是好事。”
大伙许久没见面,心里高兴,都喝了点儿酒。就连苏青玉也喝了两杯。
吃完饭,又坐一块儿聊天,天色不早,家里住不开,张桂花两个人带着孩子上斜对面的招待所去了。
知瑜跟淮安现在大了,也能分床睡了,看姐姐姐夫都喝了酒,严蓉把两个孩子都带到自己屋子里睡。
天气冷,苏青玉洗漱完换好睡衣到床上裹着被子躺下。
等陆川洗完出来,她已经迷迷糊糊的要睡着了。
好久没喝酒,今晚一喝就是两杯白酒,她有点儿受不了。
看着自家媳妇红彤彤的小脸,陆川看的心软软的,俯下身亲了亲。
痒痒麻麻的,苏青玉哼唧一声,拿手挥了挥。
陆川一把抓住,拉到唇边亲了亲,“媳妇儿,睡着了吗?”
今天好不容易两个孩子跟小姨睡,他可不想错过这个好时机。
苏青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对上男人亮晶晶的眸子,她嘟囔着开口,“怎么还不睡?”
陆川躺上去,一把把人抱在怀里,“睡不着,我们说说话。”
男人怀里比被窝还要暖和,苏青玉往他身边挪了挪,双手环抱住对方的腰,“说什么?”
陆川低低笑了几声,意有所指,“孩子们今天不在。”
严蓉带过去睡了,苏青玉知道。喝过酒,脑子反应慢半拍,好一会儿,她才明白对方的意思,忍不住抬眸横了对方一眼。
水汪汪的眼睛没有丝毫杀伤力,倒是看的陆川心痒痒,凑过去,含住那小巧的耳垂,他低声耳语说了几句话。
苏青玉脸更红了几分,推推对方,“谁要跟你胡闹。”
陆川只低声笑着凑过去。
情到浓时,苏青玉到底是依了他。
只是第二天早上醒来,那腿还酸的很。陆川自觉坐过去,轻柔的给她按着,“好点没?”
苏青玉昵了对方一眼,“还不是怪你。”
两人说着话,房门被严蓉敲响,“姐,知瑜吵着要你,醒了没?”
要不是实在哄不住,严蓉是不想来敲门的。
没办法啊,小家伙自从出生后就一直跟自己妈睡一个房间,昨晚好不容易在严蓉那儿睡着,今天早上起来却是怎么也哄不好。
“起来了,马上。”
拍开男人的手,苏青玉匆忙拉开房门。
一见到她,知瑜嘴巴扁扁,大眼睛里满是泪水,看起来好不委屈。
严蓉看的直笑,“你这是什么表情啊,像我虐待你了。”
知瑜扁着嘴巴靠在自己妈妈肩头,时不时的小声抽泣,可怜的很。苏青玉也笑了,“哎哟,我们知瑜好难过啊…”
淮安坐在沙发上,乖巧的拿着玩具玩儿 看了看哭兮兮的妹妹,他表示很不理解。
……
收拾好两个孩子,苏青玉跟严蓉人一个,两人去找了张桂花一家。
他们第一次到首都来,作为东道主,自然要陪着好好玩一玩的。
张桂花两口子也是这么想的,好不容易找到女儿,可不得好好弥补弥补曾经空白的时光。
经过一晚上的相处,王丹已经跟他们熟络起来,爸爸妈妈也喊的很流畅。
带着两人逛了公园 ,去了景点,已经是下午时分。
两个孩子早已经睡着,苏青玉跟严蓉背上一人一个。
张桂花挺不好意思的,人家带着孩子,还陪自己东奔西走的,“妹子……”
一见她这表情,苏青玉就知道对方想说什么,她笑着道,“张姐,那些话就别说了,要是换我到你家去,只怕你会照顾的更妥帖。”
话里都是亲昵的意味,张桂花也就没多说什么。只是吃完饭之后,抢着付了钱。
让苏青玉还一顿埋怨,“说好我来请客的。”
自己总算有点儿付出,张桂花倒挺高兴的,“总不能让你一直花钱。”
女儿身上穿的,现在用的,可都是人小苏妹子买的,张桂花可不能让人白白花这些钱。
又逛了会儿,天也不早,苏青玉就让人上自己家吃饭去。
张桂花连连摆手,“我们买了今晚的火车票。”
没想到他们这么着急回家,苏青玉很是吃惊,“怎么不多待几天?”
张桂花这才说,周教授身体有些不好,她心里也不放心,想着早点儿回去。
她一来宁城就到周教授家里去了,老两口人好,工资开的也高,张桂花心里早把他们当自己长辈。
苏青玉了然的点头,有些不舍,“这次分别,也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了。”
要是没生孩子,还能说走就走。可带着两个碗,走哪儿一趟,那都是个大阵仗,更别说去宁城那么远的地方。
张桂花也知道,幽幽叹口气,到底撑出一个笑,“等以后孩子大了,我们再聚,到时候把刘素喊上,我们三人游山玩水!”
苏青玉脸上浮现丝笑意,“好,到时候我们还一块儿玩!”
把人送到招待所,苏青玉也不打搅他们收拾行李,带着孩子就打算回去。
只是没想到刚走到大院门口,就看见一个年轻男人急匆匆的迎面走来。
“你今天怎么没去上班?发生什么事情了?”
话是冲着一旁的严蓉说的,苏青玉有些讶异看过去。
对上自己姐姐吃惊的眼神,严蓉脑袋都快垂到地下去了,她只能把男人扯到一边,低声质问,“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