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一人全都人手一把后,杜澔这才捡起最后一把刀,随意在手里掂了掂,又挥了挥,发出一阵破空声,这才满意点头。
只是这下,大家更加没底了。
看向杜澔的目光隐隐带着些许恐惧和不安。
其余弟兄们也不住的吞咽唾沫,本以为就是一次简单的训话,没想到澔爷玩这么大。
门口的杨氏兄弟也是对视一眼,都从眼神中看到了忌惮。
他们对澔爷的实力可谓是再熟悉不过,当初他们两兄弟联手打澔爷一人。
结果连澔爷一根毛都没摸到,澔爷当初要想杀人,他们早就死了好几次了。
眼下,这是真的动怒了啊!
“哥,咱们不劝劝?这可是自家弟兄,澔爷要是把人给宰了,怕是后续影响不小啊。”
“先不急,再说澔爷的决定你能劝得动?”
杨大郎瞪了眼自家老弟,无奈的摇摇头。
杨二郎瞬间闭嘴了,劝?
自己挨的打还不够多吗?
“嘿嘿,我觉得让这些小子挨挨打也是好事!澔爷我觉得还是很有轻重的,对自己人应该不会下狠手。”
杨二郎挠挠头,感觉事情不会多严重。
然而下一刻,仓库内的杜澔扬起刀指向在场十一名弟兄,淡淡道,
“一起上吧,我就用你们经常学的这几招,你们随意怎么用着习惯怎么来。
一个人上,还是一群人一起上都行。”
闻言,现场陷入了死寂,落针可闻,各自只能听到各自的喘息声。
“澔....澔.....爷这....这不好吧....刀剑无眼,这要是伤着....”
有人战战兢兢开口,他们是真的怕了。
怎么突然就要玩这么大呢?
他们以后用功!用功还不行吗?
“老子要是被你们砍死了,那是我活该,谁砍死了老子,以后这老大的位置就给谁坐。
我杜澔一口唾沫一口钉,别磨叽,快来!”
然而在场十一人依旧不敢动弹分毫。
“都不出手?那我可就动了!”
杜澔冷冷开口,语气不似作假,似乎下一刻他真的会挥刀砍向面前之人。
沉默约莫四五息,最终站在杜澔正前方的兄弟没承受住这种心理压力,咬牙朝着杜澔挥刀就砍。
然而下一瞬,锵!~
众人只看到眼前刀光一闪,再看时,那名弟兄手里的刀已然断成两节。
“这是并步劈腰!是你们最近一直在练的招数,同样是刀,你们就是这样挥砍的?
同样的刀,老子能一刀断你的刀,信不信,这要是战场上,你已经死了!
没了兵器,你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杜澔冷声低喝,目光凶厉直接指向其余人,“你们一起上!”
这次大家震惊之余,只是稍作犹豫,四名弟兄已经挥刀冲了出去。
然而就见杜澔一个退步,四名弟兄,都还没看清澔爷是怎么挥刀的。
率先就有一名弟兄手臂被狠狠砍了一刀,鲜血喷溅,刀刃脱落。
杜澔转身之余,同时就有三柄快刀迅速劈来。
然而不等他们反应,就见眼前澔爷手里的刀,就像是缠绕在周身似的。
周身转动之余,一股子旋转的离心力惯性,带动刀身裹挟着磅礴的力量,瞬间将他们的刀刃荡开。
等他们舒缓发麻的虎口,准备蓄势再砍,澔爷一个歇步扎刺,一名弟兄的肩头瞬间爆出一团血水。
又是一个转身,亦如先前的画面重演。
等剩下两名弟兄再度挥砍之际时,面对的,同样是裹挟在澔爷周身的刀刃。
转身旋转时,刀刃也是挡住了他们挥砍的刀刃。
旋即一个并步快突,他们只觉面门一阵劲风,澔爷已然近在咫尺,插入他们几人内防御圈。
同时刀刃横挡在胸前,架着他们两人的刀刃,往上一顶。
刺啦!~
一阵刀刃与刀刃的摩擦声,刮擦的耳膜一阵难受。
只是不等他们反应,面前的澔爷已经一个肩肘,如同一个小火车猛然撞了过来。
嘭!
伴随着一声闷响,两人身形同时被顶起,下一刻如同破麻袋般,重重跌出两三米开外。
直至摔在地上,两人半晌都没缓过劲来。
这一手近乎贴身肩打的方式,冲击力巨大。
以杜澔现有的体能和气力,爆发出来的力道,就算是习武之人都不一定能抗住。
两人这会半晌都没吸上一口气来,过了片刻,这才大口大口喘息,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阵剧痛。
不是单个部位在痛,是全身都在痛,好似散架了似的。
“功夫不是靠嘴皮子练出来的,是要下苦工,十年如一日。
就练了这么久的时间你们就喊受不了?
正所谓拳不离手,曲不离口,学拳三年,丢拳三天,一日练,一日功,一日不练十日空。
赵教习,你来和他们说说,你当初学六合刀,用了多少年?”
杜澔转而看向赵河。
闻言赵河也知道,该自己配合了。
便是稍稍迈步走上前几步,不知为何,被杜澔这气势所摄,他也不自觉变得严肃起来。
“某六岁习武,十六岁练刀,如今三十来岁,练刀从未松弛过。
饶是如此,某依旧不敢说刀法有多高的造诣!”
杜澔满意的点点头,转而重新看向一众弟兄们。
其实已经不用杜澔在这儿言传身教,举例子了。
因为眼下就有活生生的例子,一个手臂受了刀伤,估计一个月难以好利索。
一个肩头被狠戳了一刀,同样是一个月好不了。
还有两个现在还躺在地上打滚呢。
见此,大家如何还有不服的?
“你们还有谁不服?可以一起上,还是那句话,有本事砍死老子!没本事.....”
说着杜澔顿了顿,环顾一圈,下一刻忽的怒骂道,
“没本事还愣着做什么?还有下次,让老子听到谁敢懈怠,老子砍不死你!”
这话顿时吓得大家一哆嗦,连忙一个个自顾自的不用人说就开始练了起来。
“来几个人,把这几个抬去医馆,允许他们半月不练功,这段时间好生休养。
可如有下次,就不是这么小的惩罚了。”
杜澔淡淡说着。
很快就有两名弟兄自告奋勇的搀扶着几名受伤的弟兄朝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