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天后,京城。
御书房中。
儒王看着面前衣衫褴褛,哭的不成样子的满时叔就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还好意思哭?五万大军给你,都能被叶心安给打得溃不成军,真就是看错了你!”
他真是见了鬼了,才会信了满时叔的话,派他前去打仗!
现在,天下百姓都快把他的脊梁骨给戳烂了!
战败的消息传来时,他恨不得昏了过去!
“陛下,此次战败当真与臣无关!”满时叔声音嘶哑,眼中却满是愤恨!
“哦?”儒王一听,立马问道:“你是说,这次战败和你无关?”
如今这个局面,他都不想叫爱卿了。
\"断然没有!\"满时叔眼中泛起毒辣的神色,斩钉截铁的说道:“这次战败,都怪那向令!他非要和叶心安硬碰硬!臣多次劝阻无果!”
哼,那向令既然骂了他,就该知道自己是什么下场!
“爱卿可有证据?”儒王还是有些不相信。
那向令对大儒一直是忠心耿耿,怎么这次照出了差错呢?
“陛下!”满时叔满脸的愤怒,委屈非常:“臣在陛下跟前多年,哪有一事没有尽心尽力?那向令认为自己才是大将军,不愿意被我夺权,屡次的羞辱我!可恨那军中的将士都是他的人,臣不过空有一个大将军的名头罢了!”
“陛下可以看看看,臣身上的鞭痕!这都是向令命人打的!”满时叔哭的凄惨:“若非我提着一口气,定要回到京城来见陛下,早就死在路上了!”
说罢,他将自己的袖子拉了起来,露出了上面恐怖的疤痕。
他快要哭昏过去了,哽咽道:“陛下,臣为了陛下,不知道遭了多少的罪呀,陛下怎么还能这样的误会臣呢!若是如此,臣不如一头撞死好了!”
“爱卿!”儒王一下子就被他这样子给吓住了,连忙走下龙椅,一把将他扶了起来,见他确实十分凄惨,关切道:“爱卿,你受苦了!”
满时叔心中冷笑。
自己就知道,拿捏儒王,这天底下他说第二,没人能称得上第一。
很快,在满时叔的巧舌如簧下,向令的家人很快被抓了起来,下了天牢。
儒王下令,两个月后问斩。
消息一处,天下哗然。
在叶王死了之后,向令是将领之中为数不多能够抵御外敌,保护京城的大将了。
举国震动!
尤其是还在京城的部分将士,最是激动。
因为,没有人比他们清楚,向令若不是带着满时叔,根本不可能输的这么快!
现在,将军死了,那小人又蛊惑陛下要动将军的家人!还有没有天理了。
很可惜的是,在满时叔的三寸不烂之舌下,是没有的。
在消息传出来的第一时间,梁叔就让人备好快马,将消息送到叶心安的手上。叶心安立马回信,让他务必要将向令的家人就出来。
这是收服向令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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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
一名狱卒和同僚换班之后,行夜路回家。
路上,他被两名从天而降的黑衣人打晕,带到了一处破屋子里。
等他醒来之后,就被绑的严严实实,面前的人拿着刀,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们要干什么?”狱卒发现自己的嘴没有被堵上,却也不敢大叫。
“阁下,我们并没有恶意,只是想和你做个交易。”一名叫做海棠的女子揭下了面纱,冲着他嫣然一笑。
这未成婚的小狱卒当下脸就红了,结巴道:“你……你们哪有这样做交易的。”
海棠示意一旁的人将刀从他脖子上拿下,神色有些歉意:“抱歉,我们不能让别人发现。”
随后,她说出交易的条件:“五百两,告知我们天牢的情况。还有,若是能帮我们劫出向令将军的家人,我给你四千两。”
“四千两……”狱卒长大了嘴巴,一脸不可置信。
随后,他又连连摇头:“不可能的,你们进不去。”
“为何?”海棠急忙追问。
“这位姑娘,你不知道,这天牢的守卫并非你们所想,派一些人进去,就能将人给截杀出来的。你们真冲了进去,恐怕第一时间,就会有人将所有通路堵住。这里的守卫远比你们说想的要严密的多。”狱卒好言相劝。
当知晓这些人是了救向令将军的家人的时候,他也觉得十分敬佩。
正是如此,才不希望对方枉送了性命。
随后,他正经道:“你们千万不要劫天牢,否则必定会死!”
海棠见他如此,挑眉:“你似乎并不想我们死。”
狱卒惨然一笑:“小人只是个看大牢的,但也知晓黑白,若非满大人非要跟去,向将军怎么会输?”
真当天下的人都是傻子了?
随后,他又道:“其实,守卫最为薄弱的时候,是将犯人运到法场的那一段路。道路容不下太多人,而且没有机关,你们若能带着犯人冲杀出去,也就能逃出生天。”
海棠上下扫了他一眼,突然眯起眼睛:“你会不会将今日的事情泄露出去?”
“姑娘若不相信,大可以现在就杀了我。”狱卒毫无惧色。
两人对视,海棠突然笑了起来:“好,我信你,听着,若是敢说出去,我必定会找到你,折磨你,再杀了你!”
狱卒点头,松了一口气:“我知道姑娘做的出来。”
海棠命人将他的绳子解开,他刚要走,又被人抓住了。
狱卒脸上一白。
这姑娘不会是又不想放自己离开了吧!
却见海棠掏出银票递给了他:“一千两。还有,等我们劫法场成功,你寻个由头,带着家人去溯州。否则查到了你的身上,你会家破人亡。”
狱卒接过银票:“姑娘,我祝你们马到成功!”
海棠一笑:“自然是会的,我们先走,你等会儿在离开。”
随后,四人就在狱卒的眼前,凭空消失。
狱卒则是等了一会儿,趁着夜色离开了。
回到家里,妻子还奇怪问他:“今日怎么回来的这样迟?”
狱卒只是憨头憨脑的一笑,摸了摸脑袋:“半路打瞌睡,迷迷糊糊晃悠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