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哲手长腿长,身材比例占了先天优势,加上气质和容貌都非常出众,在人群中极为耀眼。
街道边有不少路人为此驻足,其中有一些是他的粉丝,见到真人的激动和感动都写在了脸上,纷纷掏出了手机拍照录像。
麦哲容色倾城,一颦一笑优雅迷人,连头发丝都是美的。
骆卿州拍了很多,透过镜头看他,远没有近距离看到的惊艳。
他从录恋综时就发觉了,麦哲其实不算太上镜,真人要比镜头里的更漂亮,脸也更小更精致立体。
拍完一组后,经纪人和助理都走到麦哲身边,让他脱掉外套,戴上一块价值几百万的腕表。
而后,摄影师也走了过来,用美式英语和他沟通拍摄细节。
麦哲边听边点头,也用流利的英语回应他。
助理妹妹站在麦哲身前,为他整理衣襟,舒念安帮他戴腕表。
从麦哲的方向看过去,正好可以看到人潮中鹤立鸡群的骆卿州,他正拿着相机在拍自己。
他在娱乐圈多年,对镜头非常敏感,一眼就锁定偷拍他的人。
骆卿州在镜头里看到麦哲的视线朝他看了过来,心脏莫名一颤,赶紧放下了相机。
麦哲微微蹙眉,淡道:“骆卿州怎么在这儿?他怎么知道我的行程?”
这话是问舒念安和助理妹妹的,舒念安自然是没时间和骆卿州打交道的。
助理妹妹的手一顿,吞吞吐吐道:“是,是骆卿州一直问我你在m国哪里,他想过来看你。他,他表现得很诚恳,所以我,我就……”
麦哲就猜到是她,语气有些严肃,“下不为例,打听我行程的一律拉黑。”
他一垂眸就看到助理妹妹十分愧疚的表情,“我知道了,我回去就删掉好友。”
“你跟了我几年,以后别再发生这种事。”
助理妹妹猛地点头,“哲哥别生气,我再也不会了。”
麦哲“嗯”了一声,没再责怪她。
倒是一旁的舒念安朝那边的骆卿州看了一眼,啧啧道:“这小子还真是穷追不舍,都出国了还跟过来,阿哲你真狠心一直拒绝人家?我看他好像真挺喜欢你的,起码娱乐圈没人敢这么高调地对你示爱。”
麦哲低声道:“这种事勉强不来。”
休息了不到五分钟,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拍摄。
由于围观的人数越来越多,有些影响了附近的交通,他们不得不提前结束了街拍,所幸工作都已完成。
麦哲原本还担心骆卿州这疯子会当街发疯,影响他的工作,没想到他只是在远处不停拍他,甚至都没有靠近,反倒是驻足的路人影响了拍摄进程。
结束工作时,麦哲差点崴了一下,幸好他自己稳住了。
否则,伤上加伤,会非常影响他的身体状态和工作。
骆卿州看到时,提心吊胆的,他的伤还没好就带伤工作。而他除了担心,什么也做不了,更多的是不敢做什么。
这就是麦哲想要的是自由,他已经还给他了。
助理妹妹及时推了轮椅来,麦哲坐下后,摸了摸自己的左小腿,今天步行太多,有些疼。
舒念安关切道:“阿哲,你没事吧?”
麦哲摇了摇头,“还好,只是不能再走了。”
完成工作后,麦哲一行人坐保姆车回了修羿的别墅。
因为他吃不惯西餐,他们几人都是买菜做中餐。
保姆车停在别墅前,麦哲下了车,坐在轮椅上,在观赏一旁的露天泳池。
经纪人和两位助理回了厨房忙活,麦哲一个人在外面。
骆卿州在这个别墅区租下了与麦哲相隔一栋的别墅。
别墅租金非常昂贵,骆卿州连眼睛都没眨,他还租了一辆车方便出行。
骆卿州走在草地上,悄悄到了麦哲身后几米处。
虽然动作很轻,但身后有一道炽热的视线投过来,麦哲还是有感觉的,他将轮椅转了过来。
果不其然,身后的人正是骆卿州。
麦哲坐在轮椅上仰视他,眼神有些冷淡。
骆卿州不敢再上前,艰难开口,“你不问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吗?”
麦哲本不想搭理他,结果还是开口了,“腿长在你身上,想去哪里没人拦得住。”
再次相见,骆卿州在麦哲面前有些拘谨,因为怕惹他不快。
骆卿州轻声道:“我想见你,想让你对我改观。”
麦哲冷哼了一声,“你怎么就笃定我会对你改观?还是别浪费力气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这么年轻,有的是时间。”
麦哲从来没见过这么固执的人,虽说他知道自己魅力无限,男男女女都喜欢他,但被明确拒绝后还不肯放弃的,还是头一个。
见麦哲没回话,骆卿州也不泄气,继续道:“哲哥,我找到在会所偷拍你的人了,是漠尘,也是他买通了职黑和营销号一起抹黑你。”
“后来热度越来越高,有很多人花了钱助力曝光度,“我会全部帮你找出来的。”
麦哲闻言,有些出乎意料,“漠尘?他为什么这么做,我虽然没选他,但不至于得罪他吧?”
骆卿州不想告诉他原因,便含糊了过去。
麦哲不解道∶“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我不需要你这么做。”
骆卿州坚定道:“你确实不需要,但我就是做了。我也不会像个傻子一样默默付出,感动自己。我就是要告诉你,我都为你做了什么。”
麦哲瞥了骆卿州一眼,生硬道∶“多管闲事。”
骆卿州脱口而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可能不管的。我还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喜欢你,你是我的,谁也别想抢。”
“但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所以我没这么做。”
骆卿州满眼深情,“被爱是一种能力,我为你感到高兴。但爱你的人实在太多了,我怕我爱你的呼声被淹没在人海里,所以我要单独告诉你。”
麦哲愣住了。
骆卿州温情地看着他,“我的情绪都受你影响,你回应我一句,我能高兴几天。你打我骂我,我也都受着,但你不理我,无视我,比杀了我还难受。”
“你来国外工作,我在国内辗转难眠,所以我很无耻地跑过来了。我不会影响你的,我只要能看见你就满足了,我只为纾解我的思念之情。”
骆卿州这样直言不讳,麦哲倒是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
骆卿州看着麦哲的双唇,垂下了眼眸,腼腆道:“你受伤那晚,我提前离场,揪出了发你照片的黑粉,处理完之后,我凌晨还跑去医院看你。”
麦哲一怔,下意识问出口,“你,是不是偷亲我了?”
骆卿州突然有些局促,脸上的红晕越发的明显,低声道∶“……是,我还和你说了很多话,但你睡得太沉了没听到。”
果然,那不是错觉。
麦哲撇开了脸,轻声骂道∶“神经病。”
骆卿州什么时候学会了花言巧语?
骆卿州态度端正,沉声道:“对不起,我又让你不开心了,我真该死。”
说罢,他转身离去。
麦哲突然愣在原地。
骆卿州从国内追到国外,和他说了一大堆,结果没继续纠缠,反倒让麦哲有些许不习惯了。
这边家家户户都有草坪和露天泳池,骆卿州往回走时,突然从草地里蹿出一只漂亮的布偶猫。
那只被养得精致又漂亮的猫猫脖子上戴着浅粉色的铃铛,它在骆卿州腿边转了几圈,一点都不怕人。
骆卿州蹲下将它抱起来,摸了摸它柔顺的毛发,温柔地问:“你迷路了吗?”
他抱着猫咪走了,留下麦哲独自一人茫然地坐在轮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