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钰立刻察觉了不妥,迟疑地攀上衣襟。
“什么东西要……”
脱了衣裳才能戴?
许晋宣轻轻舒一口气,像是料到了她不肯配合,银链放回木匣中,伸手没几下便将她的浴衣拨下肩头。
浴衣里头没有贴身的衣裳,虽说也被他看过,林钰的脸还是“腾”一下烧起来,将褪下的衣料按在腰间,唯恐被剥个干净。
男人的手还是偏凉,指尖划过颈项,落至锁骨,最终在她肩头捏一把。
林钰便轻轻颤了颤。
“坐好。”
他嗓音低哑,却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反而又将木匣中的长链取出。
林钰长发披散在身后,那如他指尖一般泛着凉意的银链从头顶套下来,中央坠下一颗红宝石,将将落在胸脯正中央。
她依稀记得,这应当是这批珠石中,他挑的最大的一颗。
链子也被他改过,并非直挺挺的一条,两端时而被扣在一起,时而留出起伏的间隙,竟正好嵌入身体的低谷处,又圈起那对饱满的软肉。
“很好看。”
林钰怯怯垂眼打量,却又压根就不敢多看。只知自己好似个描金漆瓶,任他用银链子和珠玉宝石描上了花样。
莹白的玉珠圆润,好似能化在肌肤中;宝石却暗红如血,衬得她身上愈发饱满滑腻。
许晋宣知道会好看,可真戴在她身上,又被床边暖融融的烛火一照,她像极了一块就要软化的酥酪。
叫人想吃上一口。
长指攀上她腰身,又缓缓往上挪几寸,林钰便被箍住,又往中间拢了拢。
“唔……”
果然,从颈项坠下的红宝石便被挤进去,瞧不见了。
他一松一放玩了好几回,林钰身上落了宝石的压痕,耳根都红得能滴血,推在他肩头的手都绵软无力。
“玩够了没有啊……”
男人往日苍白的面孔也染上一丝薄红。
瑞凤眼尖而多情,光是睨下来便叫林钰不自在地吞了口唾沫。
因为紧张,平坦柔软的小腹微微翕合,也一概逃不出男人的眼。
许晋宣松了手,俯首贴近,想起上回蛊毒发作的三个时辰,她身上落了些伤。
今日清醒着,身体中陌生的冲动便难以忽视。
他知道,并非源于情蛊。
轻轻在暗红宝石处烙下一吻,他又说一遍:“很好看。”
也不是多露骨的话,林钰却恨不得将耳朵捂起来。
他和上回一样,衣着整齐,唯独自己敞开着任人采撷。
指尖又抚过她身上其余宝石,他的唇便贴上来,温吞、收着力道。
林钰却还是想起上一回,身上红肿麻痒,贴了一日的膏贴。
“你不要……”
“知道,”他今日十足温柔,却也强势不许人退缩,“今日轻些,不叫你伤着。”
林钰便咬着唇,没再反抗。
以为就和上回一样,忍忍就是,却没注意他的手顺着腰肢缓缓下移。
“啊!”
少女如梦初醒,身上的力气都被吓回来,急急坐起身。
方才躺下时珠石挤轧,在皮肉上留下好几处压痕。
许晋宣瞧见了,目光却最终定在刚刚抽回的手。
似乎,与他在两本重金买来的书中读到的,还是有些分别。
炼蛊时便是个举一反三的好苗子,他忽然问:“流血也是这里吗?”
林钰也不顾身上链子硌得慌,匆匆忙忙系上浴衣,不敢看他的手,更不知他怎能面不改色问出这种话。
“你,你……”重重喘息两声,竟是窘迫到眼泪都涌上来。
“嗯?”
瘦长的指节捻了捻,许晋宣还是没能懂她的避讳,甚至上手又要去扒她衣裳。
“不如叫我自己瞧瞧。”
瞧瞧书里变着花样指代的地方长什么样。
林钰往后闪避,可床榻就那么大,他不依不饶,很快就被握了脚踝。
“许晋宣许晋宣!”
手臂挥起来便如刀剑无眼,她打到了男人下颌,甚至力气不小,叫他面庞偏转了半分。
他身形顿住,林钰才后知后觉涌上畏惧。
这是他的船,自己是被他算计着掳来的。
林钰知道只要跟着他,再加之情蛊的功效,失身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可或许是他前几日太过耐心,每回又是点到为止,她就贪心了,不想再给人更多。
少女粉面含春,却也哭得梨花带雨,说:“你不能这样欺负我。”
她还不知道去了京都是什么光景,他会娶旁人还是自己,自己会以什么身份跟在他身边,这些通通没有告诉过她。
男人的皮肤也很白,下颌经她打一下,红痕显眼。
林钰跪坐榻上,低着头,大气不敢出一口,说完自己的话,便等着他追究被打的那一下。
却不想只听他不解:“欺负你?”
自打听老大夫大致“教诲”过男女之事,许晋宣便是最好学的学生,跃跃欲试更不是一日两日。
至于同谁试,自然没有第二个人选。
又因着一窍不通,今日书摊上瞧见那两本书便都买了。
还只来得及读一本,花样繁多,教得也仔细,那上头分明说了,是叫女子舒服才是。
只是她将自己掩得太严实,许晋宣至今有些云里雾里。
“这样算欺负,那你喜欢如何?”
林钰哭着的人都顿了顿,随即,哭得更狠了。
为何这人连最基本的礼义廉耻都没有!
谁来教教他!
许晋宣被她哭得心烦,便觉得那些书上说的也并非都是真的,这小东西太难弄,还得问个仔细才行。
心里盘算着明日将几本书放到她跟前,叫她一起看看,眼下却也没有强迫的意思。
下榻取了床边面盆里的巾帕,擦拭着手指顺着她讲:“今日不欺负你了,就到这儿,明日再说。”
林钰的泪还没止住,甚至不太敢相信他就这样作罢了。
“真的?”
男人略显无奈的目光透过床帐递进来,最终只说:“记得把链子摘了。”
东西虽漂亮,她一身皮肉却更娇贵,戴着睡一晚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