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一切,按照江绾给的地址,一路找到了废弃的商铺。
也看到了那个如同被抽走灵魂一般、无比颓废地坐在角落里的陈嘉述。
此刻的他宛如一个迷失在无尽黑暗中的孤独行者,默默地蜷缩着身体,仿佛与周围的世界完全隔绝开来。
微弱的光线从远处渗透进来,但却无法照亮他那张布满阴霾和疲惫的脸庞。
李迟韵看到这样的陈嘉述一时有些无措,轻声开口:“陈嘉述?”
听到声音的陈嘉述空洞的眼眸亮了一下,但在看到来人后又瞬间暗了下去。
陈嘉述不搭理他,李迟韵有些失落,但在看到自己手上拿着的东西后又瞬间燃起信心。
“陈嘉述,你可以看看这个。”
见人没有反应不为所动,李迟韵抿了抿唇。
“这是能帮你洗刷身上屈辱的,不看吗?”
听到这儿陈嘉述僵硬扭过头眼神幽冷看向李迟韵。
李迟韵被他眼神吓得一僵,却还是硬着头皮往前递。
陈嘉述接过她手中的的东西,低头一看,亲子鉴定书。
在看到下面一排后瞬间怔住了,接着快速翻动手里的纸张。
陈强,年54,从他出生到如今,一无巨细一一在纸上。
34岁时在工厂工作,遇到宋锦,接触一段时间后表白被拒,35岁时因杀害邻居被捕入狱,最终被判二十年。
陈嘉述越看手越抖得厉害,直到看完最后一页后起身朝外面跑去。
李迟韵只觉得面前一阵风吹过,再看去角落哪里还有陈嘉述的身影。
暗恼后跟着朝外面跑去。
陈嘉述一路跑到女寝楼下,路上没有人再会用那些眼神打量陈嘉述,但他不在乎别人的眼神,只想着心里的那人。
拿出手机一遍遍拨打那个熟悉的号码,却从未接通过。
但他仍不死心的一遍遍拨打那个号码。
等李迟韵气喘吁吁跑来就看到他这副样子。
陈嘉述看到他像似又燃起希望,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你和绾绾是舍友,你帮我叫叫她。”
被掐痛的手臂让李迟韵眉头皱起,但在听到江绾的名字后一顿,“江绾她…”
“求你…帮我叫叫她…”
一双满是哀求的眼神望向她,江绾把这些给她的意思很明显,不想再和陈嘉述有牵扯,但她又不能说出来,李迟韵最终还是咬牙点点头。
陈嘉述这才松了口气。
只不过李迟韵推开门后却傻眼了,属于江绾的床和柜子如今却空荡荡的。
看向寝室的俩人:“江绾…她人呢?”
陶琳琳白了她一眼:“关你什么事儿?”
李迟韵却不在乎:“陈嘉述找她,江绾人呢?”
陶琳琳听到陈嘉述的名字立即站了起来,同庄若对视一眼都想到了江绾交代的事儿。
“陈嘉述在下面?”
李迟韵点点头。
陶琳琳则转身从柜子里捧出个盒子,和庄若下了楼。
李迟韵不明所以,也跟上了俩人。
陶琳琳抱着盒子到陈嘉述面前。
陈嘉述抬起眸没有开口,她的舍友,他记得。
随后朝俩人身后看去,却没看到相见的人。
陶琳琳把盒子递给他:“绾绾让我给你的。”
听到江绾的名字,陈嘉述接过盒子打开,里面赫然是他送给江绾的东西。
包括第一次送她的吊坠。
意识到什么陈嘉述手颤抖的合上盖子,声音嘶哑:“所以呢?”
陶琳琳打量了眼破碎的陈嘉述,有些不忍心:“咳,额…绾绾去国外上学了,她让我把东西给你,还说…还说…”
最后一句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心一横闭上眼:“还说让你别再联系她了,她和林之恒一起去的。”
一口气说完,陶琳琳心中的石头才落下,虽然不明白绾绾为什么要这样做,但还是按照她的要求说了出来。
林之恒,这个名字陈嘉述听别人说起过,恒利集团的大少爷。
是他吗?
他不相信。
又拿出手机找到号码拨了过去,却还是冰冷机械的女声。
陶琳琳俩人叹了口气,默默离开。
而一旁目睹一切的李迟韵走向前:“陈嘉述,你别再想她了。”
别再想江绾了,看看身边的人也好。
陈嘉述没有开口,只是抱着盒子一步一步朝寝室走去。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日。
天刚亮,在沙发上坐了一晚的江绾站起身,身边还在打瞌睡的林之恒也瞬间起身。
“走吗?”
“嗯。”
江绾点点头没有说话,转身走到客厅。
任务也算告一段落了。
早上八点。
两人就到了机场,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上了飞机。
江州宋姝月也来送俩人,只不过江绾一丝眼神从未落在两人身上。
飞机缓缓起飞,最终停在了m国。
而另一边打了一晚上电话直到关机的陈嘉述像往常一般起身洗漱上课。
如果忽略掉他身上的死寂气息和猩红的双眼外。
整个京大也知道了金融系的陈嘉述和服装设计系的系花江绾两人分开了,只不过没人知道原因。
也没人敢问,因为会收到陈嘉述看死人一般的恐怖眼神。
仅仅两天,一切却都已经物是人非。
而少年因为唯一一次转身,却失去了心里的小姑娘。
时间一晃。
五年便过去了。
夜晚
m国华盛一处别墅里。
一群男男女女聚在一起,整个房间都被那震耳欲聋且嘈杂不堪的音乐所充斥着,而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刺鼻的酒味更是与这喧闹的氛围交织融合在一起,让人头晕目眩。
一男子抬起酒杯朝沙发上坐着的人打趣道:“恒哥,想当初你费尽心思把小两口拆散,五年了都还没把人拿下。”
男人口中的的恒哥就是当初林之恒,只不过如今更成熟了些,俊美的脸上却多了几丝阴柔,他穿着白色衬衫躺在沙发上,衣领敞开,露出大片肌肤。
身旁还拥着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女,此时正柔柔靠在他胸膛。
听到朋友打趣的林之恒瞥了他一眼,随后抬起酒杯一饮而尽。
“你懂什么,我要让她心甘情愿的答应我。”
话虽是这么说,但但在身旁女人的手却慢慢收紧,女人不满的看向他。
林之恒笑了笑,起身横抱起女人,惹得女人一声惊呼,随后朝楼上房间走去。
而刚刚开口的男人点了根烟,看着两人刚刚上去的楼梯,勾起的嘴角略带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