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托马斯就在他的身边,当西弗勒斯因重心不稳,眼看就要从那把旧扫帚上滑落时,托马斯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
缓缓地,两把扫帚同时落到了地面。
“该死的波特!你疯了吗?”西弗勒斯稳住身形后,愤怒地瞪视着还飞在半空的詹姆·波特。
托马斯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此刻仍旧对西弗勒斯刚才的遭遇感到心有余悸。
他们飞得其实不算高,但如果摔下去肯定也会骨折!
托马斯原本以为詹姆·波特虽然傲慢无礼,但顶多也只是个喜欢炫耀的青春期男孩,无伤大雅。
作为一个成年人的灵魂,托马斯并不想和他过多计较。
然而现在,亲眼目睹了詹姆的鲁莽行为,以及它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这让托马斯意识到孩子有时能做出的可怕事情一点也不比成年人少!
熊孩子爱作妖,还是打得少了。
托马斯的手臂垂在身侧,长袍内护臂处的魔杖滑到了他的手中......
西弗勒斯一把抓住了哥哥的手,轻轻摇了摇头,不值得为了两个白痴触犯校规。
而就在这时,莉莉·伊万斯匆匆从扫帚上下来,跑到托马斯二人的身边。
看到他们俩平安无事,松了口气。
立刻扭头愤怒地朝詹姆.波特喊道:“詹姆.波特!快给我的朋友们道歉!”
这个正义的小女巫脸色因为愤怒之情,几乎要和她头发一样红。
“莉莉!你怎么能和斯莱特林做朋友。”詹姆.波特不可置信的惊呼,他也从半空中下来,落在莉莉的身边。
“和谁做朋友是我的自由!”她立刻反驳詹姆.波特,麻瓜出身的她,现在还不能理解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为什么互相敌视。
西里斯.布莱克也缓缓飞了过来,内心深处对家族传统的厌恶让他无法保持沉默,他眼含嘲讽的看向莉莉.伊万斯:“斯莱特林怎么会真心想要和你交朋友?你可是一个......”
但最终,西里斯没有把话说完,只是冷笑一声:“总之,伊万斯,你别太天真了!”
“白痴的格兰芬多,就你们那比巨怪还不如的一丁点大的脑容量,还妄图揣测正常人类的的想法?省省吧!”西弗勒斯对着西里斯反唇相讥:“你真的懂得什么是朋友吗?”
其实他们并不需要莉莉来给他主持公道,但是西弗勒斯因为童年经历,一向很珍惜别人的善意。
“西弗......哦,听起来真像是鼻涕精不是吗!”西里斯.布莱克不明白,为什么这个黑发男孩总是能轻易点燃自己的怒火:“看看你这廉价的长袍,油腻的头发,真是恶心的混血。”
其实西弗勒斯现在已经和原着中童年时期那个营养不良的孩子大有不同。
他有着健康的体魄,白皙的皮肤,顺滑的黑发。
只是由于今天一早上他都在熬制魔药,蒸汽变成了药物残留,才会显得头发有些油腻。
没想到还是因此再次被起了这个外号。
西里斯.布莱克露出了一个充满恶意的微笑,意有所指的看着西弗勒斯:“你和你的哥哥,在斯莱特林难道不是要对着那些纯血家族摇尾乞怜才能生活?”
“谁会成为你们的主人?马尔福?莱斯特兰奇?还是没落的、没用的埃弗里家族?”西里斯.布莱克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现在的表情有多么像他口中邪恶的斯莱特林。
“你们不会真觉得自己能够成为纯血巫师的一员吧?”西里斯.布莱克明明表现得十分痛恨斯莱特林,但是托马斯又从他的口气中听出了一丝纯血统的自豪,也太精分了吧。
“所以?小布莱克先生,听说你的家族世代都毕业于斯莱特林。如今你竟然痛恨纯血巫师?”托马斯步步逼近西里斯:“但我只看了你正在心安理得的享受着纯血家族带来的一切特权——无尽的金钱、显赫的身份、高高在上的地位。看看你价格不菲的长袍,它们来自于谁?别告诉我是你自己赚钱买的。”
托马斯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一刀刀切割着西里斯本就敏感而复杂的内心。
他的脚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牢牢钉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托马斯那张充满讽刺与不屑的脸在眼前放大:“你怎么有脸在这里叽叽歪歪,对别人评头论足?”
“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你了解过我所经历的一切,我所承受的压力和痛苦吗?你凭什么用你那浅薄的认知来评判我!”
西里斯.布莱克掏出魔杖:“速速禁锢!”
“盔甲护身!”
“除你武器!”
“塔朗泰拉舞!”
西里斯.布莱克的双腿被上了无形的枷锁,疯狂跳起了踢踏舞。
詹姆.波特见西里斯落在下风,拔出魔杖指向托马斯。
西弗勒斯见状也立刻抽出了自己的魔杖!
等到霍琦夫人将弗兰克·隆巴顿从塔尖之上解救下来,准备查看他的伤势时。
却发现她的飞行课已经变成了‘决斗俱乐部’。
学生们之间不知何故爆发了激烈的冲突,混战成了一团,魔咒的光芒在空中交织闪烁,伴随着尖叫、咒骂和偶尔的惊呼声,整个场景混乱不堪。
以莉莉.伊万斯为首的少数几个女生试图维持秩序,但收效甚微。
愤怒与失望交织在霍琦夫人的心头,她深吸一口气,大声喝道:“咒立停!!!”
小巫师们的一切魔法都失效了。
在这一刻,原本喧嚣混乱的场面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然按下了暂停键,所有的声音、动作都在瞬间凝固。
学生们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在了一个身影上——那是霍琦夫人,她整个人仿佛如同一头即将喷火的暴龙一样愤怒。
大家这时候才回过神来,就看到了一个如同喷火暴龙一般的霍琦夫人。
霍琦夫人不得不深呼吸了好几次,才使自己平静了一些。
她低头看着一群鼻青脸肿的学生们:“那么现在,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