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她闭上眼睛的那一刻,脑海中却浮现出了神君祭月的脸庞,以及那次在林子里他那带有侵略性的吻。她的心猛地一颤,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般。
褒弘德感觉到了褒姒的不适,他轻轻地放开她的唇,让她得以正常呼吸。他凝视着她的眼睛,关切地问道:“姒儿,是哥哥吓到你了吗?”
褒姒靠在褒弘德的胸口,她的神情带着一丝慌乱与迷茫:“不是,我只是还不适应……”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神情尽是困惑与挣扎。
褒弘德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抚着她的情绪,隐忍着内心的冲动沙哑的叹道:“怪我!太着急了!”
褒姒不安地靠在褒弘德的怀中,她摇摇头声音温柔带着一丝忧虑:“哥哥,我有些不安。真希望父亲能早些回来!”
褒弘德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开心的笑容:“姒儿,你这是想早点嫁给我吗?”他的眼神透露着对他的宠溺。
褒姒想到了沐允川曾经说过的那句话:“以后,你会心甘情愿留下的!”她不禁有些气恼地嘟起了嘴,不安地说道:“嗯,这样我就能永远和哥哥、父亲、母亲在一起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倔强与坚定。
褒弘德紧紧地抱着她,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一般。他轻声安慰道:“傻瓜,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无论发生什么,哥哥都会陪在你身边,守护你的。”褒姒点点头,褒弘德身上的味道总是让他安心,阳光洒在褒弘德和褒姒的身上,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他们的头发在阳光下闪烁着深邃的光泽,衣服被阳光染上了淡淡的金色,与这个萧瑟的秋日花园融为一体。花园中弥漫出一种淡淡的温馨。
秋日的午后,阳光如细丝般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褒城内的一处由七八间民舍紧紧围绕的院落之中。这些民舍虽为普通之物,但规模颇为可观,土墙茅顶,错落有致,透出一股质朴的气息。
院落的一角,金黄色的玉米堆成了小山。几个身着粗布衣裳的妇人围坐在一起,她们的手指灵巧地穿梭在玉米穗之间,熟练地剥去一层层的外衣,露出里面金灿灿的玉米粒。
妇人们的脸上洋溢着满足和喜悦的笑容,她们一边剥着玉米,一边聊着家常,不时传出阵阵笑声。
院落的另一侧,一棵老槐树静静地屹立着,它的枝叶在秋风中轻轻摇曳,仿佛也在聆听着妇人们的谈笑声。
图墨从院外缓缓走进来,他的步伐沉稳,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他的身后,紧跟着脸色不太好的图禾雅,她的眉头紧锁,似乎有什么心事。,当她们看到图墨走进来时,立刻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神色变得有些拘谨。其中一个妇人站起身来,脸上堆满了笑容,对图墨说道:“図墨回来了!”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亲切和热情。
图墨点了点头,简短地回应道:“二婶!”他的声音低沉,却透露出一种不易接近的冷漠。妇人应了一声“哎”,然后指了指屋内,说道:“图墨啊,你进屋去吧,族中长老等着你呢!”
图墨闻言,脸色更加冷峻,他嗯了一声,便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屋内。他的背影显得孤傲,禾雅看着图墨的背影露出一丝担忧,随后转头看到那几位妇人有些尴尬的脸色,心中不禁暗自叹了口气。她笑着走上前,试图缓解气氛:“几位婶婶别理他,他就是这样,好像谁欠了他钱似的,整天冷着张脸!”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几分俏皮和无奈。
图墨走进堂屋内,屋内光线略显昏暗,但主位上的灯光却异常明亮,将坐在那里的人的身影清晰地映照出来。主位上,正坐着他的父亲——図公山。他面容严肃,眼神深邃,透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在図公山的右边,依次坐着两位长老。年长的大长老图坤,头发已经花白,但精神矍铄,眼神中透露出睿智和沉稳。他身旁,是二十来岁的三长老図昊,他年轻有为,面容俊朗,眼神中闪烁着智慧锐利的光芒。
图墨走上前,他的脚步稳健,没有丝毫的慌乱。他对着主位上的图公山行礼:“父亲。”随后,他又转身向大长老和三长老行礼,态度恭敬而诚恳:“大长老,三长老。”
图公山轻轻点了点头,抬起手来,示意图墨坐下,声音中带着几分温和:“墨儿,快坐下。”
图墨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他的坐姿挺拔,显露出一种不屈的气质。他开口问道,声音中带着几分疑惑:“不知道父亲让禾雅叫我回来,是有何事?”
大长老图坤与图公山对视了一眼,然后由図坤开口说道:“图墨,你自九岁那年,就被送入褒君府为侍童。现如今,你已是舞象之年,几位长老商议,想为你在族中选一位适龄的女子,把你的婚事给定下来。”
图墨闻言,心中不禁一紧。他想到了褒姒与褒弘德的婚事将近,心里的疼痛仿佛失控一般蔓延开来。他淡淡的眸子看向图公山,声音中带着几分冷淡和疏离:“这是父亲的意思?”
图公山叹了口气,他明白儿子的心思,但作为一个家族的族长,他也有着自己的考虑:“墨儿,为父知道你从小就有自己的主见。但婚姻大事,关乎家族的未来和你的幸福。如你有心仪的女子,也可以告诉为父,为父一定帮你把婚事办得风风光光的。”
图墨冷冷地笑了笑,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决绝和坚定:“父亲莫不是忘了,当年为报君主的救族之情,我起誓终身为奴,以报当年的恩情。我并未考虑自己的婚事。”
图公山闻言,神色微微一变。他明白儿子的决定,系。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墨儿,当年君主的恩情我们自然记得。但你的婚姻大事,也关系着家族的未来,为父就只有你一个儿子,以后这族长之位…。
图墨站起身来,打断了父亲的话。他的声音冷而坚定,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当年父亲把我送进褒府开始,父亲就应该明白,这族长之位就与我无关了。如今族中有三长老打理,父亲也应放心让他接位才是,不能因为我是你的儿子就厚此薄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