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
“这老小子的,也有今天!”
书房里,青灰儒袍着的表情玩味,面相得意,言语之中处处了着的都透露着幸灾乐祸。
而,反观他纪晓这里。
年轻的小伙子,此刻正死死的低着头,内心里还不断念叨着:对不起了,老大人!
“唔……只不过啊!张质这小子的,做的也确实不对!正所谓,天地君亲师,仁义礼智孝,身为亲子……”
不得不说。
听大儒讲经,即便的只是对对方讲述着孝道与伦理,其经其意其典,都让人眼花缭乱!
更不用的说,条理清晰,引经据典,举一反三等等,对了着的一个拥有一定社会经验,且模模糊糊的,拥有着自己的人生逻辑的人来说,简直是太美妙了。
但……
“山长,您刚刚说质舅舅在海外的这一切所做所举,皆是胡来,甚至还有损我大周天朝上国之威的话,小子我并不认同!”
“嗯?”
陶盛卿有些意外。
他没想到,眼前的这个顶多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娃子,竟然还敢还他的嘴。
只不过……陶盛卿并不生气。
毕竟,世人皆有自己的想法,而身为师者,教书育人的含义,本身也是着为了教世人明事理。
“好!纪小子,你倒是说说,为什么不认同老夫我的这个观点。”
“嗯,那小子便愚见了,首先,小子我并不认为我大周的天朝上国形象,需要以大国礼仪来维持,曾经,吾听到一位伟人曾说过:尊严只在剑锋之上,真理只在于骑兵铁蹄之间,一个真正的上国之强大,首先,唯有充沛之武德才能镇夷四方,其次,才是礼教……”
世界的生存法则,从来的都是弱肉强食,只不过,在华夏这片的土地上,任何的一个强大的存在在汉民族的面前,永远的都撑不过百年。
这就是导致了整个汉民族文化,从开始,到最终,一直的都是处于绝对强权的地位。
而对于小国异族,不是了着的各个朝代的文人大臣们特地的瞧不起他们。
而是,不管中原大地之上的那个朝代立国,周围的小国们,永远的都是毫不起眼的存在。
这也难怪,像是什么新罗,东瀛,琉球,南越,西域等地,那次不是了着的,一见到中原大国雄起,便立马便是前来上供,投降。
搞得大家对于这些地方,鄙视得甚至连一点征服的欲望都没有。
两千年大国的骄傲,真的不是简简单单的一番话,就能改变的。
这也以至于的历史上的清朝后期,中日甲午战争失败以后,国家里的大部分官员都还不觉得的是日本有多强,普遍的只认为是因为海军将领的无能,以及军队的腐败。
至此,甚至于的,大清朝廷不但不抚恤于海战中牺牲的北洋官兵,还外加的裁掉了海军衙门和海军学堂,即便是有幸幸存下来的海军军官们,也被一一革职。
可以的说,从头到尾的,他们都只认为是自己的问题。
……
话回此刻,纪晓慷慨激昂。
他也并不是因为着想要去改变些什么,而是在,阐述着一个事实,那便是:天朝上国的基础,只存在于国家表现出强大的时候。
而恰好,张质的行为就是在用实实在在个人的实力,展现出整个国家的强大!
许久之后……
纪晓才缓缓了着的,停下了自己的发言。
而此时,他便是见着身旁的老者,正在使用着一种极其欣赏的目光看着他。
“果然,不愧的是军勋世家出身,老夫虽然的此前,从未见过当代昌平伯府的家主,但从纪小子你的身上,我也能窥见到纪诚此人,于事于国,甚有见解!”
额……
“此等良才,区区埋没于一个五军都护府,甚为可惜,老夫我如今在兵部还有着几个学生,倒是可以为你父引荐一二。”
“啊……”
纪晓愣住了。
不是,有关系真的是可以为所欲为?
纪晓想了一下,能做这位老先生的学生,最起码的也应该是一个当朝进士,进士出身进兵部,那不怎么的也是个主事。
这要是真给他老爹引荐一下,那不……起飞!
“谢山长。”
纪晓没什么的好推辞的,毕竟,他老爹要是真起飞了,那可才真算是他以后的人生路上,最坚固的靠山。
“所以……”
“你小子现在的这套言论,真的是出于你父亲?”
“千真万确!”
他纪晓决定了。
等下回去就给他老爹写信,赶紧的是把自己的这套言论写成书,让老爹背下。
至于……
自己的情圣老爹对于了这些言论,到底的能不能理解,嗯……不是还有主母大人嘛!
以之着张氏此人,能够井井有条的管理整个昌平伯府这么多年,还不出现亏损,想来定是拥有着一套自己独特的智慧。
他纪晓的现如今,在这里加把劲,创造机会,但凡了着的,自己的京城老爹若是能有幸抓住这个机会,定会有一番收获!
反正,不论如何,肯定的是要比一个普普通通的五城兵马司,巡督知事强。
“唔……也罢,看在着,你小子前不久的替齐王爷祈福,而齐王爷又是的我们书院最大的金主的份上,老夫我就勉强替你写一封信。”
“嗯?”
纪晓有些疑惑。
但很快,他便是着听到眼前的老人,徐徐开口道:“说起来,也奇妙!齐王爷最近,不是着大病了一场,且久久无法痊愈,宫里的御医都来看过了,也迟迟没有好转。”
“但……听说你小子的,在大邯郸寺里替齐王爷祈了两福,并许愿齐王爷能够长命百岁,可有这事?”
“有。”
纪晓缓缓的点头,脑子里此刻,便已经大概的猜到了事情的结果。
无非是,自己的祈愿起作用了!
但没想到……
就这,竟然还能着的,他带来如此可观的直接变现收益。
“按理说,子不语怪力乱神!老夫我一向也不信着那谶纬之说,但奈何,你这小子着实有些走运。
据说,那齐乐小郡主一回到家,向她的父母,也就是东营郡王及王妃说到此事的时候,郡王还并不在意,直到……两日过后,王爷的病情忽然来了好转,且恢复极快,几位郡王们这才不得不的相信,你这小子确实有些灵验!”
“所以……”
“小子,要不你也给老夫我求一下,老夫我今年六十有七,不求可长命百岁,但……再怎么的,活个八十如何?你看……”
纪晓满脸黑线了。
真当他是菩萨啊!
为了不失礼节,他只能假装为难,苦苦的开口道:“山长!这……这有关命数之事,恕小子我实在是……无能为力!齐王爷之事,纯属王爷他本身福缘不浅,小子我,也是恰巧碰上了这一处福缘,而福缘本身,并与小子我无关,山长有何苦来哉!”
“唉……确实,佛门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老夫我这一生,虚虚浮浮数十年,又怎能不知其理,此……终究的是让你小子看笑话了!”
“额……”
纪晓还没有的开口。
却只见着,眼前的老人竟一反常态,正一脸严肃的转头对他令声道:“此事,不准回去同你那外祖父说,否则,老夫我这书院里,可就再容不下你了!”
“是……”
长清小伙,立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