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男子见状,义愤填膺地继续大声吼道:“昨天的情况和今天如出一辙,官府每次都是事后才来收拾烂摊子。咱们这些手无寸铁、无权无势的小老百姓,就只能被他们蒙在这黑暗的鼓里,像个睁眼瞎似的,啥都不晓得!可咱们又能怎样呢?可咱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什么都改变不了!大家都散了吧,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
灰衣男子这一番话语气激昂,声音洪亮,官差们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其中一个官差听闻此言,顿时怒目圆睁,眼中似要喷出火来,他手指着灰衣男子,大声怒斥道:“昨天八道街命案现场是不是也有你在搅和?你要是再敢胡言乱语,信不信马上把你抓起来!”
众人一听官差这话,心中皆是一惊。
这官差的反应,不就等于在变相证实灰衣男子所说句句属实吗?
那些原本对灰衣男子所言持怀疑态度的人,此刻也开始相信了。
几个胆小怕事的人,二话不说,当场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看来这事儿是真的,咱们赶紧走,可别惹祸上身啊。” 有人压低声音,神色紧张地说道。
几个官差见状,立刻行动起来。
他们迅速拿起板车上的架子放了下来,又拿来黑布,准备将这凶案现场围起来,边忙活边大声喊着:“官府办事,不许围观,都赶紧散去。”
陶久喜在一旁心急如焚,看着江瞬一直没有行动,她按捺不住,扯着嗓子大喊起来:“江瞬,动手!”
若是人群散去,官差将现场处理了,那这事便又成了“怪事”了。
她这一嗓子,声音极大,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江瞬听到陶久喜的呼喊,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抬脚向前走去。
然而,他才刚迈出几步,就被官差厉声呵斥道:“什么人?没看到官府正在这儿办案吗?你这家伙好大的胆子,还敢靠近,还不赶紧给我滚开!”
“你们不认识我?” 江瞬眉头微皱,反问道。
“这儿不是你撒野捣乱的地方,赶紧滚!” 官差们对视一眼后,语气凶狠地说道。
江瞬却神色镇定自若,对官差的威胁丝毫不在意。
只见他动作迅速地从腰间摸出一个信号烟花,然后朝着天空发射而去。刹那间,烟花在天空中绽放出绚丽多彩的光芒。
江瞬神色威严,大声喝道:“大胆狂徒,竟然敢冒充官差!”
话音未落,他猛地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向官差们刚刚放置好的架子,那架子瞬间就被踹倒在地。
官差见状,纷纷从身上抽出佩刀,面露凶光。
“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家伙,还敢诬陷我们。”
说罢,便气势汹汹地朝着江瞬冲了上去。
江瞬也毫不畏惧,当即抽出自己的佩剑,与官差们激烈地打斗起来,这些四个官差显然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刀刀下狠手,朝着江瞬砍去,战斗力不容小觑。
一时间,现场陷入一片混乱。
就在双方激战正酣之时,江瞬看准一个机会,猛地一脚踢翻了武器摊子。
武器摊子刚被踢翻,众人便看见有一个身材矮小的男子正躲藏在下面,他的手中还拿着两块巨大的黑色石头。
周围的人本来已经被吓得不轻,有不少人正准备离开,看到这一幕,又纷纷停下了脚步,准备看看接下来还会有什么惊人的事情发生。
江瞬一边与官差们激烈搏斗,一边时刻留意着陶久喜的安全。
摸清了几人的招式,江瞬身手矫健,剑法凌厉,很快便占据了上风。
那些官差被打得节节败退,逐渐没了还手之力。
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躺在地上的 “武器摊子老板的尸体” 竟然 “诈尸” 了。
那老板当场起身,慌慌张张地就要逃跑。
不过,他的身手实在是一般,刚跑没几步,就被江瞬飞起一脚踢中,整个人摔倒在地,再也动弹不得。
在解决了那些冒充官差的人后,江瞬猛地瞧见,人群里的灰衣男子正鬼鬼祟祟地朝陶久喜那边潜行,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凶狠杀意,令人胆寒。
相较于江瞬,灰衣男子距离陶久喜显然近得多。
“姑娘!小心!”
江瞬大惊失色,呼喊声脱口而出,与此同时,他拔腿就朝着陶久喜所在之处狂奔而去。
他的心猛地一紧,心跳急剧加快,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他从未像此刻这般紧张,双眼紧紧盯着灰衣男子,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离陶久喜越来越近。
陶久喜其实早有准备,只是此时不能告诉江瞬,否则靠近的灰衣男子会对她有所防范。
陶久喜心里明白,自己现在不能跑,一旦跑起来,根本不是会武功的灰衣男子的对手,于是她装作被吓傻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就在灰衣男子举起刀的刹那,她迅速出手,将藏在手中的迷药朝着面前的空气挥洒而去。
不曾想江瞬拼尽全身力气加速奔跑,在灰衣男子快要走到陶久喜身前的危急时刻,他如同一头发怒的狂牛,朝着灰衣男子径直撞了过去。
“砰!”
随着一声闷响,灰衣男子被江瞬那巨大的冲击力撞飞了出去,整个人就像一个破旧的布袋一般,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重重地摔落在地。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陶久喜之前洒出的迷药已经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那团迷药就像一团无形的迷雾,悄无声息地笼罩在周围。
江瞬由于奔跑速度过快,不偏不倚地冲进了这团迷药之中。
几乎是瞬间,他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般,身子一软,不受控制地瘫倒在地上。
“啊!这……” 江瞬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便彻底失去了意识,直直地晕倒在地上。
“你你你,你怎么冲进来了。我不是说我能解决嘛.....” 陶久喜见倒下的是江瞬又急又慌,警惕地观察着被江瞬撞出去的灰衣男子。
只见那灰衣男子晃了晃脑袋,竟然又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再次拿起短刀,发了疯似的朝着陶久喜冲了过来,他的眼神中满是狠厉,仿佛要将陶久久喜生吞活剥一般。
陶久喜见状,吓得脸色如同白纸一般煞白。她顿时慌了手脚,赶忙手忙脚乱地去掏袖子中的解药,嘴里也不由自主地慌乱念叨着:“大哥…… 别别…… 我……”
灰衣男子看着在袖子里慌张摸索的陶久喜,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别什么?臭丫头!你还想要用药来对付我?!”
“有......” 陶久喜声音因恐惧而微微颤抖。
灰衣男子瞧了一眼倒地不起的江瞬,就知晓这药的厉害,绝对不能让这丫头把袖中的药拿出来,他恶狠狠地说道:“那你就等到阎王殿再掏出来吧!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受死吧!”
说罢,他猛地加快速度,迅速挥着刀朝着陶久喜刺去。
当他距离陶久喜仅有几步之遥时,陶久喜却突然扬起了另外一只手,将藏在手中的药粉朝着男子的脸用力撒下,随后身形敏捷地向后退了一步。
果不其然,那灰衣男子吸入药粉后,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都说了有,你还不信。我的意思是,别…… 别小看我,我向来都是有两手准备的。” 陶久喜长舒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