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作湖画舫之上,人群熙攘,欢声笑语不断。田文进正站在一处角落里,目光深邃地观察着四周。
左忠不知何时凑了过来,脸上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阴阳怪气地说道:“田文进,你在这装什么深沉呢?”
田文进转过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让人不寒而栗。
“左忠,别来无恙啊。”田文进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左忠被这眼神和语气震住了,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怯意,但还是强装镇定,说道:“哼,田文进,你别以为我怕你。”
田文进突然向前迈了一步,凑近左忠,压低声音说道:“左忠,你若再敢胡作非为,休怪我不客气!”
左忠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势吓得后退了两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敢威胁我?”
田文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威胁?你若不信,大可试试。”
就在这时,杜景天恰好路过,看到这一幕,心中充满了好奇和疑惑。他停下脚步,静静地观察着。
左忠看到杜景天,仿佛看到了救星,连忙喊道:“杜景天,你来的正好,这田文进疯了!”
杜景天却没有立刻回应左忠,而是若有所思地看着田文进。
田文进根本不理会左忠的叫嚷,只是再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左忠望着田文进离去的背影,心有余悸,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杜景天走上前,拍了拍左忠的肩膀,说道:“左大人,这田文进看来不简单啊。”
左忠恼羞成怒地说:“哼,有什么不简单的,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杜景天笑了笑,没有说话,但心中却在盘算着什么。
曲作湖画舫的船舷边,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丝丝凉意。张乐正一脸怒气地指着一个小厮,大声呵斥道:“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居然敢把剩菜随便乱丢!”
那小厮低着头,唯唯诺诺地说道:“公子饶命,小的一时糊涂。”
就在这时,田文进闻声赶来。
“这是怎么回事?”田文进问道。
张乐气呼呼地说:“田大人,您瞧瞧,这小厮如此没有规矩!”
田文进看了看小厮,目光中透着威严:“你可知错?”
小厮吓得连忙跪地:“大人,小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田文进微微皱眉,说道:“念你是初犯,这次就饶了你,若有下次,定不轻饶。”
小厮千恩万谢地退下了。
张乐的怒气这才消了一些,转头对田文进说道:“田大人,您说这些下人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
田文进笑了笑,说道:“殿下,不必为此等小事动怒,伤了身子可不好。”
张乐叹了口气,说道:“唉,我就是看不惯这种没规矩的行为。”
田文进说道:“殿下宅心仁厚,只是这管理下人也需恩威并施。”
两人又交谈了几句,随后便一同回舱。
回舱的路上,张乐还在嘟囔着:“希望那小厮能长点记性。”
田文进安慰道:“殿下放心,经此一事,他应该不敢再犯了。”
回到舱内,里面依旧热闹非凡,张乐和田文进找了个角落坐下。
曲作湖画舫的舱内,热闹非凡,人们或饮酒作乐,或高谈阔论。而左忠却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脸色苍白,眼神中还残留着方才被田文进吓到时的惊恐。
杜景天在人群中穿梭,目光时不时地投向左忠。终于,他穿过人群,来到了左忠的身边,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左大人,您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杜景天一脸好奇地问道。
左忠看了他一眼,嘴唇微微颤抖着,欲言又止。
杜景天见状,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说:“左大人,您是不是被那田文进给吓着了?”
左忠猛地抬起头,瞪了杜景天一眼,“胡说!我怎么会被他吓到!”
杜景天笑了笑,“左大人,您别嘴硬了,我都看见了。那田文进到底跟您说了啥,能把您吓成这样?”
左忠咬了咬嘴唇,犹豫了片刻,才小声说道:“他……他说不会放过我。”
杜景天皱了皱眉头,“左大人,您别怕,这田文进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左忠摇了摇头,“不,你不了解他,他的眼神太可怕了。”
杜景天拍了拍左忠的肩膀,“左大人,您想想,他田文进有什么能耐真对您怎么样?咱们可不能被他几句话就吓破了胆。”
左忠深吸了一口气,“也许你说得对,可我这心里就是不踏实。”
杜景天眼珠子一转,“左大人,依我看,他田文进也就是装装样子,说不定他自己还有把柄在咱们手里呢。”
左忠眼睛一亮,“哦?你这么一说,倒也有可能。”
杜景天接着说道:“咱们先稳住,看看他接下来有什么动作。”
左忠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此时,舱内的喧闹声似乎都与他们无关,两人陷入了沉思。
曲作湖画舫的舱内,左忠的脸色依旧难看,惊魂未定的他还沉浸在田文进那充满威慑力的眼神和话语中。
杜景天坐在他对面,轻抿了一口茶,缓缓开口道:“左大人,依我看,那田文进不敢对您动手,定是有所忌惮。”
左忠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哦?你为何如此认为?”
杜景天放下茶杯,伸出一根手指说道:“其一,他田文进虽有些权势,但与您相比,还是略逊一筹。他若贸然行动,必然会给自己招来大麻烦。”
左忠微微点头,似乎觉得有些道理。
杜景天又伸出第二根手指:“其二,这里是公众场合,众目睽睽之下,他若对您不利,岂不是自毁名声?”
左忠皱了皱眉头:“嗯,有道理,可我总觉得那田文进不像是会轻易罢休的人。”
杜景天笑了笑:“左大人,您这是被他吓破胆啦。您想想,就算他真想对付您,也得找个合适的时机和理由不是?”
左忠咬了咬嘴唇:“但愿如你所说。”
杜景天接着说:“再者,田文进也得考虑后果。万一事情闹大,上面追查下来,他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左忠叹了口气:“唉,希望如此吧。可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
杜景天拍了拍左忠的肩膀:“左大人,您放宽心。咱们只要小心防备,他田文进也奈何不了咱们。”
左忠苦着脸:“但愿吧,这次可真是被他吓着了。”
杜景天安慰道:“左大人,莫怕,有我在,定会为您出谋划策。”
此时,舱外的湖水轻轻拍打着船舷,而舱内的两人却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曲作湖画舫内的气氛依旧紧张而压抑,尽管人们依旧在欢笑玩乐,但在角落里的左忠和杜景天却满心忧虑。
左忠眉头紧锁,目光游离,似乎还在回味着杜景天刚刚的分析,心中依旧充满了不安和疑惑。
“杜景天,就算如你所说田文进有所顾忌,可万一他不顾一切地对付我,那该如何是好?”左忠声音颤抖着说道。
杜景天强装镇定,安慰道:“左大人,您别自己吓唬自己。咱们小心谨慎些,总能应对过去的。”
此时,田文进和张乐在另一边低声交谈着。
张乐一脸担忧地问道:“田大人,那左忠会不会因此记恨咱们,日后找咱们麻烦?”
田文进目光深邃,若有所思地回答:“殿下,不必过于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画舫在湖面上缓缓前行,微风拂过,却吹不散众人心中的阴霾。